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斯莱斯幻影在庄园门口缓缓停下,管家早已撑着黑伞等候。贺维尼被严浩翔从车里抱出来时,酒意微醺,指尖无意识地攥紧他定制西装的袖扣——那是她亲手选的铂金镶钻款,此刻硌得掌心发痒
严浩翔严家的少夫人,可不能摔在自家花园里。
他低笑,把她往怀里又带了带。庄园深处的客厅亮如白昼,价值千万的艺术吊灯垂落,却被那盏特意从欧洲古董店淘来的暖黄落地灯抢了风头——严浩翔说,这光最像当年后台那盏旧灯,能把她的影子衬得温柔。
在父母家喝得微醺回到家后,贺维尼刚换完鞋,就被严浩翔伸手捞进怀里。她顺势踮脚,鼻尖蹭过他带着酒气的喉结,笑着往他颈窝躲。
贺维尼一身酒气,比我爸的老黄酒还冲。
今年的跨年夜没有舞台和欢呼,只有客厅暖黄的落地灯,把两人的影子叠在沙发上。贺维尼微醺着,脚步虚浮地翻旧物,摸到首饰盒底层的绒布袋时,指尖刚碰到那点冰凉,身边的人就先低笑出声。
严浩翔又在摸你的宝贝?
严浩翔从身后环住她,下巴抵着她发顶,声音比当年沉了些,带着酒意的沙哑却还藏着熟悉的笑意。他指尖跟着探进袋子,和她的手一起捏住那枚徽章——这么多年,银质边缘被磨得更亮,背面歪歪扭扭的小太阳,却还像当年刚刻上去时那样鲜活。
贺维尼把徽章翻过来,借着灯光看他名字的首字母,酒意让记忆变得朦胧又清晰,她忽然想起后台通道里他跑向自己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带着点醉人的娇憨。
贺维尼你当时别得太急,差点戳到我脖子。
他低笑着把徽章从她掌心拿过,抬手往她衣领上比了比,动作轻得像怕碰碎什么。
严浩翔那现在重新来。
徽章扣合的声响很轻,却像敲在多年前的倒计时里。他指尖顺着她锁骨往下滑,停在她心口的位置,声音裹在暖空气里。
严浩翔这次不别在衣服上了。
他顿了顿,偏头在她耳边轻笑,带着酒气的呼吸拂过耳廓。
严浩翔直接别进我这儿,一辈子都摘不下来。
窗外的烟花刚好炸开,暖光漫进客厅时,贺维尼转头撞进他的眼睛——和当年舞台边那个精准锚定她的目光一样,亮得能装下整个跨年的星空。
她酒意上涌,脑袋微微发沉,却清晰地看见他眼里的自己,像被烟花点燃的星子。
严浩翔你听。
严浩翔忽然握住她微热的手往窗边带,掌心的温度裹着徽章的凉,一并贴在玻璃上。
窗外的欢呼声隔了层玻璃,变得闷闷的,倒像极了当年他在舞台上说话时,被音响盖过的尾音。
他指尖点着玻璃上烟花映出的光斑,声音里带着点笑意。
严浩翔那年你在侧幕角举应援棒,比现在这烟花还晃眼。
贺维尼往他怀里缩了缩,指尖摩挲着衣领上的徽章——刚才他重新别上时,特意把小太阳那面朝外,此刻被灯光一照,歪扭的线条竟透着点温柔的倔。
贺维尼那你当时还敢分神看我?
她抬头撞他下巴,带着酒意的语调有些软,听见他闷笑出声。
贺维尼不怕忘动作?
