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三省那个气啊
果然,他就不应该信这个小混子!
齐肆调皮完,忽然听到解雨臣和吴邪异口同声的喊她名字。刚回头就被两人一人一边夹着检查,看完前面看后面。确认齐肆没受什么伤后,紧绷的神经才松下来。
然后两个人对视一眼,劈头盖脸的给齐肆一顿臭骂。吴家小三爷放话,齐肆再敢学张起灵到处乱跑就拿绳子给她捆起来。
“我说到做到,不信你试试。”
齐肆缩了缩脖子,躲到了黑瞎子身后。
黑瞎子看着鹌鹑似的躲在自己身后的齐肆,无奈一笑。
“怎么,捅娄子了知道找家长了?”
吴邪一看齐肆居然往黑瞎子身后躲,心里更不爽了。
死瞎子,还家长上了。
吴三省打断了三个人争吵,心累的叹了一口气。看着三个人,语重心长道
“你们这些小年轻,好奇心一个比一个重!这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赶紧的回去!”
说完又看向解雨臣
“还有你!我让你守好你的解家,你又跟过来做什么!”
最后转向齐肆
“你是你们齐家最后一个人了,你要是再出点事我怎么和你爷爷交代?我都说了,找到你爸的下落后一定会通知你的,你怎么就这么等不及呢?”
齐肆静静的聆听着吴三省的话,舌尖抵了抵腮帮子,平淡的道了句。
“因为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我怕我死前见不到我爸最后一面。”
此言一出,营地沉默了许久。就连一向脸上带笑的黑瞎子,都在此刻收敛了神情。
半晌后,黑瞎子伸出手,轻轻的在齐肆的后脑勺拍了一巴掌。
“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齐肆偏头看了眼黑瞎子,而后缓缓挽起了自己左手的袖子。暗红色的蛊纹已经从手腕蔓延至了整个手臂,蜿蜒盘旋仿佛睡蟒。一旦醒来,便一发不可收拾。
“这是……?”
吴三省诧异的瞪大了眼睛,一把拉过齐肆的手腕仔细查看。
“蛊……错不了,这是尸傀蛊!孩子,你是什么时候染上的啊?”
齐肆垂下眼眸,说道
“说来您可能不信,我六岁的时候做过一场梦。梦到九门里的人都被卷进了一个局中。因为这个局,死伤了不少人。我那时候虽然小,但是萌生了想要改变命运的念头。只是我没想到……”
齐肆苦笑了一声
“我本想改变结局,可没想到第一个入局的是我自己。那天玩捉迷藏,我躲在了巷子里的柴草垛后面。没过多久就听到了脚步声,我还以为是小花来找我了。结果来的是个缅甸男人。”
后面,便是长达四年的囚禁。尸傀蛊就是在那个时候种在了她的身体里。这蛊好似定时炸弹,随时都可能会发作。宿主在被蛊毒折磨而死后,尸体还会变成下蛊者的傀儡。
吴邪顿时感到心脏揪的疼,她在这之前从来没有和他们任何一个人提到过这些。这么多年,齐肆身重蛊毒,还要肩负齐家的重任,身上那么多的担子,竟全都一一扛过来了。
解雨臣也一样。那天的捉迷藏对他来说,是个不愿回忆起的噩梦。他找遍了所有地方,恐惧,不安,害怕占据了他的内心。齐肆失踪之后,他再也没有玩过捉迷藏。他害怕,怕寻找的时候是一次又一次的落空。
得知齐肆回来时,他们是高兴的。只是因为各自还有学业,来不及见面;好不容易空处一次见面时间奈何推三阻四。
“齐肆……”
原来啊,原因在这里。
看了一下营地的气氛,思考自己是不是说的有点过了就听到吴邪那一声饱含感情的呼喊。
“哎,我话先说在前面。这蛊的事你们别管,这是我一个人的事儿。”
齐肆这话引起了吴邪和解雨臣的强烈不满,三人放下便在这你一言我一句的争执。吴邪和解雨臣认为他们是朋友,是伙伴,不能放着齐肆不管,而齐肆坚定表示这是自己的事,不用他们插手。
一时间吴三省想劝都不知从何劝起,脑海中还回想起了一些不太美好的回忆。这三个折磨人的孩子小时候一吵起来,那是三个人一千二百张嘴,还没听清他呢在吵什么,吵架的话题已经换了三四个。
看这架势,估计每个半小时停不了。
算了,吵吧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