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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了.

宁安如梦:朱颜辞镜花辞树

……

京城的深夜,万籁俱寂,整座城仿佛都被静谧的夜色包裹,渐渐沉入了梦乡。

然而,谢危一行人的匆匆归来,恰似一颗骤然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激起层层叠叠的涟漪。

这突如其来的动静,惊破了夜的寂静,无数人从睡梦中猛然惊醒,仿若置身于一场突兀而至的风暴之中。

那消息犹如生出了翅膀,带着令人咋舌的速度,径直飞进了戒备森严、宛如铁桶般的宫中。

一时间,整个宫中仿佛也被这股突然涌来的波澜所触动,暗流涌动。

此时,宫闱深处的殿内,烛火摇曳。

萧太后年事渐高,睡眠愈发浅少,常常在这夜深人静时与心腹之人叙话,打发漫漫长夜。

此刻,她正和乖巧跪坐在一旁的萧姝说着事儿,话题是长公主去和亲那件棘手之事。

萧太后微微皱着眉头,一脸无奈与不满,话语中尽是对长公主的嗔怪……

萧太后芷衣这孩子,自幼被娇宠着长大,哪里懂得这其中的利害轻重?

萧太后你瞧瞧她现在这副模样,明摆着是在跟我置气呢,故意要和我生分,闹起了嫌隙。

萧太后虽说她嘴上没吭声,可行动上却表现得明明白白,连平日里一向亲厚的王兄,她都爱答不理的了。

萧太后但这毕竟是国家大事,关乎大乾朝的生死存亡,怎能任由她一个小姑娘家由着性子胡来?

自燕氏一族倒台后,军中犹如失去了定海神针,人心惶惶如惊弓之鸟,局面动荡得如同风中残烛。

而那原本就对大乾肥沃疆土垂涎欲滴的鞑靼部落,这些茹毛饮血、野蛮凶悍的族人。

此时仿若嗅到了血腥味的饿狼,觉得有机可乘,愈发频繁地在边境挑起事端。

他们烧杀劫掠,无所不为,一时间,边境升平不再,百姓们每日生活在恐惧之中,苦不堪言。

往昔安宁的生活被彻底打破,只余下无尽的哀鸿遍野。

萧太后缓了口气,接着说道……

萧太后哼,他们也不想想,我堂堂大乾朝,地域辽阔,人才济济。

萧太后除了燕牧,难道还找不出半个能统领三军、威震沙场的将帅之才?

