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盛言这边将白珍珍置在一处小宅,时而过去私会,倒延后了去勾引白凤的进度,反倒对蒋诗诗越加温柔体贴,以至她烦不胜烦,“公爷,男女有别,诗诗如今虽然年小,可到底也不是六岁孩童!”
“难道诗诗如今还不明白我的心意?”詹盛言含情脉脉,一对桃花眼皆是流转的情意。
“公爷有什么心意,诗诗倒不知道!”她侧过身,娇美如玫瑰花的容颜隐藏着羞恼,詹盛言却当做了心动。
“其实,我早对你有了男女之情,当年我为素卿消沉半生,是你让我从无尽的苦痛之中活了过来!”
“公爷,如今我姐姐尸骨未寒,你说这些不觉得太过冒昧,长姐如母,我怎可在我姐姐刚死不久,便思虑这些,未免不像话。”
蒋诗诗只是婉拒,将言语之中的深切痛恨藏在其中,詹盛言脸上几乎快要绷不住仇视的眼神,他原本认为蒋诗诗应当对嫁给他这事喜极而泣,未曾想过她竟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自己。
而蒋诗诗更是嗤之以鼻,他对蒋诗诗视作仇人,蒋诗诗又何曾不仇恨他呢,自己的姐姐被詹太后教唆着自焚而死,那么一个风流人物,一个言谈举止就像水墨画浸润出来的仙子,到最后也是一个焦骨,这都是詹盛言的好姐姐教唆着的,凭什么,一个丧家之犬也可以拥有她和姐姐这两个替死鬼奴才啊?
而那詹盛言竟商量着,要娶她为妻,他以为自己是谁,报恩能用他那几乎脏透了的身子,还是那张用邪术恢复的青春容颜来报答自己的丧姐之苦吗?
“我叫一声公爷不过是客气几分,你不过就是个丧家之犬,连现在的地盘都不是你的了!”蒋诗诗在心中暗道,“便是我要寻归宿,也不寻你这等货色。”
“诗诗,斯人已逝,你姐姐没了也不过是想要你有个好归宿,你如今这样,你姐姐看了也绝不安心。”
蒋诗诗低着头,倒也未说什么,她心头固然恨极了詹盛言,却也知不好翻脸,只是心中冷笑,“你也算得好归宿吗?一个败军之将,一个亡国奴,丧家犬,却还当自己是如何了不得的人物,倘若我嫁得你,岂不连累自己也被清算?”
“如今新皇推行仁政,又禁娼馆,赌馆,销烟,女子只要勤劳,怎么都能吃饱饭,又听闻陛下正在由于开国之初,识字的女子实在是少之又少,但凡识点儿字的女人,基本都做了文臣,而稍微有点儿力气的小娘子,则都充作了武官,我虽不如姐姐才出众,但也是书香门第长大的,又不曾像那些世家女吃人血肉,如何做不得官了,非要和那造反的厮混在一起,且让我骗得这厮对我没有警惕,倒来个弃暗投明!”
“公爷厚爱,诗诗自是不可辜负。”诗诗仍是为姐姐悲伤的模样,“既如此,便交给公爷去办,也算让我家姐姐安心才好!”
“放心,诗诗我一定会把婚礼办的光明正大,也一定会让人为你做出这世上最美的嫁衣。”詹盛言将自己还没说出口的话吞了下去,“也一定让你姐姐在九泉之下看的清清楚楚,她的好妹妹是怎么在最幸福到日子,受尽屈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