兖王妃的话说的狠辣,她这辈子,倒也没什么豁不出去的,凭什么自己要被马夫玷污,要被嫁给一个能当自己爹爹的男人作为继室,当了王妃看似风光,实则兖王府没有人瞧得上她,张桂芬却受尽疼爱,将要嫁进齐国公府,得到整个京城都堪称top0的男神,上天何等不公,她自问做不到邕王妃和嘉成县主的狠辣事迹,但也绝不让她圆满嫁人,至少,张桂芬的婚事应该和自己一样。
小荣妃迟迟没有回答,她知道这样的风险多大,可这份诱惑实在太大了,荣显素来无甚本事,又骄纵跋扈,纵使没有谢鸾萧之事,不用些手段,便也没法子找个给力的岳家,只要此事成了,便也让英国公府的“独女”成了自家人,又可让齐国公府狠狠折损一番颜面,倘若运气好些,那谢鸾萧以美色蛊惑住齐衡了,又可添了一大乐子,纵使不成,那谢鸾萧的命如何,她也不如何关心,左右自己也不亏欠她什么,若不是她,谢鸾萧如今还在广云台,至于荣显,他自己把持不住,玷污了英国公独女的身子,如何再闹着要娶谢鸾萧为妻?
二人将话商量了一遍又一遍,随后,荣显便得到了消息,小荣妃松口同意了婚事,只是婚期要行商议,礼制要寻人,荣显大喜过望,立即脱了僧袍,穿上了常服,便下山求见谢鸾萧,谢鸾萧也是大喜,她不知自己归宿何方,但如今也算是过上了好日子,也是在心里发誓,倘若自己嫁到荣家,必对荣显儿女胜过亲生。
到了婚期那日,那荣显端的是神采奕奕,相貌堂堂,谢鸾萧也穿上嫁衣,喜娘也为她梳妆打扮,只是瞧那谢鸾萧五官也极其明艳,说不出的眩惑动人,肌肤晶莹透亮,好似琼脂美玉,唇也嫣红,似乎世间一切的绮丽都凝聚在她的眉眼间,倒让人不敢用脂粉的死白,玷污了这份美,谢鸾萧也直道:“给我梳个头吧。”
她穿上了嫁衣,随着喜娘为自己梳头,只敢头油传来一阵桂花的香味,那香味越闻越觉昏沉,倒也由得女使搀扶入了轿。
而今日荣显也是成婚的,只瞧他雄赳赳气昂昂,端的是相貌堂堂,另一边齐衡虽然俊美,却是一副死灰槁木的精神,倒叫荣显心里平衡了不少,“那小公爷再怎么样,娶个娘子也不如意,往后日子难熬的很。”浑然不觉旁人骂他火山孝子,瘟生多难听。
那一边轿子出现,不知何时涌起了人群,那花轿也不知不觉的掉了包,齐衡带着新娘回府,却见那新娘子瘫软着,盖头低着,被那女使小心翼翼的扶着,女使告罪,说自家姑娘原先还精神的很,不知怎么的,就睡的叫不起来,那新娘微微露着一段洁白的颈子,只能在无意识的情况被人押着拜了堂。
平宁郡主一张妩媚绝美的脸也顷刻冷了下来,只觉这英国公独女惯会拿乔的很,早不晕晚不晕,偏在这个时候,只叫齐衡牵着她入了洞房,那齐衡牵着新娘子的手,不知为何,心里一动,只觉自己牵着的手洁白如玉,毫无瑕疵,仿佛是月光凝结而成,指甲也如半透明的琥珀,透着淡淡的粉色,宛如初绽的桃花,当真是美不可言,那身子也透着一股清醒,纵使嫁衣也不掩婀娜动人,齐衡也有些燥热难言,“奇怪,我从前怎不觉那张家小姐有如此美丽的手?”
他想了想,也记不起张桂芬的模样,寥寥几次相见,也被他离的这样远,张桂芬的手他好像注意,确实手比人要好看的多,但也没这份纤秾白腻的感觉,大抵是做了新娘,也养出来几分。
新娘的头靠在他身上,倒紧张的他一动也不敢动,也不知该称呼些什么,是张小姐还是娘子,正自纠结之间,那盖头已然滑落,露出一张极为惊艳的美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