萧太后只不过是事发突然,一时半会儿还没来得及提拔新人罢了。

萧太后如今先答应鞑靼的和亲请求,实属无奈之下的权宜之计。

萧太后咱们且先稳住那帮蛮子,等从朝中选拔出优秀的将帅填补燕氏留下的空缺,重新整顿好军队。

萧太后到那时,自然有足够的底气和实力将鞑靼重新拒于雁门关外。

萧太后让他们这帮蛮夷再次乖乖对我大乾俯首称臣。

萧姝出身大族,平日里对家族长辈们谈论的家国大事听得多了,也知晓几分其中的门道与轻重。

此刻,她听着萧太后的一番言语,心中不禁泛起一阵酸涩与不忍,手中抄写佛经的笔也下意识地停了下来。

她犹豫了片刻,贝齿轻咬下唇,轻声说道……

萧姝太后,话虽如此,可殿下毕竟是您的亲生女儿,是您的亲骨肉啊。

萧姝那大漠之中,荒无人烟,恶劣的环境宛如地狱。

萧姝每一粒沙仿佛都带着烈日的焦灼,每一次呼吸都是干涩而艰难的。

萧姝鞑靼人盘踞于此,他们凶狠残暴,犹如这沙漠中的恶狼。

萧姝此一去,山高水远,前路漫漫似无尽头。

萧姝归期更是渺茫得如同梦幻泡影,不知何年何月才能重返咱们的大乾。

萧姝殿下一个弱女子,要在那样的地方吃苦受累,实在是让人揪心……

萧太后闻言,嘴角竟勾起一抹略带讥讽的笑意,眼角的皱纹随着这一笑愈发深刻,在摇曳的烛光下显得格外沧桑。

在这短暂的一瞬,她罕见地浮现出一抹仿佛慈和的神情。

然而,若仔细端详便会察觉,那表面的慈和犹如薄冰下的寒潭,冰冷刺骨的冷酷在深处悄然潜藏。

似是被一层轻纱遮掩的凛冽刀锋,令人不寒而栗。

她慵懒地斜靠在那华贵的贵妃榻上,语调平缓,波澜不惊,仿佛在说着一件与己无关的寻常小事……

萧太后姝儿啊,你还年轻,有些道理现在该懂了。

萧太后这世上有句话说得好,叫‘天家无父子’。

萧太后在这帝王家,亲情有时候是最靠不住的东西,一切都得为江山社稷让步。

萧太后你将来也是要进天家的人,可得把这话牢牢地记在心里,切不可犯糊涂。

萧姝闻言,心头先是猛地一凛,仿若寒风吹过,瞬间清醒。

紧接着,她敏锐地捕捉到了萧太后的弦外之音,一时间,竟罕见地紧张起来。

不过,念头稍转,一丝阴霾悄然浮上心头,她轻声开口,语气中透着几分隐忧……

萧姝瞧临淄王殿下近日的种种行径,似乎对那姜雪蕙格外钟情,相较之下,我这边……

萧太后淡然地挥了挥手,仿佛在驱散一片无关紧要的烟云。

她的眼神中透着不容置疑的笃定,那微微上扬的下巴与挺直如松的脊背,在光影下勾勒出一幅傲然自若的画卷。

每一寸姿态都在无声诉说着:这世间之事,尽在我掌心之内,又何须在意他人目光?

然而在这份自信之下,却隐隐藏着一抹难以察觉的深邃,似是在无尽的岁月里早已看透世事沧桑。

萧太后你且放宽心,有哀家在,这事儿翻不出什么花样。

有了太后这信誓旦旦的保证,于旁人而言,自是如同吃了定心丸,稳操胜券之感扑面而来。

可萧姝并非那轻易满足于表象、提前欢庆之人。

她的心性如同深潭静水,深知世事变幻莫测,犹如风云诡谲的天际,看似平静之下往往暗藏汹涌。

在一切真正尘埃落定之前,任何变数都可能如潜伏于暗影中的猛兽般悄然蛰伏,伺机而动,随时准备打破这份表面的宁静。

于是,她只是微微抿唇,面上浮起一抹淡淡的笑意,起身向姑母行了一礼,轻声道……

萧姝多谢姑母挂怀。

侍奉在侧的宫人眼见夜色渐深,时辰已然不早,忙小步上前,欲搀扶太后前去安寝。

恰在此时,寝殿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慌乱的脚步声,打破了殿内的静谧。

众人抬眼望去,只见太监总管一路小跑而来,边跑边挥舞着手臂,口中高呼……

“让开、让开,大喜事儿,这天降的大喜事儿啊!”

萧太后不由顿住脚步,面露诧异之色,细长的眉梢轻轻挑起,目光投向门口,声音里满是好奇与急切……

萧太后究竟是何好事,这般咋咋呼呼的?

萧姝也不禁坐直了身子,眼中满是探究之意。

那太监一路疾奔,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滚落,每一步都似带着风声。

终于进了殿门,他“扑通”一声重重跪地,额头触地发出沉闷的声响。

而他脸上的笑容却如同春日里突然绽放的繁花,在那满是惊慌与劳碌的面容上肆意铺开。

那笑容灿烂得近乎失了分寸,仿佛此刻他所承受的一切疲惫与惊惶都被这一个瞬间的喜悦冲散。

“启禀太后娘娘,国公爷半个时辰前已然平安回京,此番出征不仅毫发无损,还大获全胜呐!”

“更让人惊喜万分的是,国公爷方才特意差人递了话进来。”

“说是有个惊天动地的喜讯要报与您知晓,二十年前莫名没了音信、众人都以为早已不在人世的何依郡主和定非世子,回来了!”

“人还活得好好的,此刻就在京城呢!”

“定、非”“何、依”……这两个名字仿若两声惊雷,轰然在萧太后耳畔炸响。

一瞬间,她只觉脑袋“嗡”的一声,似有无数蜂鸣,眼前的景象都变得恍惚起来。

她身形一晃,双脚竟有些发软,险些站立不稳,抬手扶着身旁的桌案,眼神迷离,仿若置身梦境,喃喃问道……

萧太后你……你说什么?

