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宝贝,你是不是在怪爸爸妈妈回家的太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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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雪皑皑。
昏黄的灯光下,贺峻霖一手牵着祝卿好一手拎着蛋糕,雪地上二人的影子被拉长,紧紧交织在一起。
他们本可以坐着出租车,既能很快到家,还能吹着车内温热的空调,吹去他们身上的寒气。
但...
贺峻霖站在家门口,微微凑近祝卿好,
贺峻霖“酒气还重吗?”
没办法,女儿像遗传了他一样是个一点就炸的小辣椒。
要是让她知道他又喝了那么多酒一定会被念叨好久。
祝卿好笑着摇摇头,
祝卿好“基本上闻不到了。”
贺峻霖放下心来,祝卿好从大衣口袋里掏出钥匙,转动门把手打开了门。
还以为等待他们的会是女儿佯装不满的皱起眉头,语气似撒娇般抱怨他们怎么又回来的那么晚尤其今天还是她十八岁生日。
可...
祝卿好“糯糯?”
看着黑暗的房屋,祝卿好有些疑惑地看向贺峻霖,
祝卿好“睡这么早吗?”
贺峻霖“等一下,你听。”
房屋隔音效果太好,能听到富贵微弱的猫叫声本来应该是正常的,可是那叫声太过凄厉,甚至有些沙哑了,似乎叫了很长时间。
贺峻霖将蛋糕放在餐桌上,两个人细细的听着,越听越觉不对,内心隐隐有些不安。
他们寻着叫声走去,离祝贺房间越近,富贵的叫声就越清晰,甚至还能听到指甲挠玻璃的那刺耳的声音。
贺峻霖脚步加快,祝卿好紧随其后,越走近,甚至还能闻到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
贺峻霖冲过去,富贵听到熟悉的脚步声,凄厉的叫声变成悲伤的呜咽,它的头蹭着贺峻霖的裤腿,想寻求安慰。
然而贺峻霖此刻也没有什么心情安慰它。
他转动着门把手,被人反锁了。
祝卿好急得双眼通红,却强忍着,内心被那股不安惹得有些崩溃。
贺峻霖轻拍了下祝卿好紧攥住他衣角的心,他现在心情也不好,但还是下意识安慰祝卿好,
贺峻霖“退后一点,我要踹门了。”
祝卿好点头连忙后退几步,贺峻霖也退后了一步,蓄满了力气,猛地踹向浴室门,一下就踹开了。
开门那一瞬,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祝贺躺在浴缸中,汩汩的鲜血从她的手腕处冒出来,血水早已溢出浴缸,沾染了洁白的地砖。
贺峻霖和祝卿好只觉得浑身血液凝固,从骨子里透出了比屋外呼啸的寒风还要寒冷的感觉,大脑一片空白,手脚仿佛不受控制,只是本能的跑到祝贺身旁。
祝卿好“糯糯!!!”
祝卿好飞速地拽下挂在墙上的毛巾,半抱起祝贺,毛巾摁在她手腕处,想要将血止住。
刚刚强忍的泪水此刻早已争先恐后地从眼眶中流出,在看到祝贺的手腕用毛巾摁住还是在流血的时候,在看到祝贺毫无血色的脸的时候,在感受不到祝贺跳动着的心跳的时候。
她真的很慌也很崩溃。
祝卿好“糯糯!怎么会这样...”
哪怕贺峻霖此刻也很崩溃,但他只能强撑着,擦去眼角的眼泪,声音颤抖着,
贺峻霖“我喝了酒,你先去开车,我抱着糯糯马上来。”
祝卿好点头,接过车钥匙,以此生最快的速度跑向地下停车场去开车,贺峻霖把摁在祝贺手腕上的毛巾系在了上面,然后将人一把抱起,脚步飞快,但抱得稳稳当当。
都说人死前最后消失的是听觉。
所以贺峻霖一遍一遍在祝贺耳边崩溃地祈求着,求求她不要抛下他和祝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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