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家伟在一旁不无讥讽地说道:“杨兴天啊,您可不要被这些虚名所迷惑,倘若金钱充盈而无权势,反而可能酿成更大的麻烦啊。”
杨兴天低了低头思考着什么。
“说得极是,”朱雄英缓缓应道,目光如炬,蕴含着深邃的思虑,他望向了朱家伟“这条路,我乃为你铺设。”
“我?为我铺设的?老爷,您这可是在开玩笑吧,我与您认识方才一天也不到,为何如此信任我?”朱家伟满脸愕然,难以置信。
朱嘉伟与陈功对这一幕感到莫名其妙,心中涌起一丝疑惑。令他们惊讶的是,雄英大爷竟然将下一任董事长的这份重任交付于刚刚认识朱雄英不久的朱嘉伟,这一选择仿佛颠覆了常理,令人难以理解。而朱英壕与杨兴天则显得心如止水,对此并无丝毫震惊,因为在他们的认知中,这一切皆是朱雄英为主,早已是这个家里主导的格局,犹如久经考验的规则一般,无需再多言说。
“我并无戏言,这确是为你未来所做的安排,此外,我亦选定了你为下一任穿越者集团的‘董事长’。”朱雄英的声音沉稳而坚定,仿佛在宣告一项不可更改的命令,“倘若我们步入政治舞台,唯有依附于皇权,成为一个帝皇的党羽,方能安然立足,而不卷入那些党争与夺嫡之争之中。当然了,关于‘董事长’的职务,此乃我言出必行之证...”
他的话语未完,朱雄英从怀中取出一份类似合同的文件,微微展开,神情肃穆。随即,他准备好了红墨水,仿佛这不仅是字据,更是一种承诺与责任的象征。
“爹,您这是打算立字据?”朱家伟好奇问道,眼中闪烁着疑惑的光芒。
“正是,你们四人皆需在合同上留下大拇指印,随后用钢笔签上自己的名字,这样我们的穿越者集团便可正式成立。”朱雄英的声音不容置疑,透出一种威严。
文件上已经印下了朱雄英的指纹,接着,他的儿子、朱家伟、陈功与杨兴天亦依次将指纹印上,神情严肃。最后,四人手握钢笔,各自署名,似乎在这一刻,重任已然降临。
“只要你们愿意,句容的朱家巷便始终是你们的归宿。若未来有其他穿越者愿意前来,只要遵守秘密,带来让我一见,符合条件者,我随时欢迎。”朱雄英最后郑重地说道,声音沉稳如磐。
“大会”在不久之后便宣告结束,参与者们纷纷散去,各自投身于各自的事务,氛围渐渐趋于平静。
朱嘉伟则独自找到朱雄英,语气中透出一丝恭谨与不安:“雄英老爷……我心中有一桩疑惑。我们相识的时间并不算长,然你在会议上却毫不犹豫地提议让我担任下一任董事长,哪怕不是真的董事长,但却形同重任。老爷,请告诉我,究竟为何?”
朱雄英缓缓开口,语调沉稳,带着几分神秘:“这是系统告知我的……我亦无从知晓为何,当我的系统见到你这小子时,竟显得如此兴奋,认为你是那‘天命’。然而,老夫一生以来都依赖着它的判断,起初我对此并未完全信服,然细细思索之后,我决定或许可以冒一险……去助你实现理想。”
朱嘉伟静静地聆听着朱雄英的话语,心中闪过一丝疑惑。最初的质疑在不断回味中渐渐淡去,最终,他的神情显得稍微松弛,似乎明白了其中的道理,也许,尝试一下并无不可。
不久,陈功与朱家伟也得返回了,朱雄英也同意了他们二人的离去,二人回到马车停靠之处,等待车夫将他们送回。
时光又回归平静,朱家伟继续过着纨绔的生活,而陈功则回到乞讨的老路。穿越者集团的建立,对于整个大明似乎并未产生太大的波澜,然而,这种微妙的影响却常常萦绕在朱家伟的脑海中,令他不禁思索起那些曾经设想的未来场景。现实的残酷却一次次将他的幻想扼杀,留给他内心无尽的惆怅与挣扎。
时光在朱家伟的生活中悄然流逝,转瞬之间,已不知经过了多少个日夜,他的心中却似乎早已抛却了对阻止土木堡之变的那份执念。此刻,他感受到了一种空灵的沉静,仿佛周围的一切都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所包裹。
他凝视着桌面,目光在一块空白的本子上停留,最终,他为这本子命名为——“理想日记”。虽说这并非真正意义上的日记本,但朱家伟渴望在其上倾诉自己的理想与梦想,向无尽的宇宙诉说他内心深处的渴望。
端坐于桌前,他小心翼翼地拿起那支毛笔,蘸取浓墨,笔尖轻触宣纸,流淌出他内心的声音:“寰宇不见轰鸣声,但见屋旁青草绿。”写下这句简短的诗句后,朱家伟的思绪似乎陷入了沉思,心中掠过一丝迷惘。
“吾暂时弃理想之,但终有人敢再度追梦。”他再度深吸一口气,倔强的意志驱动着他继续书写,墨水在纸上舞动,仿佛星河在夜空中肆意流淌:“宇宙洪荒,星河浩荡!”此时的他却无奈地发现,脑海中已然难以寻觅更多的言辞,只能暂时放下笔,深感无力。
朱家伟凝视着自己刚刚书写的字迹,心中涌起一阵复杂的情感。他静静地注视着那些饱含情感的笔画,时光仿佛在这一刻凝固。“曾经,我在网络上肆意挥洒键盘,畅谈理想,言辞间高歌猛进,如今,现实却让我意识到,我需要真正地践行这些言语……”他低声自言自语,声音如同微风掠过,渗透在这静谧的空间中,带着几分沉重与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