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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百年来,妖界风云变幻,势力格局几经更迭。
曾经风光一时的妖虎一族,在森简、森鸿先后战亡后,逐渐走向衰落。
森羽与常沁无奈之下,只能率领着年轻一代的族人们退居虎啸山,休养生息,试图保存一丝血脉。
与此同时,狐妖一族在十尾天狐鸿奕的统领下,实力如日中天,飞速崛起。
三百年前,鸿奕携妻子鲲族鲲皇清绾成功飞升神界,自此,妖界格局再次发生巨变。
就在此时,妖界第三重天崛起了一股新势力——冷泉宫,其发展迅猛,很快便与狐妖一族形成了分庭抗礼之势。
冷泉宫宫主瑱宇,宛如当年神秘莫测的仙族上君清穆,出身成谜,却拥有着超凡绝伦的妖力。
三百年前,他横空出世,在与妖族十大高手的连番激战中,竟未输过一场,一时间声名大噪。
此后,瑱宇创建冷泉宫,凭借着自身的威望与实力,吸引了妖族各路高手前来投奔。
短短三百年间,冷泉宫便迅速壮大,成为妖界一股不可小觑的强大力量。
鸿奕飞升之际,狐族中还没有半神级别的狐君,整个妖界也很久没有出现过能够飞升神界之人。
他和清绾携手在重紫殿留下御令,宣称三百年后,妖皇将在百族之中诞生。
只要能修炼至半神之力,打破重紫殿外的天狐封印,并且得到重紫殿内鸿玥小王女和鸿玖小殿下的认可,就能成为狐妖一族新的皇者。
时光匆匆,如白驹过隙,数百年转瞬即逝。
如今,狐妖一族的常媚族长和冷泉宫的瑱宇都已修炼至半神境界。
而距离鸿奕所定下的三百年之期,如今仅余最后十年光阴。
妖界的气氛仿若暴风雨来临前的沉闷,愈发紧张压抑。
各方势力犹如暗夜中的潜伏者,在这看似平静之下暗暗蓄力,每一个动作、每一丝动静都似乎隐藏着无尽的野心与算计。
一场围绕妖皇之位的激烈风暴,已悄然在命运的深处酝酿,即将席卷整个妖界。
在静谧的摘星阁内,柔和的光线透过雕花窗棂,洒下一片片光影。
玄一神色悠然,双手稳稳地捧着一面水镜,目光紧紧地盯着镜中所呈现出的紫月山里的景象。
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惬意的笑容,随后缓缓抬起手,拿起一旁悬挂着的酒葫,轻抿了一口。
酒水入喉,他满足地长舒一口气,那神情,仿佛世间所有的烦恼都已被这一口酒驱散得无影无踪。
玄一唉,还是外面的世界精彩啊。
玄一感慨万分,声音中带着几分愉悦……
玄一在这儿看戏,可比在炼狱里有意思多了。
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仿佛正沉浸在一场精彩绝伦的大戏之中。
炙阳原本正静静地站在一旁,眉头微微皱起,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突然,他鼻翼轻轻一动,像是捕捉到了什么特殊的气息。
他猛地抬起头,目光如炬,直直地朝着玄一手中的酒葫芦看去,眼中满是狐疑之色。
炙阳这酒,你是从哪里弄来的?
炙阳的声音低沉而充满疑惑,他向前迈了一步,紧紧盯着那酒葫芦,仿佛想要从它身上看出些什么。
这酒的香气十分独特,闻起来不像是神界所产的酒。
而且,那股醇厚的香味中,隐隐透露出岁月的沉淀,显然是存放了许多年。
在炙阳的认知里,人间的环境根本无法将酒保存如此长久,这酒的来历实在是太过蹊跷。
玄一这酒?
玄一听闻,微微一怔,随即脸上又浮现出那副玩世不恭的笑容。
他举着酒葫芦,在手中轻轻晃了晃,葫芦里的酒水发出轻微的晃动声。
玄一上次啊,月弥那小丫头的一番举动可把本尊感动得不行。
玄一一边说着,一边眯起眼睛,似乎在回忆着当时的情景……
玄一那三车酒炉放在天启殿也是白白浪费,与其在那儿积灰,倒不如便宜了我,让我一饱口福。
玄一我就当她是给我个人情了。
玄一说完,还得意地晃了晃手中的酒葫芦,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话音刚落,只听“啪”的一声脆响,摘星阁里传来一阵杯碎落地的声音。
紧接着,便是炙阳那咬牙切齿的怒喝声。
炙阳那是月弥几万年的心意!你这个混账!
