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了。”
杜心月给姐姐倒了一杯水。
杜菊哪有心情喝水,“去哪了?他不是一直都在这里上班呢?”
“辞职了,早就告诉你,让你来看,你偏不信。”
杜心月本想把贺子舟的事告诉她,又怕她坏事,便选择了闭嘴。
“我还以为你们骗我呢,哪想到是真的。”
杜菊也没心情管儿子的事了,反正是他自己不想出来的。
“那没办法了,他真的有事,一时半会还找不到他。”
杜心月带着姐姐直接去挂号检查身体去了。
江尘从医院走后,直接去了小涛家。
我把把最近要用的药讲给了王师傅听。
“吃过这些药后,后续再扎针基本就好了,你看他现在说话,已经接近正常孩子了。”
“太谢谢小神医了。”
老两口直接就要给江尘跪下。
从来没有想到自己的小孙子能恢复到正常人。
江尘把他们扶起,“如果你们想回家也行,不想回家的话,就让杜院长帮王师傅再安排个活,等我回来。”
“小神医这是要去哪?很长时间吗?”
“说不了,但最近不会来了,你们一定要保重。”
江尘说完,跟王师傅一家告别。
出了王师傅家后,他直接去了沈府。
沈建强今天去公司上班了,沈建国刚给他安排了一个项目经理的活。
江尘见了贺子舟和沈时安。
“江神医来了。”沈时安一见江尘,现在亲热无比,十分热情的示意他坐。
“看来贺少的病已经好多了,从今天开始,无需再扎针了。”
“好了吗?”
沈时安示意贺子舟给江尘倒杯茶水。
“好了,记住我以前给你说的话,有些生活习惯,不要再犯。”
沈时安知道他说的什么,可是现在他连个老婆都没有了,这好了之后,总不能当太监吧?
“行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江尘是来找刘远山的,但并没有见到刘远山。
刚走进院子里,便看到宋凤娇。
“伯母好。”
“江尘?今天来的时间有点早啊!”
平时江尘来的时候,都很晚了,所以,也很少见到宋凤娇。
“你这是去哪儿?不去屋里坐会?”
宋凤娇走近江尘,上下打量一下他。
“你这衣服都穿了几年了吧?怎么也不说换换?”
说完,她把江尘带到衣帽间。
“你看,随便挑两件。”
江尘看到衣柜里的衣服时,愣了一下。
“伯母,这衣服?”
宋凤娇慈祥的眯着眼睛微笑,“这都是时宜给你买的。”
“什么?”
江尘一时愣住。
“对,她只要去逛街,每次都要带一件衣服回来,其实,刚开始我也不知道,直到我来她卧室找东西时,才发现的。”
“我问她,为什么不直接送给你时,她说,怕你不接受,干脆等你接受了她后,她再一起送给你。”
宋凤娇说完,又从柜子里拿出厚厚的一叠纸。
江尘诧异的走过去,脸上呈现震惊之色。
原来这些纸都是他的画像,虽说达不到百分百像,但也有个七八分。
“我从来没有见她对一个人如此用心过,追她的人不止贺子舟一个,她从小就是个美人胚子,但她从来都是把人家一棍子打死。”
“直到遇到你之后,我发现时宜就变了,变得爱发呆,不爱笑了,好像一下子变得稳重了。”
“我不知道你心里是不是有了别人,但是时宜对你确实是用心的,也是认真的,她不想打扰你,总是一个人在背后默默的爱着你,你能不能告诉伯母,你对时宜到底是怎么想的?”
江尘一时语塞,宋凤娇没再勉强,而是从衣柜里挑出一件衣服,“把它换上,身上的这件就不用要了。”
宋凤娇说完,走出了衣帽间。
江尘看着那一张张自画像,心中感动不已,这得花多少心血啊!
突然,自画像的最下面露出一个蓝色日记本。
江尘下意识的打开。
5月28日,见他第一面,给我的感觉是好不正经,总喊我媳妇。
5月29日,他第一次来到我家,把爷爷的病治好,他在别人眼里虽是个穷小子,却给我的感觉不一样,到底哪里不一样,我也说不清。
5月30日,把他送回家后,看到他为了救一个嫂子,那种不畏危险的精神,让我感动。
6月2日,他走后的每一天,我没有一天不想他。
6月13日,我让他给我治病,他给我要了十万块钱,说实话,我一点都不心疼,要多少都能给,但看到他为了交易,我心里就不舒服。
……
7月22日,从解州回来的当天,危险之时,他还是没有第一时间想起我。
8月6日,受玲花嫂子邀请,我第一次去了他住的地方,从他眼神里看到的依然是冰冷。
8月8日,不管他怎么样对我,我一直在等,等到他能注意到我的那一天。
……
江尘看到这里,第一次因为沈时宜红了眼眶。
他没想到她会对他如此深情。
轻轻的,他把日记本放回原处,把所有的画像放整齐之后,他又换上了她为他买的衣服。
走出衣帽间,发现宋凤娇并没有离开,而是一直等着他。
看江尘换了衣服,宋凤娇从他手里接过他的旧衣服。
“嗯,沈家的女婿果然是一表人材。”
宋凤娇故意把女婿二字说的很重,江尘不好意思的笑了,并没有拒绝。
“伯母,刘叔呢?”
“他从早上出去,到现在都没有回来,我也不知道。”
“哦,那我晚上再来找他。”
江尘跟宋凤娇告别后,就去了沈氏。
他先找到了沈时宜。
沈时宜一看江尘身上穿的衣服,眼神一愣,看了半天。
“怎么?自己买的衣服不认识了?”
沈时宜眼底泛起盈盈泪花,买衣服时,她也只是求个心理安慰而已。
“嗯,时间越长越记不住。”
沈时宜心底涌起一股从未有过的暖流。
“谢谢,以后不要再买了,浪费。”
江尘并没有把看日记的事说出来。
“时宜,我……”
江尘一时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的内心,不到一定火候,他不想给任何人希望。
“什么也别说,就这样挺好。”
有时候,心底有一份希望在,就好。
“好。”
“我从医院辞职了。”
“辞职了?”沈时宜吃惊道:“为什么要辞职?难道就因为那件事吗?”
“对,我只是不想牵连到更多的人。”
江尘的话,让沈时宜有一种生离死别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