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仑发现他的身后跟了个小妖,他没有管,气冲冲回了槐江谷,那小妖依旧穷追不舍,他压了压心中的怒火。
“你不走吗?”
“这位大人,我没有家了…”
“那留下吧。”把这里当作你的家,我会像庇护槐江谷小妖那样庇护你。
-你叫什么名字?
“傲因”。 “下去吧”
傲因走了出去,离仑在洞外设了结界,任何妖都无法进来,他拿起拨浪鼓,想到了朱厌跟他的过去,是什么时候开始,朱厌变的越来越偏袒凡人了,是白泽神女的结交。
在离仑看来,白泽神女终究是凡人,凡人又怎配管束大荒…
朱厌在闯入槐江谷后看着那层结界,他破不开,进不去,也无法向离仑解释,朱厌内心乱糟糟的,体内的戾气也在不断加重,他愣神片刻,跌跌撞撞的逃走了,他怕戾气失控,可不是血月之夜,为何还会…有这种错觉。
熟悉的气息越来越远,离仑的恼怒大于所有,以至于他忘了身上的伤,是朱厌伤了他,戾气的威力竟如此大吗?
离仑以为是戾气,等到他看到手臂上隐隐若现干裂的痕迹,才知是被不烬木所伤,他垂下眼睑,发狠一般划破那干裂的皮肤,血液顺着臂膀流下,离仑像是什么也感受不到一样,静静看着那拨浪鼓。
朱厌在逃离槐江谷后,化出玉壶,颤抖着灌下一大口特制的水,苦涩在他口腔中蔓延开来,可远不及心中的闷。
朱厌叹了口气,离仑杀了凡间的人,也定会受到罚,还是他没有拦住。朱厌去了白泽神女的住所,赵婉儿第一眼就觉得今日的赵远舟有些不一样了,气息变了,她早通过白泽令感应到了,凡间无辜之人的惨死。
“赵远舟?”
“婉儿,若杀了无辜之人,那妖该如何?”
“这得看他杀了多少人了,但总会被囚在诞生之地些许年岁。”
赵婉儿答到,心下却在思索着,是赵远舟,还是他的好友?
“囚在诞生之地么…”
朱厌自言自语着。
…………………………………
不日,白泽神女赵婉儿与离仑碰面,此次前来,是为判离仑,一不愿受白泽神力管束,二前往凡间擅自杀戮。
“离仑,你可知罪?”
“我何罪之有!”
“杀戮,不受管束,屡教不改,这便是错。擅自杀戮无辜凡人,与那些伤害妖的凡人又有何不同?”
赵婉儿手持白泽令,她在等一个时机。
“你一个凡人也能管我大荒之事?”
“那我就杀了你,看你怎么管!”
离仑催动妖力,聚在掌心朝着赵婉儿进攻,却被前来的朱厌抵挡,拨浪鼓被离仑攥在手中摆出防御的姿势,“定!” 朱厌使用了一字诀,两股强大的妖力横冲直撞,离仑好不到哪里去,朱厌也吐了一口血,就在这时,赵婉儿吹动着白泽令,借助白泽令的力量,将离仑束在了空中,离仑看着朱厌与白泽神女站在一起,内心酸涩,眼底满是不可置信。
他朱厌,要帮着白泽神女审判我?!
离仑还试图挣扎,却被白泽神力搞的无法抵抗,只能不甘的消失在这片土地,只留下一片槐叶。
铁链束缚着他的四肢,离仑也以一种狼狈的姿势,跌坐在石床上,他的眼神中充满着不甘,愤怒…与朱厌背叛他的痛苦,还有隐隐作痛的不烬木威力。
“对于向往自由的他来说,整日囚在槐江谷中,不得出去,该是多么大的悲哀。”
他该不愿的,因只他一人。朱厌将那片槐叶抓在手心,眼里满是不舍,眼眶也红了。
“可对于他来说,可以减轻不烬木对他的影响,让他不会消散。命运总是捉弄着我们,离仑真身乃槐树,最怕不烬木的他,却被不烬木的威力所伤。”
最向往凡间的你,也被戾气所影响。
朱厌无言,可他又觉体内戾气越来越重,像是要冲出体内一般,再加上他对离仑的愧疚,两股神智在身体里争夺身体控制权,在朱厌快要失去神智被另一方所占据的时候。
“婉儿!快走!”
赵婉儿察觉到了赵远舟的躁动,还没来得及做出什么就被戾气所控制的朱厌掐住脖子,强大妖力冲击着赵婉儿,赶来的文潇想救自己的师父,也被戾气朱厌的妖力击晕过去。
在赵婉儿最后之际,将白泽令一分为二,一半入了赵远舟体内,一半入了文潇体内。
赵婉儿被大妖杀死了,戾气觉得似乎还不够,肆无忌惮的出现在凡间,等到卓翼轩等人来时,已经血流成河,卓翼轩等人迅速布阵,这点雕虫小技怎么能困的住朱厌呢?
“赵远舟!清醒一点!”
卓翼轩试图唤回赵远舟的神智,他们极力反抗,在戾气眼中就如同蚂蚁一样被捏碎,最后关头,卓翼轩唤醒了云光剑,云光剑在卓翼轩死后,才慢慢认可这个曾经握过自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