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新人姑娘叫小素,闻言脸色苍白:“我,我——”
燕云笙难得发一次善心,提醒道:“门内最忌讳和人换房间,因为有的人专门挑你们这种新人去试禁忌条件。你还算幸运,遇到的是我们余凌凌,他心善,干不出这种事来,别人可就不一定了。”
小素这个时候也反应过来燕云笙是在提点她:“谢谢,谢谢姐姐提醒。”
小素走了,燕云笙看向凌久时:“你好歹也是半个老人了,怎么比新人警惕性还低。”
“我,我只是觉得她一个新人害怕是难免的。”凌久时也有些语塞,毕竟确实是他大意了。
燕云笙没在这个话题上多纠结:“你今天晚上去我房间睡,咱俩换房间。”
“你不是说——”凌久时懵了,但很快反应过来,凭燕云笙的能力,别说换房间了,连门神都只有挨打的份:“是出什么事了吗?”
燕云笙想了想还是没告诉他实情,只说:“不确定,想确认一下。你晚上睡觉不要出门,还有,我房间的画已经被我封了,不要动。”
“好。”凌久时答应了,便去了燕云笙房间。
燕云笙进了凌久时房间,然后无语了,她发现凌久时居然把画给摘了。这货是当真对自己的招事能力一无所知吧。难怪女主人盯上他呢。
燕云笙想起了查到的资料,雨中女郎那幅画官方的解释是画布被人下过毒,那放进这门里演化一下,那至少画是不能轻易碰的啊。
燕云笙在柜子找到了这个房间原本挂着的画,没有研究画的是什么,甚至没伸手碰,直接便下了封灵咒。她这边刚处理完,便听到了敲门声:“谁啊。”
门外传来阮澜烛的声音:“渺渺,是我。”
他怎么来了?燕云笙心下疑惑,但还是开了门:“盟盟哥,你怎么来了?”
阮澜烛拉着燕云笙仔细看了一圈,见她没事这才放下心来:“我去找你,结果却是凌凌在你房间里,他说你和他换了房间。”
燕云笙摆摆手:“问题不大,我跟你说,余凌凌这人,我再来晚一点他估计就跟一个新人换房间了。明天早上说不定那新人真祭了。”
阮澜烛听到前半句也挺无语的,毕竟凌久时心善。可听到后半句,却是真急了:“这房间真有问题?”
燕云笙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只道:“本来有,但现在不确定了。”
顶着阮澜烛疑惑的目光,燕云笙拉着阮澜烛到了窗边,指着荒草丛生的庭院中的一处:“你看那。”
现在天已经黑了,寻常人自然看不到外面有什么,可阮澜烛本来就视力出众,如今又让燕云笙开了挂,五感更加敏锐,区区黑夜根本阻止不了他。
阮澜烛顺着燕云笙指的方向看去,眼前一片黑暗,可随着精神力的集中,眼前的黑暗逐渐褪去,视野中的事物逐渐清晰起来,甚至连树叶上的纹理都清晰可见。他自然看到了燕云笙要他看的东西:“那是,画框?”
燕云笙这才说起她的发现:“我在房间里看到那黑衣女人在下面,就下去看了一下,就发现那个画框。它正好框住了余凌凌的房间,不知道有什么用,但肯定不是好事,所以,我就把它挪了一下,现在框的是杨美树的房间。”
所以,燕云笙是当真不确定,把画框移开,框了别人,门神会不会转移目标。
阮澜烛闻言抱着燕云笙的胳膊紧了紧:“以后,你有任何行动必须带上我。”他无法要求燕云笙不要做冒险的事,因为燕云笙肯定不会听,所以他退而求其次,要求燕云笙带上他。
“好。”燕云笙趴在阮澜烛怀里:“以后我做什么都带着我们家祝盟哥哥。”
安抚好阮澜烛的情绪后,燕云笙才说起另一件事:“这个房间里的画,被凌凌放到柜子里了,我怀疑这就是门神盯上凌凌的原因。”
“还有另一个可能。”阮澜烛想到了那个杨美树:“有其他知道这道门线索的人在算计我们黑曜石的人。”
燕云笙直接拍板:“那就两件事都重视起来,不要碰画。同时,咱们把那个杨美树祭了,反正不是什么好事。”还有一句话燕云笙没说,但阮澜烛已经想到了,反正,她都动手了。
在门里没有什么娱乐活动,所以一般都睡得早,现在,燕云笙有些困了。她看向阮澜烛:“祝盟哥哥可想好了,现在回自己房间,今夜能睡个好觉。留在这,可就不一定了。”
阮澜烛没有回答,他直接松开燕云笙,一把掀开被子就躺了进去。顺带张开手,等着燕云笙钻他怀里,抱着睡觉。
这一夜倒是平安无事,至少燕云笙他们几个都睡得不错,看着一大早找来的凌久时和谭枣枣,燕云笙确定了一件事,把画框移开,门神会转移目标。
燕云笙刚收拾好,就听到外面有人惊叫出声,几人对视一眼便出去了。结果燕云笙失望了,那个杨美树活得好好的。
不过杨美树带进来试禁忌的那两个炮灰中的其中一个失踪了。因为昨天晚上杨美树和她换了房间。
燕云笙觉得失望,杨美树也怀疑是他们动了手脚。一边维持人设的装哭,一边观察燕云笙他们,顺带找他们打听消息。
不过,她注定失望了,挪画框这事是燕云笙一手包办的,做完了才告诉阮澜烛的。而他们两人,阮澜烛是个戏精,燕云笙更是能面不改色地给人编故事,甚至还能不动声色地把故事里的漏洞补上。
杨美树察觉到了这两人不好对付,所以把谭枣枣和凌久时作为突破口,可惜,这件事,这两人完全没有沾手,并且什么都不知道。所以,她注定打听不到什么。
阮澜烛在房间里绕了一圈,最后只发现了墙上的画似乎有些问题。
燕云笙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发现那画的就是这个房间,只不过是暗黑风格的。并且房间的地面多了一个抽象的人,根据衣服可以判断就是这个房间失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