“望仔,你都是个成年人了,没有一丁点儿判断力吗?”江添仅剩的理智,压抑着自己吼出来。
“那是我的错吗?!”盛望急得脖子都红了。
“我说过很多次了,你为什么不能记住?盛望,你又不是个小孩,屡教不改,次次犯同样的错!”江添看他一副“老子没错”的表情,怒火攻心,即便他的性格在冷静,也忍不住吼了出来。
盛望一抖,随即愣住了。
江添没这么凶过他。
盛望倔强,他不低头,也不说话,听着江添教训,不耐烦到了极点。
江添心里堵着气,出门冷静去了。
这一切都要从昨晚的工作说起,盛望去谈合同,主动报备了饭店位置,然后就进行了酒桌文化,十一点过了,也没给江添发一条消息,江添坐立不安,还是去了他发的位置。
进到包厢的瞬间,看到盛望神志不清,怀里还抱着一个女人,看起来像是在职场骚扰,旁边还有人在拍照。
这么做的目的就是为了诬陷,拿点好处。
包厢的人蒙了一会儿:“你谁啊?”
“照片,删了。”江添没什么情绪,音色冷的吓人。
威胁了一番之后,删了照片,扯着盛望回家。
估计是被灌了什么迷药成分的药。
翌日,两个人就吵了一架。
一个坚持自己没错,谁知道那人心这么恶。一个讲道理无果,软硬兼施都没用。最后狠狠吵了一架。
盛望听到江添出门的动静,揉了揉眼睛,硬是把那股酸涩憋住了。才不为了狗男人流泪!
盛望从下午醒来没吃东西,饿的胃一阵阵绞痛,刚刚又吵了一架,感觉胃里抽着疼。
他打算点外卖,却找不到手机,也许是落在饭店了,也许是在江添身上带着。盛望喝了点热水,缓了缓,自己去厨房做饭,他只想简单煮个面,可是挂面煮的稀烂,还没味,只能硬着头皮炒个菜配着。
盛望小心翼翼的切土豆丝,听到门锁声,心一紧,手一抖,直直切进肉里。
盛望下意识的动作把刀扔了,厨房巨大的动静逼着江添快步过来查看。
就看到盛望手足无措的站在案板前,委屈巴巴。
“啧。”江添啧嘴。
单是一个语气词,盛望积压的委屈就忍不住了,红了眼眶,血从指尖流到手背,糊了一手血。
“你没事进厨房干嘛?”
“我太饿了。”
江添拿过碘伏,轻轻擦拭,眼底还没收敛戾气。
盛望被碘伏刺激的收了下手。
“疼?”
“疼,好疼。”盛望忍不住想贴近他撒娇,真正抱住他的脖子后,发现自己只剩委屈。
“胃也疼?我给你揉揉。”盛望吸吸鼻子,发现鼻涕控制不了后,干脆全蹭在他身上。
“你还那么凶!我只能自己做饭!”盛望把一些没联系的话语说出来,江添居然听懂了。
轻轻拍拍他的后背安抚:“你先下来,我给你拿药。”
“我就要你抱着!”江添手臂发力,抱着他站起身,扯了两张纸递给他,抱着他去拿药,倒水,盛望活像是只考拉。
“不哭了好不好?是我没控制好脾气,没考虑你的感受。”
“我刚睡醒你就教育我,这谁听的进去啊!我又不知道原委,你劈头盖脸的说我,这谁不生气啊!”盛望不满的锤了一下沙发。
“嗯,是我做的不妥。”
“你能不能换个时间,好好和我说话,别一上来就劈头盖脸的!”
“我也知道我错了,我也有注意,昨天一心都在合同上了,就没发现那人手贱。”盛望乖乖认错,江添心里一暖,揉了揉他睡炸的头发。
“以后注意安全就好,望仔。”
和解后,盛望趴在沙发靠背上,深吸进去,接了一个安静绵密的吻。
差一点,晚饭都吃不了了。
江添压低声音,炽热的呼吸都打到他耳边:“吃了饭继续。”
盛望失神又失声,只能呆滞的瘫软在沙发上。
江添在厨房,看着一锅泔水汤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