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
听到杜心月的话,江国先一愣,莫非她是专门来找自己的。
如果眼前的这两个年轻人,是专门来找自己的,也并不是什么稀奇古怪的事。
因为这些年,各大医院来找他的人实在是太多了,但一个个都被他拒绝了,所以江湖上流传着江老神医除了医术高超,也是个怪老头,脾气古怪,六亲不认。
这些传闻,杜心月当然也听说过,但今天一见,也没有传闻中那样古怪。
“什么神医不神医的,心月,你不要老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段怀川从来都不信这些鬼神之说,顶多是一个资质老一点的中医罢了。
江国先听到此话,笑道:“这位小友说的对,我不是什么神医,告辞。”
这次杜心月没有再继续纠缠,因为他如果真是老神医,等给江尘送衣服的时候,自然会再次看到他。
再说江国先到家的时候,并没有看到江尘。
“这小子出去玩疯了吧?几天了,还没有回来。”
这时,一个老邻居正好有事过来找江国先。
“老哥,你回来了?我还以为是江尘在家呢?”
“他不是去市里了吗?当天我就告诉你了。”江国先一边说着话,一边把袋子里的草药拿出来一部分,放在一个干净的地方,准备先晒晒。
“他回来了,我今天一早就看到他了,和张玲花在一起,两个人骑着三轮车一起回家的。”
一听到孙子又跟张玲花一起鬼混,江国先脸色一沉,没再说话。
“老哥,你真得管管江尘那小子了,张玲花毕竟是个寡妇,江尘还是个小年轻,这传出去,对江尘的名声可不好。”
本来江国先就挺生气的,这下更坐不住了,沉声道:“我去看看。”
“等等,先给我拿两副膏药,你弟妹的膝盖这几天又疼了。”
江国先进屋拿了两贴膏药递给邻居,“一边一个,这几天先少活动,过几天就好。”
说完,江国先就往外走,邻居掏出十元钱追上他,把钱递给江国先。
江国先没拒绝,接了钱,气冲冲的就去了张玲花家。
刚进门,就听到张玲花痛苦的叫声,一声接着一声,听得江国先心中的火蹭蹭的往上冒。
刚走到正屋门前,他猛的顿住了脚步,他怕自己看到不该看的那一幕。
“江尘,你给我滚出来!”
一声怒吼,震的院子里的树叶子跟着微动几下。
再说屋里,江尘正在给张玲花拔着火罐,听到爷爷的声音,赶紧从屋里走出来。
“爷爷,你啥时候回来的?”
江国先二话没说,上去揪住江尘的耳朵就往家拧,“回家再说。”
“好好,我回家。”
屋里的张玲花听到江尘要回家,急的大喊,“你不能回家,你回家了,我怎么办?”
江国先一听,更加恼怒的看向江尘,“你小子现在学坏了是不是?别忘了咱们江家的祖训。”
江国先说着又用力拧了一下江尘的耳朵,江尘吃疼的喊,“爷爷,你放手,疼。”
话音刚落,屋内的张玲花又开始叫喊,“江尘,快,疼。”
坏了,肯定烧着张玲花了,他赶紧挣脱江国先,“爷爷,快,玲花嫂子被火烧着了。”
江国先这才赶紧放下江尘,“快进去啊!”
江尘赶紧进屋,发现一个火罐被张玲花碰着了,里面的火星掉在了她娇嫩的皮肤上,顿时起了个小水泡。
江尘赶紧帮她收拾一番后,这才跟着江国先回家。
刚到家门口,又看到了那辆奔弛车。
“真是遇到难缠鬼了。”江尘不由的嘟囔一句。
江国先扭头看江尘,“你见过他们?”
“何止见过,这两个人难缠的很,尤其是那个女的,竟然还要嫁给我。”
“她真是这么说的?”江国先突然想起沈时宜,“对了,你跟沈小姐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她追到我汽车站,我都没同意。”
江尘说完,心里暗笑。
“所以,你就只看上张玲花了?”
江国先气的不想再理孙子,沈时宜和眼前的这个院长,哪个人长的不比张玲花好?孙子为什么就单单看上一个寡妇了?
“老神医,江先生,你们终于回来了!”
杜心月看到老先生,惊喜不已,他果然是江老神医。
“我说院长大美女,你这又是干啥?”江尘嫌弃的看着二人,没好气的说。
段怀川态度僵硬的把新衣服放在江尘手上。
“院长亲自给你买的新衣服,还不谢谢她!”
一听是新衣服,江尘赶紧扔给段怀川,“我这个人从小就不喜欢穿新衣服。”
杜心月也没勉强,直奔主题。
“实不相瞒,我们这次前来,是专门有请江老神医去二院坐诊上班的,我会专门为您成立一个科室,工资您自己定,多少都可以,但不能超过五万。”
“什么?”段怀川一听五万,整个人都惊呆了,他一个外科主任,M国留学博士,一个月才一万五的工资,杜心月竟然要给他开五万?
“心月,一个老中医而已,哪里值五万了?”
“对,这位小友说的对,我就是一个普通的老中医,不值那么高的工资,二位请回吧,别扰了老朽的清静。”
江国先直接下了逐客令。
“还真神气上了,不就是靠着民间中草药到处招摇撞骗,把本来就没啥病的人说成了重病,然后几副药下来,就吃好了,所以,成就了老神医的名号。”
段怀川阴阳怪的话,惹恼了江尘,说他还可以,说他爷爷,他当然不行。
“段公子,你瞧不起中医可以,但不要诋毁中医,更不要诋毁中医的人品,特别是我爷爷的人品。”江尘深深看了他一眼说,“人,还是要积点口德为好,中医讲究因果,我看段先生病的不轻,还是赶紧回去,先给自己看看病再说吧!”
“看吧,杜心月,我有病没病,你是最清楚的,现在又开始招摇撞骗了,我才不会上你们的当。”
段怀川的眼神里满是不屑与厌恶。
“江先生为何说段主任有病?”杜心月心想,中医讲究望闻问切,你这没闻没问没切,只看了一眼,就断定对方有病,是不是有点太离谱了,又或者是自己经验有限,限制了想像力?
所以,她要探个究竟。
“还为何,就这火爆脾气,而且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这样的人,他要会健康,天下将无健康之人。”
江尘接着说,“过不了两个月,他就会终身瘫痪,直至死亡。”
段怀川一听江尘竟然咒自己,拿出手机就要投拆他们。
“你干什么?”杜心月夺下他的手机,转向江老神医问,“老神医,您说江先生说的对吗?”
杜心月心想,如果江尘信口开河,江老神医应该斥责才对,如果是跟自己孙子同仇敌忾,那自己再执着下去也就没有意义了。
因为她和段怀川是医生,不说每个月都体检吧,至少每两个月就会组织一次全员体检,这次体检结果可是刚出来,段怀川明明是健康的,怎么让江先生说起来,好像是要走到人生终点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