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心月挂断电话后,再也无心入睡,起身来到急诊室走走。
结果看到有一个病人,躺在急诊室病床上一动不动的输着吊瓶。
“院长好。”
一护士见杜心月,毕恭毕敬。
“杜院长,您今天没回家?”
杨浩给病人输上液后,坐在那里好像胡乱翻看着什么,又好像什么也没看。
守在病人身边的小姑娘,却一脸的焦急,坐卧不宁。
杜心月往病床前走近,一看病人这么脸熟,这不是沈家大少爷吗?他这是怎么了?看着这一脸的淤青,好像被人打的。
再一看这状态,好像挺严重的。
“杨医生,你怎么给他出的治疗方案?”
“他现在昏迷不醒,紧急情况下,只有先输液,等状态好一点,再让他去做检查 。”
“那他的状态要是一直不好呢?”
“怎么会呢?杜院长,您难道怀疑我的技术不行吗?”
杨浩一脸的不高兴,脸黑成了一条线。
杜心月瞳孔皱缩,看了他一眼,语气清冷道:“杨医生,现在不是讨论医术的时候,是救人的时候,这个病人一看就病的不轻,得赶紧想办法抢救才行,不能等。”
说完,杜心月也不管几点了,只能给江尘打电话。
随着电话打通,竟然从急诊室外传来了对方的电话铃响。
杜心月赶紧跑出诊室,正好看到外面的江尘手里拿着电话,刚刚接通。
“你来了就好,快过来。”
杜心月把江尘拉到急诊室。
江尘一看,这不是沈时安吗?他怎么被人打成这副模样?
“快把吊瓶取了。”
江尘说完,马上跑向自己的诊室取来复体丹和生骨丹。
“快,水。”
江尘把这两颗丹药给他喂下后,又灌了水,几分钟后,沈时安就醒了过来。
护士和贞贞脸上露出了笑容。
“沈少爷,你终于醒了,吓死我了。”
杨浩铁青着脸坐在那里,眼中满是怨气。
沈时安一眼看到江尘,就知道是江尘救了他。
“谢谢你,江医生。”
“有些人啊,就是居功,如果没有我那一瓶吊水,估计他早就没气了,你的药就是再好,还能把死人救活咋的?”
杨浩阴阳怪气的一出口,沈时安马上听了个明白。
赶紧看着杨浩说:“谢谢医生。”
杨浩这才斜着眼,冷淡的说:“不用谢我,救你的人,是人家江神医。”
“杨医生,咱们的宗旨是救人, 又不是贪功,你这是干什么?”
杜心月发现这个杨浩自从这次回来后,跟以前相比,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以前的他,听话照做,而且对工作也很积极,看谁都笑眯眯的。
而这次回来之后,总感觉天下人都对不起他似的。
杜心月想起上次在酒店的事,就一肚子气,这两天,她专门去酒店查了监控,无奈,杨浩这个人太狡猾,下药的时候,根本看不到。
“杜院长,今天值班的医生是我,如果江主任愿意替我值班,那我就上诊室睡觉去了。”
“去吧!”
杜心月冷冷的一句话,让杨浩睁大了眼睛。
“您说的是真的?”
“对,是真的,哪怕以后不来都行,我会帮你请长假。”
杜心月说完,一个人离开了急诊室。
杨浩一听,吃了个梗,便不再说话。
“江神医,我现在能回家了吗?”
“能了,最好在家多休息几天,不要过度劳累。”
江尘说完,看向眼前的女孩,又望一眼沈时安说:“记住我给你说过的话,同样的病,我不会救人第二次。”
沈时安当然明白江尘想表达什么,微笑着说:“我知道,这个没事。”
他们两个人的话,外人是听不懂的。
沈时安拉着女孩,走向一楼收费处。
交了费后,二人走出医院。
“算了,你跟我回家吧!这里离我家近。”
沈时安牵着贞贞的手,就向自己家走去。
“沈少爷,这不好吧?我有点害怕!”
“那怕什么?有我在,没人敢对你怎么样?”
沈时安紧紧握住贞贞的手,坚定的向自己家走去。
等天亮也正好可以对爸妈提提这个事,向贞贞家下聘礼。
沈时安不知道,后面有一辆车一直跟着他们,离的有点远。
这辆车一直跟着他们,直到二人进了沈府。
“刘总,第一项计划顺利成功。”
沈建强在车内点燃了一支烟,笑的甚是得意。
“是,我看这次沈家还怎么翻身?”
刘白川狭长的眼睛里,露出一丝斜恶。
……
顾国峰和刘锦从宴会到家后,顾然已经睡下。
顾国峰洗洗准备睡觉时,刘锦走进了他的卧室。
“咋地?想睡到我这里?”
顾国峰故意微笑道。
“不行吗?”
刘锦说着,还真准备上床。
“不行,不行。”
顾国峰说着,就准备把刘锦拉下床。
“你怕什么,我只是跟你说说话,一会就走。”
顾国峰这才没有继续拉她。
“我怕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要是在这里睡一晚,我明天就不要上班了。”
刘锦知道顾国峰这些年,由于工作压力,经常失眠,前段时间,好不容易好点,又因为苏文景娘俩的纠缠,好像又犯了。
本来在宴会上时,刘锦想给江尘说说,但看江尘好像不愿意跟任何人说话,就想着等宴会结束后,再给他说说,顺便再邀请他去家里吃顿饭。
但等她回过神之后,却看不到江尘。
“啥事?”
顾国峰从床头柜子上拿出一份报纸。
“行了,我说的话是比较重要,你就认真听。”
刘锦把报纸又重新给他扔在一边。
“快说啊。”
顾国峰今天在宴会上应酬有点累,只想好好的休息一下。
“是咱闺女的事。”
“咱闺女有啥事,她天天在家带孩子,有保姆照顾着,我又给你们请了保镖,还能有啥事?”
顾国峰这辈子的愿望,就是让闺女不受任何委屈。
“你能护她一时,能护她一辈子吗?”
“那不还有她儿子吗?我护她前半生,让她儿子护她后半生。”
“听你这意思,就让闺女守寡一生呗。”
刘锦语气有些不佳,果然,男人都是靠不住的。
“我没这意思,我知道你想说的是她的终身大事,但这也急不来啊!”
顾国峰也不是没想过,他认识的人,都是仕途之人,有人为了巴结他,多次故意在他面前提及此事,还有的未婚小年轻,特意讨好他。
有了苏文景这个前辙之人,他不敢再让这些人再碰自己的女儿,他怕他们动机不纯,女儿已经被伤害过一次了,他不想再让她受第二次伤害,哪怕她一辈子不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