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大门派大比?”
沈思思听到这个消息,脑袋微微一偏,眼眸中闪过一丝思索的光芒。
这可是原著中极为浓墨重彩的高潮情节之一啊,那场面,光是想想都觉得波澜壮阔、精彩纷呈。
届时,各方天才仿若璀璨星辰,从修仙界的各个角落汇聚而来,纷纷登上这个盛大的舞台,迫不及待地展示自己的绝世风姿与惊世才情。
那位凤傲天女主,更是如同自带主角光环的战神下凡,在比试场上所向披靡、大杀四方。
每一次出招,都裹挟着排山倒海的气势,每一次灵力的涌动,都似璀璨星河闪耀,令旁人惊叹折服。
凭借着超凡的实力与果敢的气魄,她一路过关斩将,在众人瞩目中大放异彩,斩获佳绩自不必说,还如同一颗魅力非凡的磁石,将一众爱慕者的心紧紧吸附在身旁。
然而,有光的地方必有阴影,这般耀眼夺目,自然也招惹来了一大批心怀嫉恨的人,他们或是嫉妒女主的天赋异禀,或是眼红她收获的诸多赞誉,在暗处咬牙切齿,盘算着如何寻隙滋事,给女主使绊子。
在这场盛会之中,众人你方唱罢我登场,就像一场热闹非凡、永不停歇的大戏,每个角色都在上演着自己的悲欢离合、恩怨情仇。
而沈思思这个玄机真人的亲传弟子呢,在原著里却只是个可怜兮兮的陪衬,恰似一片黯淡的绿叶,衬托着那些明艳的“红花”。
她毫无保留地发挥着人形剧情推动器的功能,糊里糊涂地卷入各种纷争,又狼狈不堪地应对种种突发状况,到最后,也不过是为他人的辉煌添砖加瓦,自己却落得个灰头土脸的下场。
想到这里,沈思思原本还带着些许期待的心情,瞬间如同被泼了一盆冷水,兴致全无。
她暗暗咬了咬牙,在心底发誓,这一次,可绝对不要再去当那个任人摆弄的工具人了,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儿,门儿都没有!
一旁的小南,瞧见沈思思听闻如此重磅消息,却只是波澜不惊的模样,不禁大感稀奇。
她那圆溜溜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满是疑惑地看着沈思思,嘴巴也微微张开,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又先咽了回去,过了好一会儿,才终于憋出一句话来:“师姐,你不高兴、不兴奋吗?还是你早就知道这个消息了呀?”
沈思思轻轻地摇了摇头,脸上浮现出一抹无奈的苦笑,缓缓说道:“这六大门派大比,又不是想去就能去的,哪有那么简单呐。”
说着,她的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到了原著中的情节里。为了确定这六大门派大比的参赛名额,太玄宗可是煞费苦心,专门举办了一场门内大比,意图从众多弟子中遴选出最为优秀的精英,代表宗门出战,也好在六大门派之中扬眉吐气,挣得一份荣耀。
原主沈思思,虽说有着练气十层的修为,在一众弟子之中,这个修为等级也算不得低了。
可奈何原著给她设定的人设便是那不学无术、整天只知道胡搅蛮缠的主儿。
就拿上次的门内大比来说吧,原主那是用尽了各种不入流的手段,又是撒娇耍赖,又是拉拢关系,才好不容易、磕磕绊绊地通过了比试。
可即便如此,在那场门内大比之中,还是发生了许多糟心事儿,各种明争暗斗、尔虞我诈,让她深陷其中,苦不堪言。
如今回想起来,沈思思都觉得心里头堵得慌,实在是提不起半点儿兴趣去重蹈覆辙。
“师姐,你在想什么呢?你可是玄机真人的亲传弟子呀,要是连你都不能去,还有谁能去啊!”
小南一脸理所当然的模样,说得那叫一个理直气壮,两只小手还不自觉地叉在了腰间,活脱脱像个小辣椒,那笃定的神情,让沈思思一时之间都没法反驳。
“你想去?”沈思思看着小南那兴致勃勃的样子,嘴角微微上扬,打趣地问道。
“我当然想去啦!”
