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相信宁宁真是反贼。
大皇兄就在身边,沈芷衣心中着急可又不好太过,只能镇静的开口询问。
“张大人,如此说来,现在事情便算是有结果了吗?”
张遮一直不曾抬眼看沈芷衣,听到她的话微微垂眸,执手朝向主位上的三人。
“回禀公主,此事还未完。”
沈琅皱了皱眉。
“又在故弄什么玄虚?”
张遮面色依旧镇静,丝毫未改。
“回陛下,太后娘娘,此番缺少一张纸,一有可能姜姑娘真牵涉其中,但第二种可能便是核对纸张的人有问题。”
“刚才搜查纸张之事紧迫,若有诬陷姜姑娘之人,那人听闻张遮之意,就算之前没有仔细核对数目之事,也定会找机会藏匿纸张,那人随着众人回来必忙不及销毁。”
“臣还请陛下下令搜查宫人中是否藏匿纸张,若所有都一一排除那姜姑娘的嫌疑便最大。”
薛太后听到张遮的分析,眼中顿时划过一抹怒意,冷笑了声。
“张遮,原来你早有计谋,故意隐瞒哀家,愚弄哀家是吗?”
沈芷衣心中一慌,张遮可不能被母后治罪。
连忙走到薛太后身边劝说。
“母后,那贼人敢在母后的身边兴风作浪,弄虚作假,张遮此计也是为了抓住贼人,不让母后被愚弄。”
张遮的神情未动,躬身行礼立于殿中,并未因太后震怒而害怕胆怯。
可听着公主为了自己说话,端正执礼着的手却不自觉的颤抖,想要抬眼看看人,却只是将眼压的更低。
太后怒气难消,最后圣上发话。
“将宫人宣于殿外,一一搜身。”
……
很快藏匿纸张的人便被押了上来,竟是薛姝身边的宫女。
沈芷衣下意识看向薛姝,见她神情有异,心里咯噔了一下。
阿姝…怎么会陷害宁宁?!
可皇兄母后在前,听着那宫女百般抵赖未果。
沈琅已是怒极。
“来人!将这宫女拖至宫门外庭杖,打到她说为止。”
一直未曾说话的太后突然发话了,已是有些倦烦的模样。
“罢了,夜已深在宫外打打杀杀的成什么样子?好不容易追查逆党一案有些苗头,顺藤摸瓜便是。”
听着母后的话,沈芷衣心中乱成一团。
阿姝常来泰安宫,她身边的宫人母后不会不识的。
现在这样到底是有人恶意诬陷阿姝和宁宁,还是阿姝…就是凶手,母后知道便不想再查。
越想越觉得心乱,一夜未睡的困倦,更是让头隐隐作痛。
最后皇兄果然拗不过母后,宫女被母后吩咐带下去,关了起来。
薛太后牵着沈芷衣的手看向沈琅。
“好了圣上,折腾了一宿,哀家和你妹妹也乏了,此事另找时间再议,都回去吧。”
原本闹大,刑部圣上都来的事被薛太后轻轻揭过。
没再管众人薛太后自顾自的起身,牵着沈芷衣往殿内走。
沈芷衣心里有些难受,担心的回头看向折腾一宿,面色有些苍白的姜雪宁。
蓦的对上了张遮的视线,可人在看到自己后便很快的移开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