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白的纸张,总是等着人来书写。
小巴蒂握着笔,怀着难言的心思,询问母亲,父亲是怎么追着她的?
虽说他不喜欢父亲,却仍旧未在纸上泄露一点情绪,他知道,母亲喜欢家里人亲热和睦,但他就是不想见、谈起父亲,连带着,逃避母亲。
甚至到了,听到他的声音,就想吐的程度。
父亲的不顾家、冷漠、傲慢、不讲理……都是他讨厌父亲的理由。
母亲书写了一大叠的纸,但在他们的故事里,总是掺杂着一大段夸赞父亲的话。
小巴蒂的心情更差了。
他看完了信,直接去吐了。
母亲总是形容父亲可爱、乖巧、风趣幽默、像个红眼睛的小兔子……哪一点和他那个一丝不苟、苛刻的父亲相像了?
难道要一个人爱你,就要糊了她的眼睛和心智吗?
如果从小不是和母亲朝夕相处,见她平时很正常,他真是怀疑父亲给母亲喂迷情剂了。
父亲追人的思路根本没有一点借鉴的价值,甚至有些内容,他都怀疑是他可怜的母亲臆想出来的。
要不然实在是太震惊了。
母亲夸父亲长得时尚杂志中的一个女巫有几分相像,因为母亲喜欢那个女巫,父亲就在她生日时钻进礼物盒里打扮成那女巫的样子给了母亲一个惊喜。
小巴蒂冰冷的想,不可能的,假的父亲,只存于母亲的臆想中。或许他可以多和母亲写信,让她不再沉浸虚幻。
但是想到母亲总是喜欢提到父亲,他又打消了那份念头。
太恶心了。
他将信纸塞到一个永远不会再查看的盒子里,这是专门放父亲的信还有提到父亲的信的。
——试着听心声,试着听不见。
佩妮一直在想着这句话,然后她一边试图听见,又一边试图听不见。
可她明明确确的知道自己的想法,她探索的欲望很低,防御的欲望也很低,因为这是已知的消息,知道和不知道好像都无所谓。
首先要有心声、还要有听见的意图和听不见的意图,等于是要做到的话就要有三个想法在她心里同时存在。
然后要听不见,也就是是说,她还不能听见这三个想法。
要有,要存在,她创造的意识,还不能让她自己发现。
太难了!
但……好歹有了希望。
她丝毫不敢松懈,吃饭、学习、睡觉时脑海里还在琢磨怎么弄,不断的尝试。
结果就是,吃饭着脑海里就只有吃饭的念头了,学习着就不自觉沉浸思考进去了,睡觉时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根据她学得生物,她也许就是单细胞生物,脑子里只能有一个想法。
她有试着给福伽老师打电话,用她留下的联络方式,但福伽老师说,“啊?那么多天,还没一点感觉吗?……要是外婆在就好了,她一定能和你讲清楚。总之,多练习尝试是没错的,试着将这三种想法联系起来连成通路吧。”
福伽老师说,“……把不同的想法想象成河流,它们互不交通,你现在就是要用灵感凿出通道来,使它们交汇。”
佩妮:“老师,我还是不懂!”
福伽老师苦恼的说,“你现在的灵感都逸散在听见心声的能力上,要挖掘其他的能力就是要将灵感流通出去。让你想这三种想法,就是激发那份抵御的潜能。”
“要不你再试试,我回家后看看外婆留下的笔记,找找有没有别的办法。”
佩妮:“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