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奇骏，你好了没有啊？”
某种意义上，结果比我预想中还要好得多。
不仅仅是和上官墨烟达成了协议，在这之后，殇也告诉我，他想要加入我们的调查——甚至他还从一个完全不同的角度上，给我们提供了新的情报。
要不是在和雷叔叔解释情况，道别之后，南宫奇骏又掉链子了，今晚简直可以说是一切顺利——
包括姜浩在内，等到我们全都上了上官墨烟的车，南宫奇骏突然身子发抖，双手捂着裆部问我厕所在哪。怂鼠刚给他讲完，他就急急忙忙地往饭店跑去，看他的样子过不了多久就得换裤子，然后过了整整十分钟都没出来。
“你哥哥的功能挺健全啊。”
上官墨烟表面上没有嫌弃，但十分钟后还是笑出了声，然后说了句阴阳怪气的话。
“大概是他喝了太多气泡水吧。”姜浩转过头向我解释起来：“跳舞那会儿，我看他喝了非常多的气泡水呢，基本每个口味都喝了起码十杯以上。”
“哥哥，骏骏哥是真能喝，水牛吗？他喝了一百杯吗？”曹轩凌扭头看向坐在身边的曹轩星，声音软软糯糯的。
“我不知道他具体喝了多少，关键他喝了那么多气泡水，肚子不涨吗？”曹轩星用手摸了摸曹轩凌的头。
“嘿嘿。”曹轩凌的小脸上露出甜甜的笑容，尾巴也兴奋地晃动着。
殇坐在前面，小声提问道：“正常情况下，人的膀胱是真能存啊，那可是十分钟钟的量啊。”
就这种话题，从来少不了怂鼠。
“我觉得也有可能是那种，就是你们有玩过把气球灌满水后，再扎个洞的那种游戏吗？”怂鼠小声地解释殇的疑惑：“因为水压大，但出水口又小，所以就是那种细小的水柱，而且那种水柱可以泚很久呢。”
不是，现在怎么都喜欢聊snp话题？虽说这比《狂糖日记》强太多了，但这个话题怎么说也不是什么干净的话题吧？
“那个，咱能不聊这个了吗？”
我捂着脸，把头偏向一边。我感觉我的脸此时已经红了。
“抱歉。”
怂鼠他们回过神来，跟我道了歉。
还好，这个时候南宫奇骏本人终于回来了。
“让让让让。”车门咔哒一声被打开，然后南宫奇骏的嚷嚷声就响了起来：“姜浩，要不你先下来吧，让我坐中间，我要坐在真儿旁边。”
姜浩不情愿地站起来，南宫奇骏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之后，继续指挥道：“别忘了把门带上。”
姜浩摇了摇头，关上了车门。
“啊……这下爽了，刚才真的憋死我了。”
经过一个晚上，此时的南宫奇骏已经不能用衣冠不整来形容了，很显然他在厕所没有整理领子什么的，就连扣子都没扣上。
“真儿，你怎么没尿啊？你昨天干嘛去了？跳舞也不见你人？”
说着，他就开始感慨：“星我跟你说，刚才我在厕所一开始尿不出来，给我吓坏了，我以为我要爆炸了呢。后来倒是尿出来了。结果它突然变红了，我以为我得了什么病呢。”
“变红了？你尿血了啊？”殇转过头来。
“只是颜色变红，不是尿血的。我在想是不是因为那个火龙果气泡水的问题，毕竟是红心火龙果嘛。”南宫奇骏一边挠头一边提醒我：“真儿，我建议你别喝，如果你要上厕所，可千万别被吓到——”
“咱能不提这么脏的话题吗？你就这么爱玩埋汰的吗？”我忍不住给了南宫奇骏一拳。“还有，把衣服扣子h扣好。”
挨打之后，南宫奇骏乖乖照做。
无论如何，他上车之后我们终于出发了，而我们的目的地——正是那个押送枭彦的囚车遭遇袭击的燕子口。
途中，殇也把一些就连上官墨烟之前都没听说的事透露了出来。
“你说火幽灵是……革命军？”
对于殇提到的这个词，我有些发愣。“真假？”
“有什么好奇怪的？”上官墨烟一边开车，一边漫不经心道：“称呼就是个噱头，恐怖主义也好，民间起义也罢，无非是规模大小不同罢了。”
“还不能这样一概而论。”
殇反驳道：“除开规模大小，组织者与领导者的目的和手段同样重要。”
上官墨烟笑了笑：“我可不信这个所谓的火幽灵，他们有多么崇高的理想，不带任何私心。”