小南一听这话,眼睛瞬间亮得如同夜空中闪烁的繁星,脸上洋溢着满满的憧憬与向往,连说话的声音都拔高了好几个调儿,“这次六大门派大比,据说是在灵剑仙宗举行的呢。我可从来都没去过灵剑仙宗,光是听着名字,就觉得特别神秘、特别高大上。听说呀,那儿的所有弟子人手一把剑,那场面,肯定特别壮观。我早就盼着能有机会去见识见识了,而且呀,到时候其他门派的人也都会齐聚一堂,那么多人,热热闹闹的,肯定好玩儿极了!”
小南一边说着,一边手舞足蹈地比划着,仿佛已经置身于那热闹非凡的六大门派大比现场了。
“这么多人都去了,不知道师尊去不去呢?”
沈思思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至关重要的事儿,眼眸中闪过一丝期待的亮光。若是玄机也一同前往的话,那可就是绝佳的增进感情的好时机呀。
两个人一路同行,朝夕相处,她便能有更多的机会去展现自己的魅力,去拉近与玄机之间的距离。
这么一想,沈思思的眼睛里不自觉地冒出了小星星,嘴角也忍不住上扬,勾勒出一抹甜甜的笑意。
看到沈思思终于提起了兴趣,小南的心里那叫一个高兴,就像一只欢快的小鸟,蹦蹦跳跳个不停。她兴奋地拍着手,嚷嚷道:“到时候要是能和师姐一起去,那可真是太棒了!”
“我看看情况吧,参加门派大比的人选还没定呢,也不知道今年是什么样的章程。”
沈思思心里头虽然已经有了些许盘算,但还是决定先回去问问玄机,探探他的口风,毕竟他是师尊,对于这类事儿,肯定有着更深入的了解和独到的见解。
“好!那师姐你快回吧,我再去打听打听消息。”
小南像一阵风似的,挥了挥手,又风风火火地跑开了,眨眼间就消失在了沈思思的视线之中。
沈思思一边沿着蜿蜒的山路往山上走去,一边在脑海里仔细地回想原著里关于门内大比以及六大门派大比的种种情节,试图从中梳理出一些有用的信息,也好提前做些准备,不至于到时候手忙脚乱。她的脚步不紧不慢,每一步都踏得格外踏实,穿过那片郁郁葱葱、随风摇曳的竹林时,竹叶沙沙作响,仿佛在演奏着一曲轻柔的乐章。
刚一穿过竹林,沈思思的目光便被一道秀逸的身影吸引住了。只见那身影正静静地站在她的院中,微微仰头,似乎在打量着她之前捣鼓出来的新作。
“师尊!”沈思思的眼睛瞬间瞪得溜圆,眼眸中满是惊喜与激动,就像一个在黑暗中迷失许久,突然看到曙光的旅人一般,脸上洋溢着无法掩饰的喜悦之情,撒腿就朝着那身影小跑过去。
那道白影闻声转过身来,临风而立,衣袂飘飘,眉目清俊得如同水墨画中走出的仙人,不是玄机又是哪个?
玄机静静地看着风尘仆仆跑到他面前的沈思思,只见她一双亮晶晶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仿若藏着璀璨星辰,鼻尖上还挂着几滴透明的小汗珠,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晶莹的光芒,两边脸颊红通通的,恰似熟透的苹果,整个人看起来朝气蓬勃,充满了生机与活力,还带着一种别样的生动可爱。
玄机的心头猛地一惊,他不禁在心底暗自思忖,他这徒弟是真的变了呀。
往昔的沈思思,对他虽是敬爱有加,可更多的却是敬畏,那种敬畏,就像一道无形的屏障,隔在两人之间。每次见到他,沈思思总是大气都不敢喘,小心翼翼地,话都不敢多说几句,和他也并不亲近,更别说直视他的眼睛了,总是低垂着头,一副唯唯诺诺的模样。
可如今呢,眼前的沈思思不仅敢直直地望着他,那目光中满是欣喜与亲近,毫无保留地坦露出来,以往的拘谨和害怕更是如同春日里消融的冰雪,通通消失得无影无踪。他不过是离开了这么一小段时间,他的徒儿到底经历了什么呢?仅仅是被心仪之人拒绝,就可以改变这么多吗?玄机的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强烈的好奇,很想一探究竟。
但他向来不是那好管闲事之人,更何况,自己唯一的徒儿如今愿意和自己亲近,他的心里也是极为欢喜的,这种亲密无间的感觉,是他此前从未体会过的。所以,他倒也不愿意去深究其中的是非曲直,只要徒儿能这般开开心心、无拘无束的,便也足够了。
“这是何物?”
