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想问问，沈玠牵着妹妹让人坐好。
望着目光温和的皇兄，沈芷衣还是将话咽了下去，算了，母后若是决定告诉，自己自然会知道。
薛太后看着一无所知的女儿，脸色一直不算好。
日后圣上若病逝，小儿子沈玠成为帝王，那芷衣身为一朝长公主也不能永远如此，终究要同她的皇兄一起面对这天下。
何况这事彻查清楚，芷衣也会知道的。
“罢了，既然你来了，那知道也无妨。”
到底是什么？
沈芷衣求助般望向皇兄，沈玠根本抵不住妹妹的眼神，可是…
看了看上方母后的脸色实在不好，详细提起估计会更加生气。
示意芷衣等下再同她说。
安抚好妹妹，沈玠望向薛太后。
“母后，其实儿臣觉得吧，要不就算了，皇兄不也说了吗，不能动摇人心，不过就是一柄玉如意，把它毁了就是了，我们何必将事情闹得那么大。”
薛太后闻言更加生气。
“一帮宵小作乱，若不严查，日后还指不定生出什么乱子来，只凭意气用事，你将来还怎么治理天下！”
听到最后一句，即使沈芷衣早已知道母后的心思了，还是下意识看向皇兄，眼中有些担心。
沈玠望向薛太后，温和的脸色不变，声音低却很清晰。
“儿臣本无心天下，母后又何必强人所难。”
沈玠的话让薛太后不可置信。
“你皇兄身体有恙，郑氏又生不出皇子来，你不继承大统，怎么？要让给平南王那等逆贼吗？！”
“那还不现在就让人将哀家和你妹妹的命拿去！”
听到最后一句，沈玠呼吸一乱，向来温和的眸中也浮现出了怒气。
芷衣…
“母后何苦这样咒自己？妹妹更不会有事？！”
不等薛太后说话，沈玠看向妹妹，垂眸继续开口神色已经十分难看。
“母后永远是这样，儿臣有时竟分不清楚，您到底只是太后，还是我们兄妹的母亲。”
说完，沈玠已然拉着沈芷衣便离开殿中。
“逆子！”
听到身后的动静，沈芷衣担心，挣扎着站住回头看，薛太后已是气急，扶额支在桌旁。
“母后…”
沈玠忙抱住妹妹阻止她去，望着殿内的薛太后，沈玠掩下眼中的黯然。
“芷衣，母后不会有事。”
目光落在殿外守着的宫人身上，沈玠吩咐。
“去找太医来候着。”
“芷衣走。”
拉着妹妹大步离开。
心中担心母后的情况，但抬头望着皇兄的脸色也不好，沈芷衣抿了抿唇，不再挣扎任由沈玠拉着自己走。
一直到泰安宫外，沈玠走的实在太快，沈芷衣有些跟不上了。
“皇兄你先放开我！”
沈玠没有说话，听到沈芷衣的话猛的停下脚步转向沈芷衣眼前，在沈芷衣没有反应过来时，沈玠低下头只是静静的抱着妹妹。
沈芷衣心里顿时有些难受，试探般轻轻回抱住沈玠，乖乖靠着他怀里。
“皇兄，你别生气了…”
沈玠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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