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瑾瑶没说话，只看着他。
“我离开砚城牢狱的时候，他还活着。然后我走了，是去见我师妹。我是虚然的掌门，有些事需要我拿主意。我没有杀蒋毅，也没有骗公主。”
“倒是很坦诚。我怎么信你？”
鱼七莫名想起张仲仁，不甘心的劲儿涌上心头，“若公主能给我一个证明的机会……鱼七愿做公主手中的一把利剑，成仁取义，死而无憾。”
鱼七是虚然的掌门，他效忠她，那就是虚然效忠她。
齐瑾瑶唇角微扬，“你知道我是要造反的。你敢去杀皇帝吗？”
“当然。”鱼七没有一丝迟疑。
齐瑾瑶笑容加深，“那我给你这个机会就是。”
两人缠绵一会儿后，鱼七抱着她，拨过她绸缎一样的青丝，在她胸前落下一吻，偏头看着她，“还有半个时辰，公主真想要鱼七死么？”
“这都知道？”齐瑾瑶从枕头下掏出一个小盒子，打开取出解药递给他，眼中意味不明。
“公主用的毒稍有异味，虽不明显，可有经验的人多品两下还是能分辨出来的。”鱼七仰头吃了解药。
不愧是杀手组织的头目。他如果不是她齐瑾瑶的人，那还真的是有点麻烦。
不过好在他明知有毒，却还是喝了那杯酒。
“但只有那个毒，能让你死得时候不会太痛苦……”齐瑾瑶调笑，媚眼如丝。
“是张仲仁给的吧？公主你被骗了，我现在就有点痛苦……”
……
次日一大早，公主府来了两男子，皆是面目清秀，细皮嫩肉。
“两位公公跑这么远辛苦了，快坐下喝杯茶。来人，上好茶。”齐瑾瑶招呼二人落座。
“公主这么急着见我们俩，是不是出了事？”其中一人开口问道。
“是有点小事，我有个人折在砚城了。想问问二位公公，在宫中可觉得有什么异动？”齐瑾瑶打开天窗说亮话。
两人对视一眼，“前几天宫里收到了砚城来的官文，说是一个棉布商死了。我们在殿内洒扫，听得清楚，皇上对皇后笑道‘他难得做一件漂亮事’。”
“‘他’是谁？”
“这就不知道了。”
齐承逸杀了蒋毅已是预料中事，至于动手的人是谁也没那么重要了。
“宫中最近可有其他动静吗？”齐瑾瑶朝下人招手，下人立刻走进来，端着两盒子放在桌上，对着两个公公打开。
看着满盒实打实的银子，两人喜上眉梢，声音不自觉升高，“宫中琐事多，但异常的事仔细一想还是有的。比如，皇上近来喜欢在皇后宫里处理政事，李将军岑将军出入宫中频繁，何右丞有两次与皇上闹得不欢而散……”
齐瑾瑶几年前就在宫中安排了细作打探消息，平时委托他们有消息就传个信来，结果每每象征性地说点无关痛痒的东西。唯有银子送到面前，才叭叭地开始如数家珍。
齐瑾瑶听他俩一个接一个地说了会儿，更确定齐承逸绝不是看上去那简单。说不定当年皇子们相继死亡，也有他一份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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