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还是介绍一下我的情况吧。
我来自中国,是交换生,说是这么说,但并没有谁被换到中国,只有我来到日本而已,因为祖上似乎与日本咒术师有点渊源,所以在我这一代意外觉醒了天赋。
我也有父母,虽然是平凡的人却很相爱呢。二人有着各自一份稳定的工作,从相知到相恋,然后一起诞下爱的结晶,没有遇到天灾,没有发生人祸。有些人觉得平凡了,就像我一样,但他们觉得,这就是幸福。
几乎在我刚下飞机时,这对恩爱的夫妻就打电话来关心我了,一时间还真是有点受宠若惊,不知道怎么回应呢。
还有啊,虽然咒术师的确是个废人的职业,但,赚钱也是真的赚的不少啊。像自己这种除了爱看点小po文没什么烧钱不良嗜好的人,钱还是很好存的。
除此之外,就是烧脑的人际关系了。
原以为大家觉得自己对五条悟表白之后都会觉得奇怪什么的,没想到过了一天之后,都变成了同情。
用硝子的话来说就是“你以前是受过什么伤害吗?”
毕竟谁会对一个把自己害得颜面尽失的人并且刚认识没两天的人表白呢?
这不是PTSD是什么?
M?
这看起来更不妙了吧?
夜蛾老师更是关心自己的心理健康。在我看来,简直就像自家白菜被猪拱了一样的痛心疾首。
额,你们这样会显得我很呆耶。
原本维持在两天一小骂,三天一“指导”的频率现在直接加上二倍速。
五条悟将每天因为左脚迈进教室而被收获一顿“爱的教育”。
导致鸡掰猫现在不只是无视我了,他看到我恨不得打我一顿,呜呜X﹏X。
这种凶狠的眼神被夜蛾看到一次之后又好好进行了一顿心理教育,然而这些教育对问题儿童五条悟而言只会起到适得其反的效果。之后的五条悟躲我躲的什么似的。教室里坐座位永远呈对角线。
体术课本来硝子就不参加训练,剩我们三个自生自灭。介于我和五条悟之间不睦的关系,导致好人夏油杰每次费心费力和我训练完还要继续和五条悟对练。
我和夏油杰训练时,鸡掰猫只看过一次。既没有翻白眼也没有到处瞎看。虽然表情还是掩饰不住的厌恶但他确实在看我,想看看我的实力到底是什么水平,我自然也是严阵以待。
于是,我就在心爱之人的注视下被夏油杰一招放倒了。
一招。。。
夏油杰恍然大悟“原来上次你没躲开悟的攻击确实是因为躲不开啊。”
我诅咒夏油杰下次吃饭因为舔到嘴唇而被毒死。
每次和我这种菜鸡进行毫无营养的对练都是对夏油狐狐的一种巨大折磨,一招一式都是喂给我的。对于我来说,相当不是滋味,对于他而言,纯纯浪费时间罢了。我不好受,他也不好受。
所以这种时候,五条悟的存在就显得尤为重要了,DK 之间有种致命的吸引力,在一起对练时会不自觉把身心放空,打起架来那也是旁若无人的投入。
好家伙,我成什么了呢?成了好兄弟之间关系上升的润滑剂了。
但话又说回来,如果不去在意身后快成一片废墟的咒术高专的话,他们的战斗怎么不算是赏心悦目呢?
每一次我冒着生命危险观战都会觉得死而无憾了。
直到有一天,我又又又一次在旁偷偷观战结果被他们两误伤到。
就连不熟的硝子都过来劝我:“你还是暂时远离他一会儿吧。”
五条悟毫不掩饰他的厌烦,我看着他,说不出一个“不”字。
这一远离就是整整一年。
在这一年里,我不了解日本习俗和潮流没办法和他们搭上话,对我来说,他们的潮流是我原世界妈妈那一代的潮流了,因此聊天不甚畅快。
再者,五条悟一看到我和硝子他们搭话,他就默不作声了,怎么甩脸子怎么来,其他人看到也都迁就他。
最次,不要小看三人组的羁绊啊!为什么前来者居上,因为前者又争又抢啊!五条悟孩子王的性格在高专时期体现的淋漓尽致,我实在是不忍心破坏那么美好的时光,于是总是把存在感降到最低。
然后就养成看书的习惯了,所谓入乡随俗嘛,来日本当然是看日本名著啦。
从一开始的变态到后面的纯爱,以及逐渐发扬光大的悬疑,我全都没放过。
实在书荒了,就去翻中国古早网文,说到这个,中途还发生了一点小小意外。
原世界熟悉我的朋友都知道,我是那种泪点很低的人。尽管是在复习计划紧锣密鼓的高中时期,我们学校还是每年会安排看一档节目——感动中国。
别人看了三四个才忍不住哭了。我TM的泪点低,从头哭到尾。那好人自述声一响我就想哭。
但我习以为常了,我们班同学也是。
可鸡掰猫他们不习惯。
那天中午,我非得犯贱要把那催泪大作看完,看得我是一把鼻涕一把泪啊,拿起书来拧一拧说不定还能拧出水来。
我当时还没吃饭,大家都去吃饭了。心想着缓一会儿,不然人都要哭没了,于是把书合上,走到窗边吹会风,我手里拿着纸,刚好擦眼泪呢,鸡掰猫回来了。
门被他粗暴的踹开,我被他吓得一激灵。好不容易不哭的眼泪一下又掉下来。
你想想呢?这个时候,不去吃饭,一小姑娘,异国他乡,被班上孤立这么久,两眼红红直掉泪。这怎么看怎么像委屈久了一个人又心里难过,于是只好等到没人了在这偷偷抹眼泪吧。
JK哭泣什么的,鸡掰猫包内疚的啊。
尽管那天他沉默着拿了东西就走了,但之后任谁来看都会发现五条悟不像之前那样排斥我了。虽然大家一起合照的时候,他和我站一块还是笑的不自然,但至少笑了不是。
第二年开学,我又送了他喜九福,他大大方方的收了,我记得那天他还笑了,我挺意外的,没想到还能收获这样的表情。之后的两年,他的喜九福都被我承包了,直到发生那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