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的少年蜷缩在少女的怀抱里,显得有些滑稽,不过当事人却是感觉良好。
宫远徵感到无语言比的安全感,以往哥哥总是忙劳,他受了委屈也不敢明说,既怕哥哥担忧,又是内心畏惧的表现。
再如何,他也不是哥哥的亲弟弟,也自然失去更加亲昵的相处。
如果他总是受了委屈就找哥哥,哥哥会不会觉得他不堪大用,一点自己的本事都没有。
如此想着,他少了向哥哥吐露委屈的机会,因此每每只能一个人消化难过。
还好有映珠,她能理解自己,看透他嘴硬下的柔软,也会永远陪在他身边。
如果时光能一直停留在这个时刻就好了,还靠在映珠怀里的宫远徵想着。
可惜,很快就被宣映珠推开了,她觉着安慰得也差不多了,便松开了他。
“到底发生了什么,羽宫如何欺负你了?你说清楚,我带你去找场子。”
宫远徵也不多扭捏,廖廖几句说明了情况。
他辛辛苦苦培养了出云重莲这么久,就是为了治疗哥哥的暗伤,没成想执刃以少主宫唤羽走火入魔的借口要走了那朵出云重莲,连一点赔偿都不给。
真是摆明了明抢,这宫鸿羽也是贱出新高度了。
宣映珠没多说,带着宫远徵和香菱雄昂昂气赳赳地去执刃殿理论去了。
直接越过门口阻拦的红玉侍卫,宣映珠不客气地打开紧闭的大门,一眼就瞧见宫鸿羽和那宫唤羽如出一辙的惊讶脸。
看来,来的正是时候,宫鸿羽手里捧着的不正是出云重莲。
宫鸿羽一脸不爽,俨然是被旁人打断的缘故,他本想呵斥这宣家小姐不知礼数,又忽的想起宣家背后的势力不低,哪怕如今把宣映珠送来宫门避难,也不是宫门能轻易得罪的。
因此,他软了脸色,装成一副慈祥的模样,询问道:
“宣姑娘,是宫门哪里招待不周?你说出来,我替你做主。”
死老头,装什么?
宣映珠行了礼,一副礼数周全的模样,不过她接下来说的话倒是对那俩宫某人不太友好:
“执刃果真料事如神,映珠此番前来确是对宫门有些方面颇有微词,只是…”
瞧着她那不敢言的模样,宫鸿羽大手一挥,让她大胆些,不必担忧什么。
宫唤羽总有种不祥的预感,对方不会是来弹劾他抢宫远徵出云重莲的事情来的吧?
若让宣映珠知晓他心里的想法,倒也能夸他一句自知之明。
既然让她说了,她便直言了:
“我听闻,执刃是掌管羽宫的,这少主同样是羽宫的,我今日之言,与少主有些关系,执刃应当不会是那偏袒之人吧?”
宫鸿羽确实较为偏袒羽宫的人,但她都这么说了,他总不能承认吧?只能咽了口气说不是。
“既是如此,我倒要问问少主,听说你走火入魔了,急需出云重莲治病是吧?”
看着宣映珠火力朝着宫唤羽去了,宫鸿羽舒了一口气,攻击了宫唤羽就不要再攻击他了哦。
宫唤羽对上宣映珠,露出了苍白的脸庞,还不时咳几声,做足了病重的模样。
“真是对不住远徵弟弟,都怪我学术不精,竟无意间走火入魔,要走了珍贵的出云重莲,若是远徵弟弟有什么需要的,可以尽管找我讨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