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莹莹扭头,脸上露出一丝不耐,“不是说让你回去休息吗?怎么又跟来了?”
“我送你啊!你看今天晚上连个太阳都没有,多吓人啊!”
“有什么好吓人的?山里就这么点人,谁不认识谁啊?”
话音刚落,何莹莹不经意的一扭头,还真看到一个黑影,在他们面前一闪。
“谁?”
何莹莹赶紧向黑影的方向追去,但一瞬间的功夫,黑影便消失不见了。
又是晚上,又是山里,想追个人,实在是太难了。
“看吧!还说不吓人?”
赵东上前紧跟着何莹莹。
“刚才到底是什么人?”
何莹莹禁不住嘟囔了一句。
“还能有什么人?肯定是偷东西的,这种事,我在医务室碰到过。”
“你碰到过?什么时候的事?”
“上个月啊,我半夜去厕所,经过医务室的时候,听到里面有动静,等我进去的时候,那个人就跳窗逃走了。”
“钱少了没?”
何莹莹今天才发现是真的有贼,可上次毒死鸡苗,这个人又能得到什么好处呢?
“抽屉的锁被撬了一半,还没有来得及偷。”
赵东紧挨着何莹莹走,“以后没事的时候,一个人最好不要出来。”
“看来,明天我就得找好四个值班的男人,不然,鸡场也不安全。”
……
最后经院方开会决定,对江玉德进行停职留薪一周,并取消他的副主任一职。
江玉德现在后悔的肠子都青了,到手的副主任一职,又没有了,心情别提多沮丧了。
正收拾东西时,竟然看到了杨浩。
“杨医生?”
“我也是今天来报到的时候,听说了你的事,我就说嘛,只要有江尘的地方,我们就不会一帆风顺的。”
本来刚才还挺后悔自己偷拿了江尘的药,现在经杨浩这样一说,江玉德又把所有的错误怪到江尘身上。
“我只是借用一下他的药而已,没想到他会这么小气,还给我戴个偷盗的罪名。”
江玉德气的把手里的东西一下子砸到了箱子里。
“江医生,如果江尘不走,咱们这辈子都别想过上好日子。”
杨浩和江玉德是一个诊室,平时上班时候,两个人轮班倒。
“我还真没有这个本事把他赶走,你没看杜院长现在越来越喜欢他,甚至还因此冷落段主任。”
“对啊,那就让段主任把他赶走。”
杨浩心生一计。
“怎么可能?江尘可是段主任的恩人,前段时间,段主任天天过来让江尘为他扎针,虽说不知道段主任什么病,但感觉应该不轻。”
“你不懂,男人最忌讳的是什么?”
杨浩诡异的看一眼江玉德。
“你的意思是说,让段主任看到……”
江玉德猛然醒悟。
“聪明,这不就是办法了吗?”
“可这也不好办啊,人家是两个大活人,咱们让人家睡在一起,人家就睡在一起了吗?”
江玉德摇摇头,“算了,认命吧!”
“听我的,我有办法,你今天不是要走吗?先别走,等到下班后,好好给二人认个错,你请客,我掏钱。”
“好。”
既然有人帮忙收拾江尘,江玉德何乐而不为。
杜心月开会之后,今天正好是查房的时间,经过沈建强病房的时候,她眉头皱了一下说:“不是让你出院了吗?怎么还没有走?”
“没看到你,我哪舍得走?”
沈建强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让段怀川看到实在恶心。
“赶紧出院,现在病床紧张。”
段怀川说完,把外科的护士长喊来。
“小杨,把这张床收拾一下,一会有人住。”
“好的,段主任。”
主任一声令下,护士长当然要服从。
她上前就开始收拾沈建强的东西,还有医柜子里的东西。
三下五除二,全部给沈建强放到了外面。
“沈先生,我帮您都收拾好了,请您离开。”
没办法,一屋子的人看着呢,也不能赖着不走。
“好。”
沈建强正想拿上行李离开,一眼看到前来接自己的刘白川。
“刘兄?”
“果然来的早不如来的巧。”
刘白川上前帮沈建强提着行李,二人离开医院。
“终于走了。”
段怀川看着沈建强的背影,厌恶至极。
杜心月查过外科的病房时,又来到了中医科。
江玉德见状跟了上来。
“杜院长。”
“有事?”
杜院长停步,看向江玉德。
江玉德满堆笑,“对,上次的事,确实是我的错,我刚才已经跟江主任道过歉了,说晚上请他去酒店吃个饭。”
“他同意了?”
杜心月眉毛一挑,在她的印象中,江尘最烦这种饭局。
“是,我一说,请的人还有您,他就同意了。”
杜心月愣了一下,这才明白,原来江尘知道有自己在,他才去的。
“行吧!”
看杜心月同意,江玉德喜上眉梢。
“好,那就这样定了,我提前去酒店定好包厢。”
江玉德说完,高兴的又回到了科室。
“怎么样?”
杨浩着急的问。
“搞定。”
江玉德打了个胜利的手势。
“好,我中午给江尘说。”
……
沈时宜晚上下班到家后,刚想回房休息,看到贺子舟特意来找她。
“见到江尘了?”
“是。”
“他咋说?我什么时候能出去?天天在你们家都快把我憋疯了。”
贺子舟一个天生怕寂寞的人,竟然在沈府一直呆到了现在。
贺明礼知道情况后,也不敢让儿子冒然回家,还打电话安慰他,让他在沈府好好跟沈时宜处处,看看还有没有希望让她做贺家的媳妇。
“你想出去,就出去,也没有人绑着你。”
沈时宜一直担心江尘,结果人家回来之后,天天在医院上班,也不给自己联系,她心里更是憋闷,现在听贺子舟又提他,莫名感到了一阵心烦。
贺子舟愣了一下,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行了,再忍忍吧,我回头再问问。”
沈时宜并不知道刘远山什么都知道,所以,她也想不起来问。
沈建国晚上约了一个客户,现在还没有回家。
沈时安病好的差不多了,心也开始痒痒了,他准备今天晚上出去逛逛。
晚饭过后,他喊上贺子舟,让他陪自己出去。
大晚上的,贺子舟当然不敢出去。
“你想出去,自己出去吧,我要睡觉。”
“你最近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这段时间,沈时安想的最多的问题,是自己的身体健康,所以,对别人的事,他也没有心情去想。
现在身体好多了,注意力自然也就分散了。
一想到贺子舟天天在他身边,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才想起前几天他说过的一句话。
“你就不问问我为什么一直在你家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