那太监见太后如此反应,还以为她是欢喜得难以自持。

他哪里知道太后心中所想,只当是自己报得不够清晰,让太后这般人物难得流露出这样的情绪。

于是,他索性扯开嗓子,用比之前更加洪亮、更为清晰的声音又喊了一遍……

“太后娘娘,是真的回来了!”

“国公爷嫡亲的血脉,当年圣上的大长公主危在旦夕之际,多亏了他们搭救,这等大恩大德,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啊!”

“正是定非世子与何依郡主!您瞧,这么多年过去,他们全须全尾、平平安安地回来了!”

“哎呦喂,听闻那定非世子与何依郡主,不单模样与国公爷年轻时如出一辙,就连那股子神韵风采,都像极了当年的燕夫人呐!”

“世子生得风流倜傥,郡主更是端庄贤淑,举手投足间一表人才,那俊俏模样,任谁见了都忍不住夸赞几句!”

萧太后听着这一番话,眼皮不受控制地剧烈跳动起来,仿若有无数只小虫在叮咬。

刹那间,只觉眼前如墨般的黑暗迅速蔓延开来,脚下似踩在棉花堆上,虚浮无力。

她踉跄着往后连退数步,颤抖的手缓缓抬起,刚欲开口说些什么,却瞬间面色惨白如纸,毫无血色。

紧接着,“咚”的一声闷响,整个人直挺挺地向后栽倒下去!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仿若一道晴天霹雳,惊得阖宫上下人等全都呆愣住了。

众人仿若被施了定身法,足足愣了一瞬,才如梦初醒般,惊呼声响成一片……

“太后娘娘!太后娘娘!”

萧姝此时也方寸大乱,满心的惶恐与震惊如汹涌潮水将她淹没。

眼睁睁地看着身旁的萧太后轰然倒下,她的双手竟似有千斤重,不知怎的,全然忘了伸手去搀扶一把。

她呆立在原地,目光空洞地望着眼前一片混乱的景象。

周围的人们奔走呼号、手足无措,而她的脸庞却像是被定格在了那一瞬间,写满了震惊与难以置信。

这场景太过突然,仿佛一场荒诞不经的噩梦将她紧紧裹住,让她迟迟无法从这突兀的变故中回过神来。

萧姝“活着……他们怎么可能还活着?”

萧姝的心底仿若被寒风吹过,涌起一阵彻骨的凉意,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她在这喧嚣慌乱、弥漫着恐慌气息的慈宁宫中,缓缓抬起头,望向殿外的夜空。

只见墨色的天幕如一块巨大的黑色绸缎,沉沉地压下来,竟连半颗闪烁的星子都寻不见,仿若预示着什么不祥之事。

寒夜的冷风呼啸着灌进殿内,肆意穿梭,吹在身上,让人禁不住浑身发抖,寒意直透骨髓。

黎明时分,东方天际泛起一抹惨白,初升的朝阳似乎也带着几分倦意,慵懒地将清冷的光线铺展而开。

那光线宛如一层轻柔却透着寒意的薄纱,斜斜地披覆在皇极殿前那一长排精雕细琢的汉白玉栏杆上。

原本洁白无瑕的玉石此刻更添几分凛冽的光泽,仿佛连这晨光也无法驱散深宫之中的那份彻骨清寒。

群臣早已齐聚于此,个个低垂着头,神情肃穆,安静地垂首肃立。

皇帝沈琅身着一身庄重威严的玄色五爪金龙袍,头戴十二旒冠冕,端坐在御案后的龙椅之上。

阳光自殿门外倾洒而入,轻柔地覆落在他身上,光影交织错落。

那张轮廓分明的脸庞,此刻却似被一层薄雾悄然笼罩,明明透着光亮,却又晦暗难明,恰如一泓深不见底的幽潭。

教人难以窥探他心底所思所想,更平添几分令人捉摸不透的神秘气息。

谢君凝身为此次事件的功臣之一,今日也是破天荒头一遭,换上了一身规整威严、绣满精美纹饰的朝服。

依照她的官位品阶,身姿挺拔地立于沈君梧右手边,微微欠身,面向高坐龙椅之上的皇帝。

她的声音宛如山间清泉般清脆,却又带着与官职相匹配的沉稳……

谢君凝圣上,何依郡主、定非世子已在殿外等候召见多时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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