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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爱情出现

做梦的花海

晨光透过宿舍的纱帘,在四人头顶织出细碎光斑。陆柒柒被闹钟震醒时,正对上落元元探过来的脑袋——对方顶着鸡窝头,睫毛上还沾着困意,却已经攥着手机晃到她床前:"柒柒快看!我妈刚发消息说,我那相亲对象今天要带咱们逛校园!"

"哇哦~"上铺的皎姣突然探出半个身子,粉色睡裙上的兔子耳朵跟着晃动,"元元的神秘学长终于要登场了?棠璐快醒醒,有帅哥看!"

棠璐闷声把脸埋进枕头,声音 :"你们北方人都这么早就折腾吗..." 但很快又被陆柒柒拽着脚踝拖下了床。

校门口的梧桐树下,穿浅灰卫衣的男生正低头翻地图。听见脚步声,他抬眸时镜片闪过微光,鼻梁高挺得像漫画里走出来的,落元元瞬间红了耳根——这张照片里见过无数次的脸,真人竟比照片还要清隽。

"我是江叙。"他自然接过落元元的包,指尖擦过她手腕时带起细小电流,"阿姨说你们刚来,我带你们去看新开的图书馆。"

陆柒柒在后面捅了捅皎姣,两人交换了个心照不宣的笑。倒是棠璐抱着速写本默默观察,笔尖在纸上沙沙画着男生挺拔的背影。

图书馆顶楼的落地窗旁,江叙耐心讲解着借阅系统,落元元却盯着他后颈那颗朱砂痣走神。直到陆柒柒突然惊呼:"快看!窗外有彩虹!"

所有人挤到窗边,夕阳恰好穿透云层,在远处教学楼的玻璃幕墙上折射出七彩光晕。江叙下意识伸手挡住刺眼的光,影子却恰好笼住了落元元,她听见他低笑:"北方的天气,倒比南方还爱变脸。"

傍晚散场时,江叙把落元元送回宿舍楼下。陆柒柒等人故意躲在拐角偷看,只见男生从帆布包里掏出个小纸袋:"听说你喜欢甜食,校门口新开的甜品店..." 话没说完,落元元已经接过袋子转身跑了,裙摆扬起的弧度像只慌张的蝴蝶。

"成了成了!"皎姣激动得跳起来,棠璐却指着速写本上的新画:"你们看,他画彩虹时,偷偷拍了元元的侧脸。"

月光再次漫进宿舍时,四人裹着被子开卧谈会。落元元攥着手机翻聊天记录,屏幕蓝光映得她眼睛发亮:"他说...明天有樱花节,问我要不要一起去。"

"哇!这是约会邀请吧?"陆柒柒扑过去抢手机,"快回!就说要带全宿舍当电灯泡!"

笑声掀翻屋顶时,皎姣悄悄把拍的彩虹照片设成了壁纸。窗外的樱花树正抽出嫩芽,谁也没注意到棠璐藏起的速写本里,多了张新画——穿灰卫衣的男生站在光晕里,目光落向某个看不见的方向。

樱花节当天,江叙见到突然冒出的"电灯泡团"时,镜片后的笑意更浓了。他默默把原本准备送落元元的樱花风铃挂回背包,掏出五张手绘地图:"园区太大,分区域逛效率更高。"

陆柒柒立刻挽住皎姣胳膊:"我和皎皎去市集!听说有偶像周边快闪店!" 棠璐则晃了晃速写本:"我去后山写生,你们自由活动吧。" 话音未落,人已经消失在樱花雨里。

落元元攥着地图的手指发紧,江叙忽然递来温热的奶茶:"想去看夜樱吗?据说七点会亮灯。" 他说话时,领口的银链若隐若现,坠着枚小巧的银杏叶——和落元元昨天在他速写本里瞥见的书签一模一样。

市集那头,陆柒柒举着棉花糖突然僵住。摊位前,陆辰星正给穿JK制服的女生挑发饰,两人亲密的姿态刺得她眼眶发酸。皎姣顺着视线望去,悄悄把她拽到糖画摊前:"别理那个渣男,咱们画只凤凰镇镇场子!"