炙阳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与痛心,他的双手紧紧握拳,身体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
在他看来,玄一的行为简直是暴殄天物,那三车酒炉所承载的,不仅仅是酒,更是月弥几万年的心血与心意。
就这么被玄一轻易地据为己有,实在是让他难以接受。
时光悠悠,一晃七年过去,上将军府在这京城之中已然声名远扬。
街道上,百姓们三五成群,口中谈论的尽是白将军府中的传奇。
众人皆言,白将军不仅教养出一位贤德聪慧、入主东宫的太子妃。
还有那位和善娴雅、嫁入永宁侯府的夫人,宛如两颗璀璨星辰,在不同的天空下闪耀着各自的光辉。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白将军府中还走出了一位远近闻名的“小神棍”。
这等反差,似一抹独特的色彩,悄然晕染在白府的故事画卷之上。
这一日,上将军府的门前热闹非凡,人来人往,欢声笑语不断。
大红的灯笼高高挂起,喜庆的彩带随风飘舞,喜乐声悠扬地回荡在空气中,处处都洋溢着热闹喜庆的氛围。
然而,就在这一片热闹景象的背后,将府的后堂内却是另一番截然不同的景象。
后堂之中,愁云惨淡,压抑的气氛仿佛让人喘不过气来。
一地的丫鬟小厮们瑟瑟发抖地跪在地上,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恐惧与不安。
白将军手持一根长鞭,脸色铁青,怒目圆睁,那两撇胡子仿佛都要竖起来,差点瞪到天上去。
盛装打扮的白夫人坐在一旁,泪水不停地在眼眶中打转,她用手帕轻轻擦拭着眼泪,神色慌张,一副六神无主的模样。
朝露则静静地站在白夫人身旁,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她,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担忧。
“啪!”一声清脆的鞭响骤然响起,犹如一道惊雷在堂内炸开。
跪地的下人们吓得浑身一颤,身体不由自主地蜷缩起来。
白荀谁帮那个孽畜逃出去的?说!她到底去哪里了!
白荀愤怒地挥舞着长鞭,重重地抽在地上,发出一声怒吼。
他的声音犹如洪钟一般,在堂内回荡,震得众人的耳朵嗡嗡作响。
丫鬟们一个个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
尽管她们吓得浑身发抖,身体如同筛糠一般,但却没有一个人敢开口说话。
在她们心中,白将军的威严如同泰山一般不可撼动,而那位二小姐的行事作风更是让她们畏惧不已。
她们深知,若是说出了二小姐的行踪,恐怕日后也没有好果子吃。
白荀好啊!我平日里纵着你们,你们竟帮着那孽畜惹出这般大祸来。
白荀不说?来人,给我拖下去,打到说为止!
白荀的怒火愈发旺盛,他的双眼布满了血丝,仿佛一头被激怒的狮子。
他手中的长鞭再次高高扬起,在空中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吓得跪地的丫鬟小厮们脸色惨白。
当年,白曦、白烁两姐妹走失时,白荀都未曾如此严厉地惩罚过下人。
可如今,白烁的这一逃,却让他彻底失去了理智。
在他看来,白烁此次的行为实在是太过荒唐,不仅让整个将军府颜面扫地,还可能引发一系列不可预料的后果。
朝露.白眠父亲,他们都是下人,还是阿烁院子里的人。
朝露.白眠阿烁要逃,他们就算有心想拦,怕是也拦不住呀!
朝露见状,连忙上前一步,轻声开口劝道。她的声音温柔而坚定,试图平息白荀的怒火。
她深知这些下人们的难处,在二小姐的强势之下,他们根本无力阻拦。
白荀为仆不忠,打死何妨!
白荀的声音冷沉而决绝,犹如寒冬中的冷风,让人不寒而栗。
跪地的丫鬟和小厮们听到这句话,这才真切地意识到白将军真的动了大怒。
他们吓得魂飞魄散,连忙不停地磕头求饶,额头与地面碰撞发出沉闷的声响。
“将军息怒,将军开恩,我们真的不知道二小姐去哪儿了?我们真的不知道啊!”
哀求声在堂内此起彼伏,仿佛一曲悲伤的乐章。
白夫人瞧着这一幕,心中实在不忍。
她连忙起身,快步走到白荀身边,拉住了他的袖子,声音带着哭腔说道……
“老爷,你就饶了他们吧,他们也是无辜的呀。”
白夫人的眼中满是哀求之色,她实在不忍心看到这些下人们因为白烁的过错而受到如此严厉的惩罚。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