玄机的目光落在那摆在一旁、模样颇为奇特的物什上,那物件儿,他从前可从未见过,不由得好奇心大增。
沈思思瞧见玄机一脸疑惑的模样,狡黠地一笑,嘴角上扬,露出一排皓齿,在阳光下闪烁着莹莹的白光,故作神秘地说道:“师尊不食人间烟火,自然不知这是何物,待徒儿给您露一手,带您尝尝人间绝味。”
说着,她便动作麻利地将两边的衣袖高高卷起,露出了嫩藕般光洁的手臂,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玄机见状,眉头微微皱了起来,似乎觉得这样的举动有些不合时宜。可当他看到沈思思那兴致勃勃、满怀期待的模样时,终究还是什么也没说,默许了她的行为。
“师尊您请稍作休息。”
沈思思指了指不远处的石案,示意玄机先到那儿歇着。
玄机点了点头,身形轻盈地移步到石案后,抬手轻轻一挥,只见石案之上便凭空出现了一套精致的茶具,那茶具色泽温润,雕工精美,一看便是价值不菲之物。
玄机手法娴熟,煮茶烹茶,动作一气呵成,举手投足间尽显优雅,仿若行云流水一般,让人赏心悦目。
沈思思在一旁悄咪咪地欣赏了一番玄机这般行云流水般的优雅姿态,心中满是赞叹与倾慕,眼睛里都快冒出小星星了,这才心满意足地转身,迈着轻快的步伐往竹林里走去。
两三盏茶的功夫,沈思思怀里抱着一大堆竹笋,哼哧哼哧地回来了。
“师尊,帮我剥笋。”
沈思思将竹笋往玄机身旁一堆,大眼睛里闪过一丝狡猾,嘴角微微上扬,带着几分俏皮劲儿。
玄机看了一眼地上大大小小、堆成小山似的竹笋,一时之间竟无言以对。
他可是堂堂元婴大能啊,平日里钻研的都是高深莫测的仙法秘术,应对的都是关乎修仙界生死存亡的大事,如今却要干这剥笋的活儿?先不说这合不合适的问题,他自个儿压根就没剥过笋啊,这可真是让他犯了难。
可是,看着自己的徒儿一脸期待的模样,那眼神中满是信任与依赖,玄机的心一下子就软了下来,默默拿起了一根竹笋,手指略显笨拙地开始尝试着剥笋。
沈思思看到平日里高高站在神坛上,如同遥不可及的天之骄子一般的玄机真人,如今竟乖乖地坐在这儿剥笋的模样,心中闪过一丝窃喜,又觉得格外有趣。
她想起那句“不敢高声语,恐惊天上人”,觉得用来描述常人见到玄机时的心理,真是再贴切不过了。
她这师尊,在修仙界的地位太高,声名太响,所追求的道太过缥缈深远,人又清冷得如同寒冬腊月的冰雪,总让人感觉只能远远地仰望,仿佛只要稍稍靠近他,都是一种亵渎。
但是,在沈思思的心里,这可是她立誓要追到手的男人啊,在她面前,怎么可以高高在上、遥不可及呢?所以,她下定决心,要一步步走近他,靠近他,用人间烟火的气息去浸染他,让他褪去那层冰冷的外壳,变得更加真实、更加接地气。
当然,师尊这副模样,只有她能看,在外人面前,他只要保持一贯的高冷就可以了。毕竟,这样还能吓走很多像她这样“图谋不轨”的人,省得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玄机并不知道沈思思的这些小心思,他为人本就冷淡,平日里又只有沈思思这么一个弟子,难免对她多了几分娇纵,对于沈思思的这些小要求,只要不是太过分,他都不忍心拒绝。
可是,眼看着这地上的笋壳越来越多,手里的笋怎么剥着剥着就没了呢?
看着一向丰神如玉、潇洒不羁的师尊皱着眉头,略显为难的模样,比初见时少了一分飘逸,却多了一分人情味,沈思思大感新鲜,暗暗欣赏了好一会,才终于开口解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