后山石阶上,棠璐支起画架时,听见灌木丛传来窸窣响动。拨开花枝,竟是只腿上染血的小狸花猫。她解下丝巾包扎伤口,抬头撞上双琥珀色的眼睛——穿黑色皮衣的男生倚着树干,指尖夹着未点燃的烟:"喂,医学院的?借点绷带。"

暮色渐浓时,四人和江叙在樱林重逢。落元元发间别着新买的樱花发卡,耳尖泛红;棠璐怀里的狸花猫正舔着她掌心的火腿肠;陆柒柒攥着皱巴巴的糖画,上面歪歪扭扭的凤凰缺了半只翅膀。

"那边!"皎姣突然指向湖面。数百盏河灯顺流而下,樱花投影在粼粼波光里,恍若星河坠入人间。江叙自然地替落元元挡住挤来的人群,手腕不经意间擦过她手背;棠璐蹲下身系鞋带时,黑色皮衣男生默默把猫笼放在她脚边;陆柒柒望着对岸的烟火,突然被皎姣塞了颗草莓味糖果:"甜过渣男!"

回宿舍的路上,落元元的手机震动——江叙发来新消息:"其实风铃买了两个,等校庆时..." 她慌忙把发烫的脸埋进围巾,却听见前方陆柒柒突然大笑:"皎皎你看!棠璐拐回了只流浪猫!"

月光爬上宿舍窗台,狸花猫蜷在棠璐枕边打呼。陆柒柒抱着偶像海报嘟囔明天要去维权,皎姣给狸花猫织着小毛衣,落元元对着手机傻笑,屏幕微光里,江叙发来的樱花照片正在加载...

校庆前一周,校园广播循环播放着筹备通知。陆柒柒趴在社团活动室的桌子上,盯着陆辰星和新女友在舞台彩排的身影,画笔在设计稿上洇出墨团。皎姣突然撞开门,怀里抱着捆彩带:"别画渣男了!江叙说后山樱林有夜樱摄影展,元元正被拉去当模特呢!"

棠璐收拾画具的动作顿了顿,她上周在动物医院偶遇的皮衣男生——顾沉舟,此刻正倚在门框上,指间转着猫罐头:"医学院的,借个手。" 他身后蹲着三只流浪猫,脖颈系着棠璐亲手编的项圈。

樱林深处,江叙调试着三脚架,镜头里落元元的白裙被晚风掀起。她低头整理发间的风铃时,听见他轻声说:"上次没送出去的..." 话音未落,陆柒柒突然从树后跳出:"拍我拍我!皎皎cos的精灵超好看!"

皎姣转着荧光绿的裙摆,耳尖缀着蝴蝶翅膀。她瞥见棠璐和顾沉舟并肩走来,后者正把猫罐头分给围观的同学,袖口露出半截刺青——和棠璐速写本里反复描摹的图腾一模一样。

当夜宿舍炸开了锅。落元元攥着江叙拍的照片,背景里两人的影子交叠成心形;棠璐给猫喂食时,发现顾沉舟塞的纸条上写着"周六宠物义诊缺帮手";陆柒柒对着镜子练习射箭,誓要在校庆嘉年华赢回偶像签名照。

校庆当日,露天舞台的灯光亮起。陆辰星弹着吉他唱情歌,台下女生尖叫此起彼伏。陆柒柒刚举起弓箭,弦却突然崩断。她蹲下身时,看见前排观众席上,顾沉舟正给棠璐递创可贴——她的手指被猫抓了道红痕。

人群突然骚动。皎姣的精灵翅膀卡在灯架上,整个人悬在半空。陆柒柒扔掉弓箭冲过去,却见顾沉舟一个箭步跃上舞台,单手揽住皎姣的腰。镁光灯下,他耳后的银色耳钉与棠璐画里的图腾重叠。