“以我的了解，在火幽灵的组织者中，爱国者的比例真不低的。”殇反驳道：“你可以说他们的手段和方式存在问题，但他们的理念并不是站不住脚的。”
听殇在为火幽灵辩白，我是真的想质问他：有崇高的理想？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作为火幽灵一员的韩旭为什么要杀自己的哥哥？火幽灵又为什么要和银河之心海盗团勾结？！维多利亚偷走魔光之核，火幽灵为什么不拼死夺回来？
但最后，我还是把这些话咽进了肚子。
“说说看。”上官墨烟轻蔑地哼了一声：“我倒要看看是不是真的那么好。”
“你想要我从哪里说起？”
“先给我说说他们的理想是什么。”上官墨烟看了一眼轩辕殇：“集体地说，他们想要什么结果？”
“他们或许相信改革的过程总是伴随着流血和斗争，目前五大辖区各自独立自治的这种制度，确实也曾在着一些问题——就好比数年前水净辖区的大地震，其他四个辖区除了提供少量的物资之外，几乎对这个灾难都不闻不问；又好比如当前因为五大辖区搞内斗，很多时候公会对外的态度也越来越软弱，只求和平不计得失，或许那些组织者是这么认为的：这个国家需要面对一次全国范围内的大灾难，只有这样，大家才会重新意识到团结的重要性；也只有团结起来，对外才能强硬，整个锋源的资源才有可能被合理地使用和分配。”
“哦……图穷匕见了这是。”上官墨烟点了点头，若有所思：“总结起来，他们的目的无非就一个，重新分配资源。我说的没错吧？”
“你要说本质的话……”
“别扯那些没用的本质。”上官墨烟打断了殇的话：“你之所以觉得他们说的有道理，是因为在集中权力这一点，火幽灵这个组织和你辅佐的那个总会长是一丘之貉——说别的都没用。”
“……”殇沉默了片刻。
“就算是你说的那样吧，但之前那些死掉的孩子要怎么说呢？”
一直没有插话的南宫奇骏这时突然开口。“拜托，现在都2017年了——稍微有点常识的的人都知道，这样的斗争不能牵连到儿童的身上。”
“那如果说他们的领导者本人就是儿童呢？”
殇反问道，随后抛出多个问题：“如果我告诉你，在火幽灵里，有相当一部分核心力量，本就是由儿童组成的呢？甚至说，假如这个组织的初衷，他们想要达成的最终理想，恰恰就是产生那一部分你口中的儿童们的心愿和愿望，你又会怎么评价？”
“……那也许锋源真的已经烂透了吧。”南宫奇骏撇了撇嘴，躺在车后座的靠背上。
“等等，殇。”
我似乎在殇刚才说的那些话中，捕捉到了一些暗示：“你说他们的领导者本人就是儿童，意思该不会是——”
“你之前向公会提出过很多次的搜查申请，都被打回了，这件事你知道吧？”
“我还在奇怪呢，难不成——”
殇回头看了我一眼：“你没猜错，那些申请都是我和哥哥打回的——我虽然只是个联络人，但据我所知，对于现在的整个火幽灵组织来说，韩旭就是实际上的领袖。”
“现在的？”我皱了皱眉。“实际上的？”
“嗯，韩旭并不是火幽灵的最初创立者。”殇摇头道：“创立火幽灵的另有其人，也就是我刚才提到的那些组织者。”
“但目前的实际领袖是韩旭？”我问道。
“据我所知是这样的。至少在近一年内，火幽灵的主要行动都由韩旭负责指导。也因为这个，在韩旭的带领下，火幽灵其实还另有一个不同于最初创立时的纲领——我刚才所说的那些，只能代表火幽灵最初的组织者的想法。”
“哼，说着说着又变了。”上官墨烟冷笑了一下。
“你们等等……说真的，我有点乱。”姜浩露出一脸困惑的表情，从一边凑了过来：“你们一会儿是总会长，一会儿又是什么火幽灵的组织者，一会儿又是什么韩旭的，这到底是哪跟哪啊？所以如果抛开那些最初的组织者不谈，现在的火幽灵，在韩旭领导下的火幽灵，到底想干什么啊？”
“推翻游戏使者公会，建立新秩序。在新的秩序体系下，平民和游戏使者享有完全平等的权利，一起当家做主管理锋源。”
殇的回答非常干脆利落，感觉早就把这些话背熟一样。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