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五条悟受到停课的处分,但又不允许回家反省。
总之呢,这一个星期,我们都要不停的做任务。
喵喵喵,这怎么不算是“二人世界”呢?
五条悟听了这个消息面色不善,暗地里偷摸翻了个白眼,大概还是不服吧。
只是夜蛾和夏油有点紧张。五条悟的做法说到底太过极端了,他们担心五条悟会学坏,毕竟之前的五条悟都是以夏油杰为善恶指针的,自己对善恶没什么太多理解。
为此,他们和五条悟谈了很久的天,我只知道两个人好像都很无奈的样子,并且离开时都饱含深意的看了我一眼。
我坐在门口,等着和五条悟一起出任务。
他和往常一样双手插兜一脚把门踹开,似乎一点都不在意。
等到终于只剩我们两个人,我也忍不住问他我为什么会这么做,总觉得现在的他和我在电视上看到的五条悟有点不一样了。
没想到他真的回答了我“你不是想为自己正名吗?我给你这个机会啊,你也不想一辈子被人叫作‘那个五条悟倒贴女’吧。既然如此,就给我不管受了多重的伤都要坚持把他们揍趴下啊。”
什么嘛,原来也会在意我的感受啊。
说起来,我们还是第一次正面谈论这件事呢。
我不敢告诉他真相,其实我才不在意他们说我什么。但这既然是他想看见的,我不介意演给他看。
如果是这么想的,也难怪夏油他们会这么无奈吧。
。。。
任务是真的很多很累,因为五条悟总是嫌照顾弱小麻烦,每次都恨不得直接一发苍连人带咒灵全轰掉,我不得不承担起规划任务的责任。
因为我不能坐车,所以现在我们是坐地铁出行,也是难得他没有怨言。
并且,我们还要跑到很远的地方出差,有时候还会在四个岛上来回转,吐的我是神魂颠倒,于是为了我方便,大少爷也是屈尊降贵的配合我。
我很想让他开心,可他总是在睡觉,我不禁想要是夏油杰在就好了,总不至于让他这么无聊。
我猜是因为出任务太累才这样的。
于是我只能尽量买喜九福补偿他。
我们也去了海边,现在是夏秋换季,海风也有了一丝凉意。
但我和五条悟都很喜欢,两个人难得疯玩了一场。
我们穿着高专制服就下水了,五条悟突然一脚扫过来,我被他泼了一身的水,嘴里都是,恨不得拿消防队的水枪对他扫射。
但他还有无下限。
可恶。
与我们同行的辅助监督一开始也是听说了鸡掰猫的鼎鼎大名,被吓得不敢轻举妄动,最后看我们行动这么利索,也是放宽了心,默许我们在这里瞎闹。
这也是最后一天。
最后的任务很有意思,地点是海边的一家医院。
虽然是在海边,但这里的气候环境很稳定,的确适合养病,每天看着这么好的风景确实能让人心情舒畅一些,但这也架不住绝症对人的侵蚀。
每年都有很多人在这个美丽的地方失去生命。
医院嘛,无非就是那些病人对生病的怨念,亲人离世的痛苦。我们两也没仔细研究,五条悟的意思反正是他一个人去,早去早收工。
我还要帮他写报告, 肯定要去现场的,就想着先回去换身衣服,再来也不迟。
好嘛,这唯一疏忽的一次就出岔子了。
这个咒灵我并非不熟悉,正是绢索给冥小姐找的茬——疱疮神。
麻烦的点在哪呢?
它是会开领域的特级咒灵。
但五条悟现在还不会领域展开呢?
话虽如此但别紧张,五条悟还是赢了。
五条老师自己亲口说过,领域展开有两种应对方法,一是从领域内部直接打出去,这个方法不推荐。二是我方也展开领域实施对抗,领域更为成熟的将占主导。
不过前者只是不推荐而已,又不是不能用。
又不是宿傩,五条悟也不是吃素的,这么个领域把苍提到最大功率就打开了。
倒是一开始摸不着头脑,吃了点暗亏。
就连一直陪在他身边的我也没发现。
是回到咒术高专的时候,五条悟突然乏力晕倒,被我扶住了。
呃呃呃,说好的必中术式是绝症呢?
怎么到五条悟这里就成流感了?
要不说是那咒灵的影响,我还以为是前两天搁船头吹凉风吹的呢。
大概是战斗的时候多少挨了那咒灵两下,免疫力下降,被他传染了。
夜深人静的, 今天咒术高专只有我们两个人,夏天还没过去呢,任务多的不行,其他人也被叫走帮忙去了。
我没办法,只能按我小时候我奶奶照顾我的方式照顾他。
我只开了小灯,怕光线刺眼,我拿了根干净的黑色带子盖住五条悟的眼睛。
我吃力的把五条悟抬到床上,立刻烧水。接着从我房间拿了两条新毛巾,毛巾还是不够,就把我的洗脸巾也带过来,然后药,酒精。
五条悟得流感畏寒,我又去把我被子抱过来。
我看着屋子里一堆东西头大,回想我奶奶是咋照顾我的。
我先给五条悟喂了药,然后用热水拧干毛巾给他擦身子。
解开他衣服的时候,我也很犹豫,想着他醒过来会不会骂我。
咬咬牙还是大胆干了,五条悟闭上眼睛也没有平时那副嚣张劲了,雪白的皮肤好像受过上好的保养一样,光滑细腻。
我想着硝子平时念叨的医生眼里无性别,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先救人。
然后我就遇到一个更大的难题。。。
要不要脱裤子呢?
