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都别吵了,等我们回村委研究后再做决定。”
江建立说完,带着村委会的几个人离开了鸡场。
郭秋和李梦也想走,被张玲花喊住。
“你们留下。”
“又不是我们当班,留我们干什么?”
李梦打了个哈欠问。
“是,我们一夜没睡觉了,你倒是睡的好。”
郭秋也哈欠连天。
“你们没看这一圈的死鸡苗,大家快点一起收拾下。”
张玲花说着拿个大袋子就进了鸡圈。
看张玲花进去了,小宇和江振山也每个人拿个大袋子进去了。
李梦看一眼郭秋,“你要是去就去吧,我不去,他们三个都睡了一晚上了,让我们连轴转。”
李梦说完,扭头就走。
郭秋犹豫一下,最终进了鸡圈。
大家又一起干到了中午,才把鸡圈收拾干净。
“玲花嫂子,这么多死鸡怎么处理?”
小宇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问。
“扔到后山,去烧了。”
张玲花推个木架子车,大家开始一车又一车的往山上送。
直到干到日落西头,才把整圈的鸡给处理完了。
郭秋快累瘫了,直接倒在了地上。
张玲花去小卖部给大家买了点吃的,大家才又重新恢复了体力。
“你们先回去休息吧!”
说完,准备一个人整理一下鸡圈。
“你不走吗?嫂子,这鸡圈里连鸡都没有了,你还在这里干什么?”
江小宇顿住脚步问。
“我给它收拾干净,你们先回去吧!”
“那好,别太累,今天干不完, 我们明天再一起干一天。”
江振山劝过玲花嫂子后,和大家一起离开了鸡圈。
静悄悄的一个大鸡场,就余下张玲花一个人,她站在鸡圈内思绪万千。
本想着这批鸡下来后,以后的路就会越走越宽,没想到刚开始,就有人断了他们的财路,到底是谁下的毒呢?
如果说是李梦和郭秋,她们下毒的目的又是什么?要是江小宇和江振山,那又说不通了。
以张玲花对他们两个人的了解,一个比一个实在,小宇虽年轻,但这个人是张玲花看着长大的,她来到这个村子里的时候,小宇还是个小屁孩,这些年,他乐于助人,经常帮助孤寡老人,这样的人,是干不出来坏事的。
江振山更不用说了,家里有老婆孩子要养,指望这份工资养家呢,他更不能自毁前程。
那只能是另有其人,到底是谁呢?
张玲花不得其解。
带着一颗郁闷的心情,张玲花开始整理鸡圈。
这时,手机铃声响起,一看是江尘打来的。
不知为什么,一直很坚强的张玲花,看到江尘的电话,只感觉喉咙像被什么堵住似的,鼻子一酸, 眼泪哗哗的就流下来了。
“嫂子,怎么了?”
江尘关切的话语让张玲花郁闷一天的心情,终于化成了泪水。
“小尘,鸡苗全死了。”
“什么?全死了?二十万?”
江尘大吃一惊,这才几天啊,肯定不是病死的。
“查出原因了吗?”
“赵东说是中毒,我看着也像中毒。”
“赵东?就是那个新来的村医吗?”
赵东来的那几天,正好是江尘去城里的那几天,但那天,他救张玲花的时候,赵东说的话,让他印像很深刻,所以,他一下子便想起来是他。
“是的。”
“让建立叔好好查查是谁下的毒。”
说完,江尘突然想起一件事。
“鸡场安装监控了吗?”
“没有来得及呢!”
张玲花知道,想要查出下毒者基本是不可能的了。
“那就完了,只能自认倒霉了。”
江尘这是准备出去找王飙,想起了张玲花,他只给张玲花打了个电话,杜心月、沈时宜,他一个也没有想起来。
在他心中,只有张玲花是他要牵挂的人,换句话说,也许她们都比张玲花有能力,不需要他去牵挂。
“嫂子,你别难过,上次我不是给你一张工资卡吗?那是杜院长给我的,你去镇上取点钱,要是赔钱的话,你就用那里面的钱赔,估计也得有个三万吧。”
因为他知道杜心月给他开的工资是三万。
“嗯,我知道,你呢?还有钱吗?没有的话,我明天给你转点。”
“我有,你别管我了,照顾好你自己就行了,我还有事,挂了。”
江尘挂断电话后,直接让司机小赵去了灵山。
如果把王飙解决了,沈建强在他手里就像一只蚂蚁一样,根本翻不什么大风大浪。
……
沈建强被沈建国从家里赶出来之后,他找人把他送到了二院。
他来这里有两个目的,一是想跟杜心月熟悉熟悉,二是就是看病,顺便也可以打听一下江尘的情况,这个人一天不除,在他身边就是个祸害。
他直接挂了段怀川的号。
“你怎么弄成这样?”
段怀川看着片子问。
“不小心栽倒了。”
沈建强胡乱说了个原因。
“先养一周,然后再说动手术的事。”
段怀川直接给他办理了住院。
晚上查房时,段怀川看到了杜心月。
杜心月看到病号是段怀川时,秀眉紧蹙了一下。
“这是怎么弄的?还断了两条胳膊。”
“杜院长,你每天都来查房吗?”
沈建强无心关心自己的胳膊,他只关心怎样能天天见到杜心月。
“不一定?怎么了?”
不管沈建强以前怎样,但他现在是自己的病号,她只能拿他当病号看。
“没事,随便问问,希望你每天都能来。”
杜心月没理他,又慰问了其他病号后,直接去看姐姐了。
经过一上午的检查,医生最后判断杜菊的生命只有三个月了,杜心月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如果江尘还在,一切都不是事,这也怪自己,当时想着反正江尘还在医院,姐姐不愿意来,就先随她吧,总有一天,她会自己找上门来。
可没想到,等她找上门来时,江尘已经走了。
来到杜菊的病房时,看到姐姐一脸痛苦的模样,杜心月的心如针扎。
“心月,姐姐求你了,你帮我找找江尘吧?”
“我知道,刚开始我没听你的话,是我的错,我真的爱不了啦,太疼了,你要是不找到他,我就不活了。”
杜菊说着说着就泪如雨下。
杜心月当然知道她这个时候的痛苦,有些人忍受不了,真的有跳楼的,她在医院工作了这么多年,亲眼目睹过病人这个时候的惨不忍睹。
她那时最害怕的就是这个科室,到处都是病人痛苦哀嚎的声音。
自从江尘来到之后,二院就真正的成了救死扶伤的地方。
再也听不到那种让人心碎的声音了,是江尘改变了这种惨状。
“我说的话,你听到没有?”
看杜心月没说话,杜菊又问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