严浩翔哪能忘。
他低头吻她发顶,声音混着窗外又一声烟花炸响。
严浩翔你站在那儿,比舞台提示器还清楚。
他忽然抬手把徽章摘下来,捏着边缘在她眼前晃了晃,银质的表面映出两人交叠的影子。
严浩翔不过现在不用看提示了。
他把徽章塞进她掌心,让她的手指扣住自己的,一起攥着那点凉。
严浩翔你在我身边,每一步都记得准准的。
话音刚落,最后一波烟花冲上夜空,是大片的暖白,把客厅照得像白昼。贺维尼低头看掌心——她的手被严浩翔的手包着。
中间夹着那枚徽章,凉的银、暖的掌心,还有两人交缠的呼吸,混在一起,比任何一次跨年的欢呼都让人安心。她微醺的脑袋有点晕,却在他掌心的温度里找到了最踏实的锚点。
严浩翔像是猜中了她的心思,忽然起身往储物间走,回来时手里攥着个蒙了点灰的粉色盒子。
严浩翔早给你收着呢。
贺维尼眼睛一亮,立刻从沙发上跳起来,扑过去抢。
贺维尼是不是我的应援棒?我找了好几年都没找到!
他故意把盒子举高,等她踮脚够了三次,才笑着递过去。贺维尼一打开就笑了——是那支当年被她攥得发烫的应援棒,灯牌早就不亮了,握把处还留着她当年紧张时抠出的浅痕,最底下贴着张小的贴纸,上面是她当年鼓足勇气让他签的名字。
她立刻举着应援棒站起来,学着当年的样子在客厅里蹦跳,嘴里还哼着他当年的歌。严浩翔坐在沙发上笑,看着她晃得发梢都飘起来,忽然伸手把她拉进怀里。
严浩翔当时签完你跑的比兔子还快。
严浩翔挨着她坐下,指尖点着那贴纸笑。
严浩翔我还以为你嫌我字丑。
贺维尼把应援棒举到灯光下,忽然发现贴纸边角卷了,就用指甲小心翼翼往下压,带着醉意的动作有些笨拙。
贺维尼哪敢?当时这根棒我睡觉都想抱着,怕被我妈当垃圾扔了。有次我妈差点丢了,我哭着从垃圾桶里捡回来,洗了三遍呢。
严浩翔闻言,忽然低笑出声,指尖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看自己。他的拇指摩挲着她的唇瓣,眼神里是戏谑的纵容。
严浩翔哦?原来我们贺家大小姐,这么早就开始对我‘图谋不轨’了?那当年在后台堵我,红着脸要签名的样子……是演的?”
他故意凑近,温热的呼吸喷在她脸上。
严浩翔还是说,从你第一次在财经杂志上看见我,就开始盘算着怎么把我‘捡’回家了?
贺维尼被他看得心跳加速,酒意上头,干脆伸手搂住他的脖颈,把脸埋在他颈窝,声音闷闷的。
贺维尼……才没有。
他却不依不饶,抬手捏了捏她的耳垂,语气带着调笑。
严浩翔没有?那你藏在衣帽间的那叠我的演唱会海报,是给佣人当壁纸的?
贺维尼被他戳中心事,脸瞬间红透,只能用拳头轻轻捶他的胸口。
贺维尼严浩翔你……你调查我!
他抓住她的手,在她掌心落下一个吻,眼底是化不开的笑意。
严浩翔调查自己的未婚妻,天经地义。不过现在知道了,原来我的小姑娘,早就把我揣在心里暖了这么多年。
窗外的烟花渐渐散了,远处的倒计时声也淡了,只有客厅的落地灯还亮着。
贺维尼忽然抬头,在他下巴上亲了一下,又把脸贴回他心口。
贺维尼明年跨年,我们去你的私人岛屿翻旧物好不好?我把你藏在酒窖里的那批82年拉菲,都换成我的照片。
他低笑着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指尖顺便把那支丝巾往两人中间又推了推,声音裹在暖黄的灯光里。
严浩翔好,明年我陪你一起换。不过那些拉菲……你确定要换?我记得某人上次偷喝,醉得抱着我的腿喊‘严浩翔我喜欢你’喊了半小时。
贺维尼......