烟火升空的瞬间,落元元被江叙拉到角落。他掏出第二个风铃,金属碰撞声混着樱花簌簌坠落:"其实那天..." 话没说完,陆柒柒的尖叫刺破夜空——她终于射中靶心,奖品却是个印着陆辰星照片的抱枕。

回宿舍的路上,皎姣摸着发烫的脸颊,顾沉舟递来的矿泉水瓶还攥在手里。棠璐望着他远去的背影,速写本新添了幅画:舞台阴影里,男生托举女生的剪影,像极了中世纪的骑士传说。

月光漫进窗台,狸花猫打翻了棠璐的颜料盒。陆柒柒把抱枕塞进衣柜最底层,掏出偶像海报贴在墙上;落元元将风铃挂在床头,风过时与江叙送的那枚轻轻相触;皎姣对着手机傻笑,顾沉舟发来消息:"明天带你喂猫?"

窗外樱花飘进宿舍,落在棠璐未干的画上。画里的骑士摘下头盔,露出与顾沉舟相似的眉眼,而公主耳尖的蝴蝶翅膀,泛着和皎姣cos服相同的荧光绿。

梅雨初歇的傍晚,图书馆顶楼飘着潮湿的木香。落元元踮脚够高处的书,发尾扫过江叙手背。他垂眸时,看见她后颈被空调吹起的细绒,鬼使神差伸手扶住书架,将人圈在怀中。

"江叙你..."她转身时撞进温热的呼吸里。男生喉结滚动,指腹擦过她发烫的耳垂:"校庆那天没说完的..."话音被窗外惊雷劈碎,暴雨突然倾盆而下,噼里啪啦砸在玻璃上。

落元元的惊呼被封在他掌心,指缝间漏出的碎发扫得她鼻尖发痒。江叙的吻落得极轻,像樱花拂过水面,直到她攥住他校服下摆,才听见他低声笑:"躲什么,早该教你认路。" (注:暗扣前文"带逛校园"的初遇梗)

与此同时,后山废弃仓库里,顾沉舟把棠璐堵在锈迹斑斑的铁门旁。她画具散落一地,速写本摊开在《骑士与蝴蝶》那页。"跟踪我多久了?"他扯开领口银链,露出与画中相同的图腾刺青,"医学院高材生,偷看流浪猫还是..." 尾音消失在骤然逼近的气息里。

棠璐挣扎时打翻颜料罐,钴蓝色在两人交叠的影子里晕开。顾沉舟舌尖尝到她嘴角的薄荷糖味,指腹却温柔擦去她脸颊的颜料:"下次画我,别用这么呛的蓝。"

暴雨冲刷着校园,陆柒柒在体育馆躲雨,球拍还攥在手里。远处陆辰星搂着新女友冲进便利店,她冷笑转身,却撞进皎姣带着雨水的怀抱。"看!"甜妹举着湿透的手机,屏幕里顾沉舟的机车后座绑着棠璐的画筒,"他说要带璐璐去看星空!"

惊雷炸响的刹那,陆柒柒突然扣住皎姣后颈。樱花味的唇贴上来时,皎姣听见她混着雨声的呢喃:"渣男算什么...你比彩虹还..." 话没说完,被皎姣反客为主的吻堵了回去,发间的蝴蝶发卡沾着雨水,在暗处泛着微光。

深夜的宿舍,四扇床帘透出暖黄。落元元摸着肿起的嘴唇,风铃在枕边叮咚;棠璐盯着掌心的钴蓝颜料,手机亮着顾沉舟的消息"明早喂猫,带你看真图腾";陆柒柒数着皎姣锁骨处的草莓印,被甜妹咬着耳垂拖进被窝;皎姣偷偷把陆柒柒的偶像海报换成两人合照,窗外的樱花在雨里开得愈发浓烈。

月光漫过沾着颜料的床单,狸花猫打了个哈欠,爪子拍落棠璐画架上的新稿——骑士与公主在雨中拥吻,背景是漫天炸开的樱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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