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
病房中,一位满头白发的少女坐在床上,双手抱着膝盖。
床边,两位大人,一男一女,忆清黎的父亲和母亲。
忆母坐在忆清黎的旁边,想说什么,但最终什么也没说。
先天性白化病,已经有些恶化。
忆清黎抬起头,双眼有些红肿,明显哭过,眼睛是灰白色,“妈妈!”忆清黎一把扑进忆母的怀中,放声大哭。
医生说,她的病已经恶化,有失明的风险,她好害怕。
忆母轻轻拍了拍少女的后辈,动作轻柔。
“家里还有些事情,我们就先离开了。”忆母松开忆清黎,摸着眼睛上的泪水,和忆父离开了医院。
整个病房,就剩下忆清黎一个人。
看着窗户的方向,被窗帘紧紧拉着,光线微弱。
泪水不知觉的从眼角流出。
呜咽声在整个房间响起。
接下来的时间,忆父忆母经常来医院,不过,因为工作原因,没有办法长时间逗留。
可突然,父亲和母亲已经很久没有离开了。
有很久以后,忆父来了,除了很少两个人同时来,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有几年后。
忆父忆母来了,不过,后面,跟着一个大约五六岁的小女孩。
小女孩紧紧的握住忆母的手,清澈的瞳孔中透露着疑惑。
黑色的头发扎成两个可爱的丸子头,右手大拇指放在嘴边,眉眼间与忆清黎有些许相似。
察觉到忆清黎的视线,忆父和忆母的笑容僵硬,忆母把小女孩交给忆父,坐在忆清黎的床边。
两个人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说什么,终归是忆母率先开口,“清黎啊,她,她是你妹妹,忆清朝(zhao第一声)。”
突如其来的妹妹,忆清黎心里有些不自然,但最后什么也没有说。
察觉到尴尬的气氛,忆父开口:“清朝啊,叫姐姐。”
“姐姐。”孩童稚嫩的声音响起。
忆清黎扯出一个苍白的笑容,白皙的手伸出,朝着忆清朝的头摸了过去。
忆清朝仰着头,让忆清黎揉着自己的脑袋。
看到两人相处融洽,忆父忆母松了口气,因为怕忆清黎情绪激动,所以并没有将这件事告诉忆清黎。
似是血脉亲情的羁绊,忆清黎和忆清朝相处很好,不过忆清黎终归是病人,没有足够的经历和忆清朝相处。
几人再次离开了。
离开前,“清黎,这个送给你。”忆母从包中拿出了一张奇特的卡牌。
卡牌上画着一名白衣少年,和自己相同的银白色长发,少年坐于空中,一只手支撑着膝盖,头轻轻依靠,双眸紧闭。
卡牌下面,写着“白萧”二字。
病房中就只剩下了忆清黎一个人。
对于这个第一次见面的妹妹,很可爱,但是,莫名其妙多了个妹妹,心中还是有些隔阂。
随着忆清朝上学,忆母忆父也很少来了。
虽然很喜欢忆清朝,但是心中的不平衡,哪怕忆清黎将这抹感觉努力忽视,但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无尽的委屈涌上心头。
而这一天,忆清黎的病情逐渐恶化,双目已经彻底失明了,无尽的恐惧感从心底涌现而出。
忆母将忆清黎抱在怀里,这个已经很久被忽视的女儿,心中感觉无限亏欠。
难得的,忆母独自留下来陪着忆清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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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白化病不了解,切勿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