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同杨羡废话,柴安立刻翻身下马,像是发出了一个信号,柴安的人动了手,两方人直接打了起来。
杨羡眼中划过一抹讶异,柴安今日带来迎亲的人,竟然都是练家子,难道他早已料到了今天的事。
没有时间多想,杨羡看着柴安已经快步到了轿子外,像是要将乐善带走。
“乐善,我们走。”
柴安手臂一弯,快速的将轿中的人抱在怀里,就朝后退,周围柴家的人将他们护在中间。
他的确意外于杨羡能请来官家的圣旨,毕竟他反应的时间很快,按官家的脾气,他和乐善定婚在前,他杨羡就没有机会了。
现在这个情况只能是杨羡在进四福斋遇到乐善当天,就让杨婕妤在官家面前为两人求了赐婚。
但他也并非没有准备,毕竟此事关乎到乐善和他的幸福。
他是一个商人,考虑事情自然不会只有一个方法,他早就想好了,哪怕是今天杨羡要强抢,自己也不会放手。
在出门前,他已经请出了一直贡在祠堂的免死金牌,并着脱离柴家的证明文书一同交给了心腹,若今天无事便不会交给柴母。
可若是像现在这样,那他便会带着乐善远远的离开,而那免死金牌和证明文书,足以保全郦家和柴家,自己的心腹留在汴京中,也足够协助好母亲管理柴家,还有照看郦家。
可他计划好了一切,却没有料到还是出了意外。
“安哥儿!”
前面出城的路被柴母严严实实的带人拦住,她身后是目光闪躲的德庆。
此时柴安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胸口一阵滞闷,如果能够重来,他一定要将这坏事的德庆打发出汴京,永远不让他回来!
牢牢的抱紧了怀中的人儿,心上的紧张让他压根没有注意到她想要挣脱出他的怀抱,只以为她是害怕,一下又一下安抚的轻轻拍打着她娇小单薄的肩背。
目光看向柴母时带上了恳求之色。
“娘,既然你都已经知道了,儿子求您,让我们离开吧。”
柴母望着自己含辛茹苦养育长大的儿子,心中一阵心酸失望。
“安哥儿,放手吧,难道你真的要抗旨不遵吗?”
柴安抱紧了乐善,双目通红:“娘,她是我的妻子!”
柴母闭了闭眼,心中怎么会不难过,明明乐善已经要嫁给安哥儿了,可那杨羡却偏偏要插一脚。
但他们能如何,若是之前,哪怕得罪杨家,她都不会阻拦,可现在,拦在他们之间的,可是圣旨。
再睁开眼时,柴母的眼神冷静下来,一字一句道:“来人,将少主人带回去!”
“娘!”
柴母却转身不再看他,无动于衷的样子,却在柴安无暇顾忌时,低头抹了抹眼角的泪意。
柴安将人牢牢护在怀里,将上前的柴家侍卫一个又一个的打退,顾忌着是自己的主人,况且柴安武功很好,即使一人,场上的局面仍僵持了下来。
乐善的盖头早已不见,她抬头看着面对打手却丝毫没有惧色,眉目冷硬起来的柴安,一呼一吸间一个个将近身的人打退,手却依旧稳稳的托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