他忽然从她手里抽走应援棒,又把那枚徽章放在棒身上比了比——银质的徽章压着粉色的塑料壳,像把当年的舞台和现在的客厅缝在了一起。
严浩翔你看
他抬头看她,眼里的光比烟花还软。
严浩翔一个是你当年追着我跑的样子,一个是我现在把你攥着的样子。
贺维尼没说话,只是往他怀里钻得更深,把脸贴在他心口听着心跳——和当年后台通道里他没平复的喘息不一样,现在的心跳沉稳又规律,像在给她读一句没说出口的承诺。
窗外的烟花渐渐散了,远处的倒计时声也淡了,只有客厅的落地灯还亮着,把两人的影子和那枚徽章、那支应援棒,一起映在沙发上,暖得像永远不会结束的跨年夜晚。
严浩翔似乎被她贴在胸口的温度烫到,低笑着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指尖顺便把那支应援棒往两人中间又推了推。
严浩翔我爱你,贺维尼!
严浩翔的话像羽毛,搔得贺维尼心尖发痒。她咬着唇,指尖却不老实,顺着他西装的纽扣一路往下解,金属扣发出细碎的声响,在寂静的客厅里格外清晰。
贺维尼严总,你酒窖里的拉菲,和我比起来,哪个更值得收藏?
他没回答,只是俯身,鼻尖蹭过她的鼻尖,带着点酒气的呼吸拂在她唇上。
贺维尼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主动踮脚吻上去。这个吻很轻,像羽毛落在湖面,却瞬间激起涟漪——他扣住她的腰,加深了这个吻,把所有未说出口的纵容,都揉进了唇齿相依的缠绵里。
严浩翔当然是你-
他的声音哑得厉害,把她打横抱起时,指尖特意避开了她礼裙的肩带,只稳稳托着她的膝弯,往楼梯方向走。昂贵的地毯吸走了脚步声,只有两人交缠的呼吸,在铺着丝绒的走廊里轻轻回荡。
卧室的水晶灯被他随手关掉,只留那盏暖黄的落地灯,灯光透过纱幔,在被褥上投下朦胧的光斑。他把她放在床上时,动作轻得像怕碰碎易碎的珍宝,指尖顺着她的发丝往下滑,描摹着她的眉骨、眼尾,最后停在她的唇角,轻轻按了按。
贺维尼伸手勾住他的脖颈,把他拉得更近。她能感觉到他身上衬衫的凉意,也能感觉到布料下滚烫的体温,两种触感交织着,让她忍不住往他怀里缩了缩。
贺维尼那你准备怎么‘收藏’我?
她的声音很轻,像在问他,又像在问自己,尾音带着点酒意的黏糊。
严浩翔低笑,吻落在她的额角,又顺着眉骨往下,轻轻碰了碰她的眼睑。
严浩翔当然是……
他顿了顿,指尖轻轻拨开她颊边的碎发,目光温柔得能溺死人。
严浩翔把你放在我看得见的地方,一辈子都不让你受委屈。
窗外的烟花早已散尽,庄园陷入彻底的静谧,只有床头的香薰机还在冒着白汽, lavender的味道慢慢漫开,裹着暖黄的灯光,织成一张柔软的网。他俯身躺在她身边,没有再做多余的动作,只是伸手把她圈进怀里,让她的头靠在自己心口,听着他沉稳的心跳。
严浩翔夫人
贺维尼嗯?
他的声音贴着她的发顶,带着点疲惫的沙哑,却格外温柔。
严浩翔今晚不用急着做什么,就想这样抱着你,等新年的第一缕光。
贺维尼在他的怀里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指尖轻轻攥着他的衣角。她知道,从今晚开始,他们之间的暧昧拉扯,终于变成了安稳的相守。而这张床,这盏灯,这个抱着她的人,会是她往后无数个新年里,最踏实的依靠。
——希望喜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