五条悟的裤角现在还是被不久前的海水打湿的状态。
我回想五条悟到底有没有洁癖。
啧,好像是没有吧。
但本来就怕冷,穿湿裤子不要冻死去。
偏偏这个时候他还打摆子,人缩成一团,我笑了呀我。
恐怕五条悟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生病吧。
我深吸一口气,把被子给盖好,手指拽住裤腰使劲扯,轻轻蹭过不知道哪里的皮肤,直接脱了一半下来,之后的事情就好多了,我拽着裤角把它脱了下来,被子还盖的好好的。
我累得半死,叹了口气继续帮五条悟换上上衣。
被子拉至胯骨,露出少年人绝美的身材,眼睛都看直了,哈喇子直流。
太好了,是18岁的青春美少年,我们有救了。
被子掀开后,冷空气与娇嫩嫩肌肤来了个亲密拥抱,五条悟顿时皱起眉来,我心下一惊,黄色废料排之脑后,心疼的加快了手里的动作。
要是我们是情侣的话,我大概会这么形容我们两个。
是香香的超绝体型差!
现在,我正跨坐在五条悟身上,一只手把他上半身揽起来,这个距离刚好够闻到他身上的味道,我心乱如麻,略显涩气的喉结因为身下人无力的仰头而突兀的出现在那里。我小心翼翼扶住他的头让他不至于太难受,一边用嘴叼住他新衣服的一角往旁边扯,另一只手抓着衣服从他背后绕过去。
轻轻把他放下,我如同吸氧一般望着他的脸,好想就这样看下去。
可理智告诉我不能。我抓着他的手腕穿好衣服。着急忙慌的扣扣子。
就说遇事要冷静吧,我顺利把扣子扣错了。不整齐的领口像在暗示好像做过了什么不可言说的事一样。
我无语,不想再扣一遍,于是下来把被子给他掖好。
完了之后,我还要给他涂酒精,在关节上涂酒精,酒精蒸发物理降温嘛。
我还记得小时候烧的迷迷糊糊在手心涂完后凉嗖嗖的感觉,挺舒服的。
我拿棉球粘好了往他手心涂,他条件反射握了一下,我还以为他醒了呢,就盯着他的脸看,结果眼睛还闭着,不过比一开始睡的安稳多了。
我最后把拧好的毛巾敷在他额头上,人都要累瘫了,没办法,五条悟太大一只了。盖两床被子,也不显小,本来就幼态的脸现在看起来乖乖的,想亲。额,我给自己奖励了一巴掌。
好不容易从地上爬起来,去搬把椅子就这么坐在旁边一直守着。
头上的毛巾还要换的,水也要烧。
好在烧退了。
我困了忍不住打哈欠 ,就这么一直无聊的看着他。
没想到他还真醒了。
他把带子揭开,迷迷糊糊要喝水。
我立刻弹射起飞,拿了杯子给他接热水,小心把他从床上扶起来,让他靠在我怀里,喂给他喝。他现在虚弱的不像话,脸上也没有更多的表情。
我趁他清醒问他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他说没有。
接着他又在我怀里闭上眼问我是oo吗?
我有点奇怪但还是老老实实说是。
不等他发话,我主动承认错误,和他说扒了他裤子的事。
他好像没听见,只是靠在我怀里蒙蒙的看着我。
我搞不清楚他的态度,又问了一遍。
他懵了一会,认真的思考一下,然后说:“你不会乱来。”
qiao~这可把我吊成翘嘴了。这也太信任我了,早知道我就偷偷揩两把油了。
他睁开眼刚好看到我后悔的神情,更加确定自己的想法。
“但你可是被我扒了裤子哎,这都不介意吗?”我再次确认。
五条悟无语了“那行吧,你以死谢罪。”
我顿时怂了,窝窝囊囊的默默离他远点。“那你还是饶我一命吧,你好好休息,我回去了。”人都好了,再待在这也不是个事啊,我脚底抹油准备开溜。
我人都走到玄关了,又被他叫住了。
“oo。”
“咋了?又不舒服吗?”我以为他不舒服,又担心的快步走回来。
“谢谢。” 他翻过身子转到门这边,发自内心的笑了,那是我我从来没见过的安心笑容。
我摇摇头,笑了,意思是这有什么好谢谢的,我应该的。
他也笑,笑着笑着就闭上了眼睛睡着了。
我关了灯,看着他睡着才离开。
心里思索着五条悟到底为什么这么一反常态。
内心有个粗略的想法。
其实,五条悟这样的真实原因很简单。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我给他的感觉像妈妈而已,觉得自己如果没有六眼和无下限咒术,小时候没有送去训练的话,大概自己生病了也会被母亲这么照顾吧,印象中的母亲是很娴静的人,她大概也会这么仔细的照顾自己吧。做最强太久离人间远了,如今偶尔体会到凡间美好,不由感性了些,以至于完全忘记了被扒裤子的羞耻。
至于为什么我会这么想,大概是因为眼神吧。
就像小孩依恋母亲的眼神。
不过不用担心,他今晚脑子不清醒,过了今晚就会想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