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统~~站长办公室~~
柯靖平递给闻夜鸣一张纸,“野狐刚发过来的,你看一下。”
云氏父子涉储备金一案,云弘深或将回长沙,疑对闻不利。
闻夜鸣看过后告诉柯靖平:“他已经回来了。”
闻夜鸣:“我在上海见过他好几次,也算是跟他交过手,他这个人给我的感觉很奇怪,我觉得他是一个很难琢磨明白的人,狡猾与天真并存,我觉得他很危险。”
柯靖平:“看来你对他印象很深啊。”
闻夜鸣:“他回长沙以后行为鬼祟,显然是另有目的,基于在上海发生的那些事,云弘深一定是对我有敌意,所以他昨天晚上原本的目标应该是我,凌处长,只是他意外收获。”
闻夜鸣:“老师……”
柯靖平:“不说这个事情了。说说站里内奸的事你怎么看?”
闻夜鸣:“在没有足够的证据之前,我对站里的每一个高层都持有相同的怀疑。”
闻夜鸣:“朱副站长(朱贺),是个很适合做领导的人,他有城府,擅长揣测上意,和上层打交道也很自如,听说他和司令长官私交不错。龚处长(龚士仪,情报处处长)为人和善,做事圆滑,可全站上下没有一个人觉得他是真的好说话。徐处长(徐弼,电讯处处长)是个很爱钻研的人,他技术过硬,人也不世故,所以他人缘很好,可他喜欢到处装窃听器,尤其喜欢关注一些…上不得台面的小道消息。至于凌处长(凌寒,督察处处长),他的能力毋庸置疑,但他有些不近人情,和同事关系极差。他们的能力和权限都值得日本人花心思去争取。虽然我职别不够,但基于您是我的老师,您信任我,有些问题,如果我有心探查也查得到,所以我同样也有嫌疑。”
柯靖平:“分析得很有道理,那我呢?”
闻夜鸣:“这怎么可能?您如果是日谍,那咱们站里就没有人干净了。”
柯靖平: “你这是感情用事,我跟你说过很多遍,作为一名特工,切勿感情用事,在我们的字典里,只有绝对的怀疑,没有绝对的信任。”
闻夜鸣:“是。”
柯靖平:“我知道我刚才说的这些,你从感情上很难接受,但是你要知道,作为一名特工来说,像是这些感情对于我们来说是奢侈的,如果有一天需要牺牲你来换取大局,我会毫不犹豫。”
闻夜鸣:“我能理解。”
柯靖平:“你不光要理解,你还要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
二人相顾无言。
柯靖平率先打破沉默,“咱们来说说曲文挚的事情吧。你和凌处长互相交换过信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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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寒走出军统局,开车远去,云弘深在不远处的楼房内观察到,开着摩托车跟上他。而沈文谦则乘着黄包车,跟着云弘深。一个人集中精力做一件事,那么他就很难发现别的事。(当人的视线有了焦点,那便也有了盲点。) 沈文谦利用了这个道理,明目张胆地跟踪云弘深。沈文谦如今就是个文员,没什么任务,缺勤早退也不会有人在意。
与此同时,云弘祈骑着自行车去给云老夫人买包子,遇上米兰护士被白门的混混调戏欺负,云弘祈英雄救美,并捎话给白庆奎“敢动我云弘祈的家人,我会让他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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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弘深一路追着凌寒来到一条寂静的路,此时凌寒的车已经消失不见了,云弘深停下摩托车,“难道他昨天晚上就发现我了?” 云弘深观察四周,发现一个隐藏的枪口,“不好”,云弘深闪身,“呯——”几乎同时,子弹射出。云弘深躲过子弹,翻身藏在摩托车后。
“呯——”子弹射中摩托车,跟着的沈文谦见事态不妙,左手举枪射向杀手方向,掩护云弘深躲避,此时在执行公务的警察局唐队长带人到来,向杀手开枪,云弘深趁机离开。沈文谦不好直接跟着他,便去追杀手。
杀手也收枪逃走,警察分为两组,一组追杀手,一组去追云弘深。唐队长和小黄追着云弘深跑了好几条巷子,刚被二少云弘深甩掉又遇上大少云弘祈,小黄冲大少比了个"二"的手势,暗示他们追的人是二少爷。云祈立马掉转方向,骑车去追。终于,在人群中截下了云弘深,二人在人群中对视。
云弘祈: “回来了怎么不跟家里人说一声啊?”
“说话啊?”
“你受伤了!跟我来。”
沈文谦在巷口默默注视着云家两兄弟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