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屏住呼吸,心跳如鼓,生怕惊动了假山后的丽妃和秋月。她们的对话一字一句地钻进我的耳朵,如同惊雷般炸响,在我心中掀起惊涛骇浪。她们密谋的,竟然是谋害贵人!
「你确定那毒药不会留下痕迹?要是被人查出来……」丽妃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显然有些心虚。
「娘娘放心,这可是我从西域重金购得的‘化骨散’,无色无味,杀人于无形,便是太医也查不出端倪。」秋月语气阴冷,带着令人不寒而栗的寒意。
我的拳头紧紧攥住,指节泛白。贵人,这个看似柔弱、刻意隐瞒身份的女人,究竟是谁?为何会引来杀身之祸?而丽妃,她又为何要对贵人痛下杀手?这一切,都像一团迷雾,笼罩在我的心头,让我看不清方向。
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如今之计,只有将计就计,才能引蛇出洞,查明真相。我悄悄离开假山,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大步离去。
接下来的几日,我故意冷落贵人,对她不闻不问。她的寝宫外,我明里派人看守,暗中却安排了武功高强的暗卫,日夜守护。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谁,想要置她于死地!
与此同时,我暗中调查丽妃和秋月的底细。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这秋月,表面上是丽妃身边一个不起眼的婢女,实际上却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杀手「血影」。她杀人手法狠辣,从无失手,在江湖上令人闻风丧胆。而丽妃,竟然与这样心狠手辣的杀手有着不可告人的交易!
我看着手中的密报,眉头紧锁。丽妃为何要与「血影」勾结?她们之间,究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难道说,丽妃也参与了谋害贵人的计划?
正当我苦思冥想之际,小德子匆匆忙忙地跑进来,神色慌张地禀报道:「皇上,不好了!贵人……贵人她……」
「她怎么了?!」我猛地站起身,心中顿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贵人她……突然腹痛不止,像是中了毒……」小德子声音颤抖,几乎要哭出来了。
「什么?!」我眼前一黑,顿时怒火攻心,「来人!传太医!」
「宣太医——」我一声怒吼,几乎将御书房的房顶掀翻。
小德子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不多时,太医院的徐太医便提着药箱,气喘吁吁地赶到。他顾不得擦拭额头的汗珠,连忙上前为贵人诊治。
我焦急地在床边来回踱步,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贵人脸色苍白如纸,嘴唇毫无血色,虚弱地躺在床上,眉头紧蹙,痛苦地呻吟着。
「怎么样?贵人究竟是何症状?」我一把抓住徐太医的衣襟,怒目圆睁,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
徐太医被我吓得不轻,「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战战兢兢地说道:「回……回皇上,贵人脉象紊乱,体内似有一股寒气乱窜,像是……像是中毒之象。」
「中毒?」我心中一惊,怒火更盛,「可查出是何毒物?」
徐太医擦了擦额头的汗,为难道:「回皇上,这毒……微臣从未见过,恕微臣无能……」
「废物!都是一群废物!」我怒不可遏,一脚将徐太医踹翻在地,「贵人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朕要你们所有人陪葬!」
御书房内的气氛顿时降至冰点,宫女太监们噤若寒蝉,一个个吓得瑟瑟发抖,生怕惹祸上身。
看着贵人气息越来越弱,我的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快要窒息。难道说,朕真的要眼睁睁地看着她香消玉殒吗?
就在这时,一个怯生生的声音从角落里传来:「皇上……奴婢……奴婢或许有办法救贵人……」
我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身着素衣的宫女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她低着头,看不清面容,但从她纤细的身影和轻柔的语气中,我感受到了一丝熟悉的感觉。
「你是何人?竟敢口出狂言!」我眉头紧锁,冷冷地问道。
那宫女抬起头,露出一张清秀的面容,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里充满了坚定和自信,赫然是几日前在御花园里撞见我与阿若说话的那个小宫女。
「奴婢是御花园的宫女,名叫小兰。奴婢从小跟随师父学习医术,略通岐黄之术,或许可以救贵人一命。」小兰不卑不亢地答道。
我半信半疑地看着她,心中充满了矛盾。一方面,贵人命悬一线,我不能放过任何一丝希望;另一方面,我又担心这小兰是丽妃派来的奸细,故意接近贵人,想要杀人灭口。
「皇上,死马当活马医,就让她试试吧!」小德子见我犹豫不决,连忙在一旁劝说道。
我深吸一口气,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对小兰说道:「好,朕就给你一次机会。你若是能救活贵人,朕重重有赏;但你若是敢耍什么花样,朕定要你生不如死!」
小兰没有说话,只是坚定地点了点头,然后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香囊,打开后,里面放着一颗乌黑发亮的药丸。
「皇上,这是奴婢师父研制的解毒圣药‘九转回魂丹’,可解百毒。贵人吉人天相,定会药到病除。」小兰说着,便将药丸塞进了贵人的口中。
我紧张地盯着贵人,只见她服下药丸后,脸色渐渐恢复了一丝红润,呼吸也逐渐平稳下来。
我心中一喜,连忙命徐太医上前诊治。
徐太医为贵人把脉后,脸上露出了惊讶的神情,不可思议地说道:「奇……奇迹啊!贵人体内的毒竟然解了!」
我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小兰,你救了贵人一命,朕要好好赏赐你。说吧,你想要什么?」我看着小兰,心中充满了感激。
小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皇上,奴婢什么都不要,只求皇上答应奴婢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