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头缓慢向前推移,兄长的身影逐渐清晰。他站在那儿,像山巅的青松,沉稳又挺拔。军装贴合在他身上,勾勒出棱角分明的轮廓,肩章在阳光下闪着刺眼的金色光芒,令人不禁眯起眼。他的脸冷峻如刀削,线条刚硬,平时话不多,嘴角也很少上扬,总是很严肃。画面一转,镜头切到医院走廊,嫂子穿着洁白大褂,挂着听诊器,脚步轻快又有些匆忙,“嗒嗒嗒”的鞋底声在空荡地板上回响。她眉宇间满是凝重,眼神专注,好像满脑子都是未完成的工作,脚步从未停下。
余溪画从小跟在兄长身边长大,兄长对她来说既是父亲也是母亲,把所有爱都给了她。兄长的严厉像堵厚重的墙,密不透风,压得人喘不过气;嫂子偶尔来访带来的温柔,恰似墙缝里透进的一缕阳光,虽微弱却足够暖心。这两种不同情感交织,为她的成长铺展出独特画卷。兄长粗糙的大手常轻轻落在她头顶,布满茧子的掌心揉搓着她的发丝,说出“傻丫头”时,语气难得柔软,带着不易察觉的宠溺;嫂子则用细腻的手灵巧绕过她耳边,指尖轻拂她的发丝,“啪嗒”一声,皮筋拉紧,一个利落漂亮的辫子就扎好了,动作娴熟又温暖。如今余溪画已是讲台上受人尊敬的老师,但医术全是从嫂子那一点一点学来的,那些教导时光融入了她的骨血。
余溪画出生于书香世家,从小浸润在浓厚书卷气息里,唯有兄长余纯熙不同——他选择从军,走上与家族传统相悖道路。可在这样的家庭背景中,余溪画身上仍散发着清雅书卷气,如盛开在墨香中的白莲,纯净沉静,气质超凡脱俗。
她文武双全,性情温婉坚韧,容貌美得惊艳,堪称倾国倾城,让人难忘。她皮肤白皙,有桃花般眼眸,小巧鼻子,纤长手指,还有一头乌黑亮丽头发。
余溪画生性爱笑,笑起来眉眼弯弯,如春日绽放花朵般明媚。但自兄长与嫂子不幸离世后,她的笑容渐渐少了。往昔盈盈笑意,如今只在追忆兄长嫂子点滴温情时,才于嘴角唇边浅浅浮现,带着淡淡哀愁与缅怀。
当初余溪画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女子,长发如瀑。兄长和嫂子离世后,她孤身前往长沙。靠着一手出色绣工活下来,曾经不懂炊事的她,现在也能做一手好饭菜了。
在长沙,九门中有位三爷。那时,解九爷的孩子到了读书年纪。一次,三爷的孩子遇险,幸得佘溪画相救。佘溪画心地善良,又生得一副好相貌。三爷心中感激且欣赏她,就让佘溪画教导自己孩子和解九爷孩子读书识字。
也是这机缘,张曰山走进余溪画的世界。尽管余溪画患幽闭恐惧症,张曰山对她的喜爱丝毫未减,仍毅然决然想娶她为妻。在张曰山眼中,余溪画每一面都是独特风景,她的脆弱、坚强,都让他心生怜惜与爱意,哪怕前路可能布满荆棘,他也甘之如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