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ero被推开了还是不高兴，可是他又不想惹木林一生气，瘪着嘴站在一旁生闷气，突然又想到什么，指控似的说：“塞斯也看到了，看到你需要帮助的时候，第一时间找的是凌萧，明明我才是你的系统，我和你才是一个世界的，你为什么那么相信他？今天我没见到你前还感知到了你的心声，你说你喜欢凌萧。虽然见到你之后就再也听不到了……”
说到后面Zero就只剩下嘟囔了。
对于Zero知道他在干什么这件事木林一接受度很好，毕竟是他自己的系统，知道了也不奇怪。
“虽然很不想被你说，当然我对他们也不是你说的那种喜欢，我只是欣赏，但是你对我的喜好是不是占有欲太强了？你是恋爱脑吗？不要用恋爱的目光去揣测他人啊。”
木林一属实是有些不理解，他们老木家怎么就出了Zero这么一个呆傻封建纯情的孩子？
心里想一下就是喜欢的话，那他们都肌肤相亲了是不是得结婚啊？多大点事儿啊。
Zero就像没听见木林一后面说的什么似的，喜气洋洋地勾着木林一的肩：“是欣赏就好，主角攻的竞争者们可不是吃素的。话说你是怎么知道我和白翼他们的事？还有你童年那个人跟你说了什么让你会签这种契约？”
说着脸色又变了变，语气差得不行：“你和别人有做过这种事吗？”
呃……
木林一突然觉得是不是要带着Zero去看看脑子，不对应该挂心理科，他对于自己的宿主是不是有点依赖度过高了？占有欲有点太强了哈……
“这和你没……”
木林一本来都打算不回答的，但看着Zero那张要因为嫉妒？而质壁分离的脸还是生生转了一个弯儿。
算了，孩子爱听就让他听吧。
“……没有。”
Zero那双眼睛又燃起光来。
“先回答你第一个问题。”
木林一又用正事转移话题。
“知道白翼那个事是巧合？在你打开这个空间的时候我就突然接收到了，但我先是感受到一股让人很不舒服的视线，看完之后在气头上也就没注意那个视线从哪来的了。”
“第二个问题。我只记得那个人说‘把血渡过去，共感契约就可以成立。’说起来很奇怪，他的声音我分辨不出年龄，而且面容很模糊，是很奇怪的模糊，就像是本身没有五官但是不让人觉得奇怪的脸，雾里画脸的感觉。”
“按理说那么小的小孩不可能记得那么清楚，但是他这句话我就是记得，而且我后面似乎和那个人说了什么话，做了什么约定，可具体的……记不清了。”
“但是我记得最后他说要让我用在不存在的人身上。”
“所以我刚刚就在想，系统按理说不该是人的，但是看到你和塞斯他们的对话，看到白翼，我觉得你们应该符合这个条件，所以我就想和你试试。”
“从结论来看，我小时候遇到的那个人应该也是系统。至于修复你身体的权限是我和你签协议下的一个折叠选项。你变成团子那天晚上我调出界面找到的，顺带勾了。”
Zero听得有些云里雾里，像是被糖果砸中身体，他不确定自己的妄想是否正确，所以他急急开口。
“所以你……就算知道我和白翼说的那些事之后也没想过丢掉我？一开始就没想过不要我？从来没想过要杀了我？！”
Zero询问的语调一次比一次高，一点一点凑近木林一，异色的眼亮的出奇。
木林一不太适应地往后躲，“喂，Zero太近了……”
可Zero把手搭在木林一肩上，丝毫不给他后退的空隙。
“……是的。”木林一无奈，干巴巴地回答。
“那个什么塞斯不都说了，双生花。你要杀我这个事我还是很生气的，但是都揍过你了，就算了。毕竟我不可能心甘情愿的为你去死，所以这个协议这辈子都解不了。就很烦，所以打了你一顿泄气。”
“我还是收了力气的，毕竟要是修复系统修复不回来那就不好了。我总不可能杀了你的。”
木林一看Zero又要充满希冀的发问了，木林一决定先发制人。
“是的，我在揍你前就想好怎么治你了，肋骨都断了还瞎动……”
木林一还没说完，Zero就在木林一嘴角亲了一口。
木林一瞳孔地震。
Zero趁乱跑开。
“Zero你有病吧——！！！”
木林一刚吼完这一句，空白的世界就消散了，木林一坐在座位上，教室还是那个教室，木林一瞥到手机上有一条未读消息。
［八千加售后：我可以保护他。］
木林一挑挑眉，是么，弟夫？口气不小啊，我拭目以待好了。
这是四十四分钟前的消息。
看来里外时间流速是一样的。
刚看完消息，下课铃敲响，教室又恢复热闹，Zero脱下外套和同学们打着招呼离开教室，脖子上却没有那一圈白金色的符文。
“……”
所以亲吻是开关吗？木林一觉得这个世界还是太抽象了，算了，他都穿成高中生了，抽象一点倒也正常。
今天半天发生的事情实在是……
多的难评……
木林一摸着亲吻过Zero的嘴唇，啧了一声。
想给自己一巴掌。
他咬了咬门牙，双手用力捂着眼睛重重叹了一口气，脑中又闪过Zero那披着长发离去的倩影。
木林一……你真是混蛋……
他放下双手，眼底一片猩红。
木林一，他不是顾哑之。
顾哑之已经死了，他是泽罗·格林维尔，他是Zero，他不是顾哑之。
木林一，顾哑之已经死了三年了……你还要骗自己多久？
木林一，他不是顾哑之，你这样做，太混蛋了……
木林一狠狠掐着自己的手腕，表带底下是一圈白金色的符文。
『大哥。活下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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