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璟阳从木头床上醒来,看着周围廉价的木制家具,叹了口气。
“起来了,夜璟阳。”邓昭陵睡在床的另一头,此时的他一边说着,一边撑着懒腰。
夜璟阳早上就要被拉着去种地,他和邓昭陵简简单单吃完一顿白菜面,之后,就被邓昭陵叫出去干活了。
在这个家里,大家都有对改变的追求,比如唐天英关闭了自己的糖果店,回到了田地里。
“啊,夜璟阳,帮我把菜都带回去吧。”
夜璟阳二话不说,帮助邓昭陵洗菜,又帮他准备好碗筷。
邓昭陵炒了一盘白菜,过去他可是整天吃海鲜的,唯一的素菜也就是海带。可是,现在海鲜涨价,这又是在内陆的乡村,海鲜是不可能吃到了。夜璟阳只好叹气,自掏腰包,订下了三袋三文鱼。
早餐是白菜面,中午是白菜、胡萝卜、虾米。用膳时间一般是在中午十二点钟。但夜璟阳想要一些仪式感,便对邓昭陵说了一些事。
“璟阳,我不知道你是为什么,你总是想看我装出一副皇后或者皇太后作威作福的样子。为什么呢?”邓昭陵质问道。
夜璟阳始终不语,邓昭陵也不想把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情放心上。只是夜璟阳还在想着如何让邓昭陵穿上凤袍。
邓昭陵把自己做的菜送到桌上,夜璟阳看着他保持着千年的习惯。邓昭陵千年的习惯就是不剪指甲,如同利爪,还曾划伤过夜璟阳。
“昭陵啊,你这个指甲要剪掉了。”唐天英叮嘱道。
“会剪的。”邓昭陵回道,吃了一口白菜。
吃完饭后,邓昭陵的确用指甲剪把自己断断续续留到现在的指甲剪掉。这个时候,夜璟阳直接闯进来。
邓昭陵还没有反应过来,看着夜璟阳越来越近。
“某个人跟我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现在剪得连指甲都不剩了。”夜璟阳讥讽道。
“这好歹也是长辈之命。”邓昭陵故作无奈道。
“呵呵,你多大,她多大?”夜璟阳冷笑道,“到底谁是长辈?”
“哼!”邓昭陵转过头,“一个因为别人剪指甲而有意见和想法,并且无法理解语言意思的人,哪是一个心胸宽广的正人君子?”
邓昭陵没有理会夜璟阳的无理取闹,他想不清夜璟阳为什么会因为一个剪指甲而闹出这么大幺蛾子,也不想去想。也许这就是他不要看好夜璟阳的原因。
晚上,邓昭陵终于打算煮肉了,肥白的鲜肉浸在汤中,加上葱、姜、蒜和辣椒调味,散发出香味,让干涸的口腔中顿时充满口水。唐天英依旧让两个神仙动筷子,邓昭陵便给她盛了一勺汤,自己随后给夜璟阳关心地夹起一块鱼肉。
夜璟阳感觉邓昭陵从未生过自己的气。
“神仙们,我唐天英敬你们一碗,保佑保佑。”唐天英说罢,将碗中的鱼汤一饮而尽。
“好,我们一定办到,干!”邓昭陵举起手中盛鱼汤的碗说道。
三个人便举碗相碰,以汤代酒。邓昭陵和夜璟阳笑得十分灿烂,一个秦风未消,另一个魏晋风骨。
“你们两个,一个爱生气爱抖腿,另一个爱文采爱伤感,好好在一起才不会有事。”唐天英慈祥地笑道。
可忽然,夜璟阳说要去一趟卫生间,还拉走了邓昭陵,把门关上了。
夜璟阳双手撑着洗漱台,极力摆出一副生气和不可撼动的样子,就在邓昭陵以为他要大开杀戒的时候,夜璟阳又奇迹般地平静下来,他把邓昭陵拉了进去。夜璟阳从口袋里拿两个金色的护甲套,给邓昭陵戴上。
“我不要这个!”邓昭陵厉声道。
“每天不要这个不要那个,每天拒绝我。不过我也想说,你不要也得要。”
“你还是有意见啊?”
“你怎么还急起来了,我的好璟阳。你是想把我气死。”
“你会死吗?”
……
夜璟阳和邓昭陵从卫生间里出来,唐天英没有感到好奇,更没有多问。因为邓昭陵带着那些长长的护甲套,不方便夹菜,所以夜璟阳给邓昭陵夹菜盛饭。邓昭陵内心的情绪十分复杂,对于时好时坏的夜璟阳,邓昭陵的脸都气红了,而在夜璟阳看来,那邓昭陵只是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