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你不是出去了?”
供奉殿今日除了整日不见踪影的光翎,剩下的人倒是齐得很,此刻都在比武台这边,雄狮最先看到沉着一张脸走了进来的青鸾。
金鳄长得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闻声也看了去,很快他就蹙起眉头,不赞同的说道:
“怎么带了个小丫头进来?”
“还真是,这谁啊?”
青鸾逐渐走进,雄狮才看见他高大身影之后还跟了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
“不知道。”
金鳄挑眉:“发生了什么事?”
他了解青鸾,是几位供奉之中最理智冷静的人,不会做些莫名其妙的事,他带这个小姑娘来,只有一种可能,和供奉殿有关系。
青鸾捏了捏眉心,目色不善的看着比武台上两道相撞的身影,一红一蓝,面容长得一般无二,正是供奉殿第六和第七供奉千钧、降魔。
“她来找爹的。”
“什么!?”
雄狮的双眼一下瞪得老大,金鳄眼眸眯了眯在南寻身上审视的扫过。
小姑娘生得好看,只是还有些稚嫩,倒是看不出和在场哪位兄弟长得像,不过这眉眼确实有点眼熟。
“三哥!”
打量之时,比武台上也逐渐平静下来,翘着一根棒子跳了下来的降魔笑嘻嘻的朝着青鸾打招呼。
视线落在南寻身上时也愣了愣,旋即调笑着开口:
“嚯哪里来的小姑娘,三哥这是你女儿?长得还挺可爱。”
青鸾垂放在身侧的手逐渐捏紧,有些不善的看着降魔。
他身边的南寻倒是没在意,从她进来那刻起,一双眼睛在几人身上一一扫过,重点放在同她爹相像的人身上。
可惜,没有。
青鸾冷冷拍开降魔凑过来的脸,“这姑娘拿着供奉殿令牌闯门,一口一个爹,降魔,是不是你干的好事?”
降魔手里的棒子哐当一声掉在地上,他指着自己鼻子,一脸不可置信:
“我?三哥你可别冤枉人!我降魔虽然爱玩,但从不拈花惹草,哪来这么大的女儿?”
“那可不一定。”雄狮摸着下巴在南寻和降魔之间来回扫视,
“你看这丫头眼珠子转得溜圆,跟你犯浑时一个样!”
“去你的!”
降魔跳起来就要和雄狮理论,却被金鳄一个眼神按了回去。
金鳄上前一步,目光沉沉地看向南寻:“小姑娘,你说你有信物,除了令牌,还有别的凭证吗?”
见着几人面色沉沉,失了玩闹兴趣的南寻正想解释,却被降魔抢了先。
“对对对,拿凭证来!”
降魔梗着脖子,一脸我没做过的坦荡,“要是拿不出,我可就当你是来捣乱的了!”
“我当然有,喏!”
南寻斜睨他一眼,从怀里掏出个小巧的玉坠,玉坠上刻着个模糊的“澜”字。
这是她记事起就戴在身上的东西,师伯说这是她母亲留给她的。
“就这?”
降魔凑过去看了看,撇撇嘴,“一个破玉坠能说明什么?”
南寻把玉坠往回一收,气鼓鼓道,“你懂什么,这是我娘给我的!”
“你娘是谁?”
金鳄捕捉到关键信息。
南寻刚要开口,就听身后传来一道沉稳的声音:“你们在吵什么?”
众人循声回头,只见一个俊秀青年缓步走了进来,面色平静,深邃的黑色眼眸扫过场中,最后落在南寻身上时,微微顿了顿。
这小姑娘怎么看着这么眼熟?
见到来人,降魔大声嚷嚷着:“寻疾你来得正好,这丫头说她是咱们供奉殿的种,还拿着令牌闯门,三哥他们非说是我的,你来评评理!”
寻疾?
千寻疾,千寻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