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子舟搬个凳子,坐在沈时安的身边。
抬头看一眼斜照在身上的太阳,想起刚才的一幕,仍然心有余悸,要不是刘叔,他差点看不到今天的太阳。
“怎么了?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沈时安对沈建强的事是一点都不知道,因为他在养病期间,家里人也没有告诉他太多。
宋凤娇也不知道自己的小叔子是个非常危险的恶魔。
“我在你家住这几天,你都不问问为什么吗?”
贺子舟也没有看他,还是非常留恋的盯着太阳看,他真怕哪天就像今天这样,突然就离开了。
“你不是重视咱们两个的友谊吗?在我最寂寞的时候,陪伴我,我会记得你的好的。”
沈时安笑道,一副无所事事的样子。
“真羡慕你,可以这么简单的活着。”
贺子舟长叹一声,“我以前也是这样,再也回不去了。”
“怎么了?这么伤感?”
沈时安确实发现贺子舟跟以前不一样了,以前的他无拘无束,放荡不羁,现在的他却很小心,小心到就连一杯水,都要小口的喝,好像谁会在水里给他下药似的。
“算了,不说了。”
贺子舟本想告诉沈时安,自己有今天,全部都是沈建强害的,但一想,告诉他,只会徒增他的烦恼,让他这样简单的活着,也挺好。
两人正说着话,沈时宜慌慌张张的回来了,看到贺子舟安然无恙的坐在那里正陪着哥哥聊天,悬着的一颗心这才放下来。
她以前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担心过贺子舟。
“时宜?”
看到沈时宜出现,贺子舟一阵惊喜的站起。
“我没事,你们继续聊。”
刘远山打电话告诉她贺子舟的事后,沈时宜本想回来问问过程,看到沈时安在,便什么也没说,转身进入了自己的衣帽间。
自从上次江尘来衣帽间后,沈时宜基本没进来过,她平时穿的几件衣服,为了方便,都放在了自己的卧室柜子里。
当看到画像下那个日记本时,她知道江尘肯定看到了,因为放的方向改变了。
她拿起日记本,把它紧紧的贴在胸前。
江尘,你在哪?一定给我活着回来。
不知不觉,两行热泪流到脸颊。
这时,宋凤娇进来。
“刚才你哥说你回来了,怎么一个人躲到这里来了?”
宋凤娇走近女儿,才看到女儿满脸泪水。
“怎么了?宝贝儿。”
宋凤娇吓了一跳,赶紧两手掰过女儿的肩膀。
她很少看到女儿哭,在她的印象中,女儿从小就表现的很坚强,即使有时候受了委屈,也是一个人躲在角落里慢慢消化。
“妈,江尘他……”
“他怎么了?”
宋凤娇对最近发生的事,几乎一无所知。
“没事,他回家了。”
沈时宜随便撒了个谎,有些事,还是不让妈妈知道为好,除了跟着操心。
“哦,你要吓死我啊?回个家,你哭成这样。”
宋凤娇为女儿擦擦泪。
“妈,我公司里还有事,先走了。”
沈时宜说完,离开了家。
……
江尘接过杜心月的电话之后,心中着急,一脚踢向狼牙山的副将,把这个叫狼哥的人踢的口鼻流血。
“大侠饶命,大侠饶命。”
狼哥艰难跪下给江尘磕头。
“王天呢?他到底在哪?”
江尘这是闯的第三个山头,他不想再去第四个。
“他在龙山。”
果然,跟江尘想的一样,他们要让自己把四个山头转一遍,但是,现在他不想转了。
“马上联系他,让他来见我,否则,今天就是你的大限之日。”
“好好,我现在给他打电话。”
狼哥拿出手机拨打一个电话,但是手机处于关机状态。
“打不通啊。”
狼哥苦着一张脸,胆怯的看向江尘。
“发短信,让他来给你收尸。”
江尘的话,差点把狼哥吓尿。
“大,大侠,我,我不想死啊,让我干什么都可以。”
“我问你,沈建强给你们谈的什么条件?”
“他,他就是想要你的命,给飙哥一个亿。”
狼哥已经吓得屁滚尿流。
江尘一听,好家伙,看来自己的命还怪值钱的。
上次在老虎山时,就说自己值一个亿,沈建强为了自己,可真舍得下本钱。
“我现在警告你,以后再敢听沈建强的,我就要了你的命。”
“不敢了,不敢了。”
狼哥刚说完,江尘猛的卸掉了他一个胳膊。
疼的他哇哇乱叫。
“快说,王天到底在哪里?”
“他,他……”
江尘看他还犹犹豫豫,又“咔吧”一声,把他另一个胳膊也卸掉了。
“反正在这里随便杀人,我不稀罕多杀你一个。”
江尘说完,迅速掐向了他的喉咙。
“我说,我说。”
狼哥脸色大变,出了一身的冷汗,活到现在,还从来没有见过像江尘这样的狠角色。
“说。”
“他,他在青郊市区。”
“什么?”
江尘以为他在说谎,又把手伸向他的脖子。
“是真的,他真在市区。”
江尘停止手里的动作。
“在市区哪里?”
“在,在省,省委书记那里。”
江尘猛的怔住。
“你是说,他跟省委书记有关系?”
“是,是,他们是,是把兄弟。”
“放屁。”
江尘准备一掌把他打死,狼哥赶紧跪下。
“我说的千真万确啊,您去看看就知道了。”
“江先生,我感觉有可能是真的。”
赵奎早就听刘远山说远,这个王天上面有人,不然,这几年,也不会发展这么快。
江尘一想,那不是段怀川的爹吗?
怎么可能?
愣怔的时候,狼哥突然给他来个袭击,只见一把明晃晃的刀向自己脖子上扫来。
“江先生,小心。”
赵奎飞起一脚把刀踢飞,又一脚跺向他的腹部,一下子把他跺到了山谷下。
“解气。”
其实没有赵奎这一脚,江尘也能化险为夷。
二人下山,直接往市区开去。
……
沈时宜正在办公室坐着,陆宁进来。
“怎么样?”
“我查了一下,那个卖花的没有问题,但我打听到,今天杜院长跟江尘通了话,是沈二爷打通的。”
“可江尘的手机号不能接通啊!”
沈时宜一天当中,不知道给江尘打了多少次打电话,每次都是不在服务区。
“他打的不是江先生的电话。”
“那是谁的电话?”
“这个,我没有查到。”
沈时宜想了一下说,“走,去医院。”
医院内,沈建强正在哼着歌。
果然还是有钱好使,一个亿就可以让地下组织听自己指挥,看来,还是得多挣钱。
可自己已经被沈氏赶出来了,还怎么去挣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