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
吴邪将从盘马口中的得知的消息告诉了张起灵和王胖子
“他说,他第二天还要去湖边一趟。我在想,那支考察队会不会……”
“被替换了。”
齐肆接话道,警惕的看了眼窗外,小声说:“如果想去,咱们让阿贵帮忙带路,千万要躲着她。”
“她?你师兄?”
齐肆猛点头,仿佛柳青穗是什么洪水猛兽。
“虽然有危险的时候她很靠谱,但是没危险的时候她就是最大的危险。”
“这不跟你一样吗。哦对了,盘马这脖子被你那小宠物咬的还没消肿呢,要去湖边八成得再过两天。齐篓子,来,胖爷交给你个任务。”
从外面回来的胖子又一次拦住了齐肆的脖子“这两天,把你这个师兄看住了,胖爷重重有赏。别让她靠近云彩了行吗,我刚出去看,好家伙。胖爷我第一次见为了搭讪钻锅里的。”
对于胖子的吐槽,早已习以为常的齐肆只是微微一笑。
“稳定发挥。”
晚上,柳青穗打着哈欠钻进了齐肆的房间,毫不客气的霸占了唯一的床。不是没有地方睡,但……
“师弟你好香~快来和师兄睡觉觉~”
齐肆刚进屋就是这个场景,内心除却想骂街之外还有一个感叹。不愧是把她养大的师姐,自己再怎么贱也没柳青穗贱。
“你到底来干什么,现在只有我们俩,能说了吧。”
柳青穗靠在床头坐着,胳膊搭在膝盖上,纤细修长的手转着一支竹笛“陈文锦那支考古队,当年我也在。不过我是云游路上偶遇他们,临时加入的。他们……啧,吴邪说的没错,被替换了。”
齐肆闻言,眉头皱的越来越深。“替换?为什么会被替换?”
“哎,这我就不清楚了。我当时还以为是系统出了问题,卡bug了呢。”
柳青穗将竹笛扔到一边,掀开被子朝齐肆招了招手“肆宝,过来。”
齐肆蹬掉鞋子,爬上床,像小时候那样挨着柳青穗坐下。恍惚间想起,上一次这样挨在一起,居然已经是十年前的事了。
“又干嘛?”
柳青穗握住齐肆的手腕,将袖子挽上去。暗紫色的蛊纹已经从手腕扩散了整条胳膊,跟个花臂似的。齐肆清楚的看到柳青穗的眼中闪过一丝心疼,动作也放的很轻。
“我的肆宝啊…受苦了。这东西太邪门了,我找了那么多年,愣是没找到能解除它的办法。”
“找了那么多年?”齐肆诧异的问道“你不是云游?是为我找解蛊的东西?”
“不然呢?当然云游也是我计划好的之一,一举两得。又能云游,又能帮我的肆宝。❥(ゝω・✿ฺ)”
齐肆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这个不着调的师姐每个举动都是为了她,解蛊的方法谈何容易,柳青穗却不停歇的找了一年又一年…
“怎么,心疼师兄了?来,让师兄嘴一个~”
“滚啊!”
齐肆愤愤的抄起抱枕扔到了柳青穗脸上,将她按在床上。两人嬉笑打闹着,衣服也在这打闹中搞得凌乱不堪。然而下一秒,只听“嘭”的一声,衣胖衣瘦两个人影摔进了屋。
“……”
倒在地上吴邪和胖子,与一上一下在床上的柳青穗和齐肆八目相对。
姿势正确,地点正确,衣服状态正确。完了,天真没戏了。胖子默默在心里为兄弟感叹,为了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开导吴邪。胖胖镇定的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
“啊不好意思,走错了。不打扰你二位,我们这就走。走吧天真。”
胖子秉持着“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的原则,拎着三分茫然三分震惊和六分仿佛失恋模样的吴邪离开了房间。胖子贴心的关上了门。
齐肆看了看门口,又看了看身下的柳青穗。
“还继续吗?”
第二天,柳青穗没了踪迹。距齐肆说,是有什么急事,连夜走了。
张起灵不知为何神色不太妙,对柳青穗的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感到很不满。反倒云彩失望的一整天都不太高兴,胖子跑镇上买了一堆东西来,终于把云彩逗笑。
齐肆坐在台阶上保养自己的剑,给剑擦的增挂瓦亮的。连她身后不知站了多久的吴邪都照的清清楚楚。
“吴邪,看我的剑,如何?”
“西王母宫那次就见识到了,很厉害。”
吴邪挨着齐肆坐下,打量着剑“还没听过你这剑是从哪儿得来的。”
“以前是我师兄的,那时候叫沧澜。后来她把剑给我了,我就给剑改名叫哈喽。不过它好像不是很喜欢我取的名字,有时候不灵。”
又是师兄,烦死了。
“你真是他童养媳?”
吴邪一句话给齐肆干沉默了。齐肆从未想过如此抽象的问题居然能从吴邪的嘴里问出来。
“我像是那种饥不择食的人吗?回答我。looking my eyes!Tell me why!”
吴邪也没想到齐肆反应这么大,虽然听到了想到的答案,但原因得问问,好避个雷不是。
“我看她…对你也挺不错的。”
“她太贱了,比黑瞎子还贱。她称天下第二贱都没人敢称第一。贱不过她让我很有挫败感,我找对象肯定要找没我贱的。这样我就能和他犯贱了。”
神他妈贱不过她…
“吴邪,明天就进山了,你可要跟紧我。我身边是最安全的,谁靠近我就捅死谁。小爷这刚保养好的剑,连捅两人都没问题,锋利的很!保准反应不过来就死。”
前一天的吴邪笑的有多开心,第二天的吴邪嘶吼的就有多狼狈。
“齐肆前面有树!!!要撞上了!撞上了!!!”
天杀的齐肆嫌走路慢非要御剑过去,又载不下那么多人,这人居然自己和张起灵站着,把他和王胖子用绳子捆着挂在下面!!!
“天真,瞎子干活多少钱?我他娘的就是贷款也要让瞎子弄死这个姓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