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来时,刘韩方脑瓜子嗡嗡的,总感觉楼下很热闹。
“砰砰砰砰!”阳台的窗户传来剧烈的击打声。
刘韩方打了个哈欠,看了眼时间,才5点多,还早着呢!
他恍惚中听到有人跳下了床铺,把窗户推开了一条缝。
刘韩方难以置信地揉了揉眼睛。
他怎么看到窗户缝里挤进来几只奇形怪状的鸟头?
哪有好鸟长长方形的头啊!
他不会还在做梦吧?
随后刘韩方就看到,贴着防窥膜的窗户前的那个人影果断地抓着月牙锁闭合了窗缝。
血花四溅,羽毛飞舞,畸形鸟的眼珠瞪如铜铃。那些鸟喙大开,鲜红的舌头向外弹伸,“噗嗤”一声,从喉腔深处喷射出一道暗红的血雾。几个鸟头机械扭曲了半秒,咕噜噜地留在了室内。
……他果然是在做梦吧。
刘韩方放心地扇了自己一巴掌。
嘶,疼疼疼。
他差点一骨碌从床上摔下去,摔个头昏眼花。
刘韩方睡意全无,踩着楼梯爬下床。
咦?两个室友都下来了?啊?怎么还失踪了一个?
他在众目睽睽之下冲到水池边洗了把脸,拿毛巾擦干后戴上眼镜。
刘韩方一抬头,与血肉模糊的窗沿对上了眼。
王冠眼疾手快,捂住了近距离受到冲击的刘韩方的嘴,好歹没让他喊出声来。
“不是……你这……你们……谁干的啊!这这这鸟是不是保护动物?我我我没见过很稀有吧?不不不会要坐牢吧?”
王冠放开手后,听着刘某语无伦次的话语,顶着张黑脸蛋憋笑。
“我干的。不是。现在不稀有了。不会。”路云山仿佛陈符上身了,面无表情地回答。
刘韩方:“啊?外面不会都是这种鸟吧……”他说着说着音调低下来,惴惴不安地快速眨着眼睛,唇齿干涩到也要喷血了。
路、王两人还是盯着他,倒像看某种新奇生物似的。
“珍稀动物”刘韩方:……
算了,遇事不决,先解个手,刷个牙。
路云山收回了目光:“他呢?”
王冠:“我醒来前他就出去了。”
路:“废话。最好死了别回来。”
王:“……不至于吧。”
王:“现在外面的情况,你了解多少?”
路:“丧尸围城看过吗?差不多是这样。”
王冠突然肯定道:“你昨天就知道了?”
路云山“哈”了一声,眼尾上挑:“知道我会留在这里?别搞笑了好嘛。”
王冠没有问下去。
刘韩方刷完了牙,转头就看见两个舍友大眼瞪小眼地互不对付。
刘:“……外头不知咋样呢,别搞内乱行不?”
无人理会,两个人还是莫名其妙地冷眼相待着。
刘韩方只好踢踏着拖鞋向门口走去:“哎呀,知不知道什么的去看看不就行了嘛,我先……”
厕所里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
王冠立刻抄起了地上的扫帚,拉开了厕所的门。
刘韩方急刹车,凑过去往里看。
哦,是陈符。

不对,明明之前厕所没人啊!他从哪冒出来的?窗户?不是!旁边就是外面水池的窗户,你咋偏偏选择厕所呢?幸好没人蹲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