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阳光透过窗棂落在课桌上，阮卿苒走到季郁楠面前，眉宇间带着几分担忧：“寻罂，你和我哥最近神神秘秘的，到底在忙什么呀？”
“没什么要紧事，别担心。”季郁楠放下笔，抬头安抚地笑了笑。
“好吧。”见她不愿多说，阮卿苒没再追问，转而想起正事，“我哥说东西都准备好了，让你今天放学跟我回家一趟。”
“好。”季郁楠点头应下，抬手温柔地将她颊边的碎发别到耳后，指尖不经意擦过她的耳廓，“他还说别的了吗？”
“他还说……对不起。”阮卿苒把这句话说完，语气忽然低了下去，刚才的担忧悄然褪去，取而代之的是难以掩饰的低落。
“哎。”季郁楠见她这副模样，轻叹一声站起身，牵起她的手走出教室，径直来到厕所隔间。咔嗒一声锁上隔间门，她才低头看向阮卿苒，轻轻将她的手圈在自己腰上，把人揽进怀里，掌心一下下拍着她的背安抚。
“好了，我哥不怪他，你也别往心里去。”
阮卿苒抱着她腰的手微微收紧，脑袋就这么埋在季郁楠怀里，想到哥哥说的话，那句“对不起”，眼泪忍不住涌了上来，滚烫的泪珠砸在季郁楠的肩上，温热的触感让季郁楠让她安抚的动作顿了顿。
“怎么哭了？”她柔声问。
“我知道……”阮卿苒的声音哽咽着，带着浓重的鼻音，哽咽着说，“要不是我哥，祁哥也不会被叔叔阿姨送进那种地方，更不会……不会……”她抽抽噎噎地哭着，那个最残忍的词终究是没说出口。
季郁楠听到这话，动作微不可察地一顿，随即很快恢复如常。她放缓了顺背的动作，声音轻缓得像羽毛拂过心尖，带着温柔的诱哄。
“宝贝，抬头看看我。”
“嗯？”阮卿苒在她怀里蹭了蹭，听话地抬起头，一双泛红而又湿漉漉的眼睛疑惑地眨了眨。睫毛上挂着的泪珠随着动作滑落，顺着她白皙光滑的脸颊滚下，鼻尖被哭得通红，像只受了委屈、毫无防备的小狐狸。
季郁楠低头望见这副模样，喉头蓦地一紧。她没忍住，在阮卿苒光洁的额头上轻轻印下一个吻，随即无奈地叹了口气，温热的指腹温柔地拂去她眼角的泪花。
“不哭了，乖。这不是你哥的错，两个相爱的人在一起从来没错。这件事是我爸妈他们做得不对，和他们无关。他们走到这一步，是命运弄人，但不是谁的错，别哭了好吗？再哭眼睛该肿了，我会心疼的。”
阮卿苒乖乖点头，季郁楠这才松开她，可刚要转身，衣角却被轻轻拉住。她动作一顿，回头温柔询问：“怎么了？”
阮卿苒没说话，只是攥着她的衣角，踮起脚尖，仰头轻轻吻上了她的唇。季郁楠愣了一秒，随即迅速掌握了主动权——一手稳稳揽住阮卿苒的腰，一手轻轻抚着她的后脑勺，将她整个人护在怀里，生怕她站不稳摔倒。
几分钟后，季郁楠明显感觉到怀里的人身体渐渐软了下来，呼吸也变得急促。她稍稍退开，看着被吻得眼尾泛红的人，将她更紧地抱在怀里，舌尖不自觉舔了舔自己的唇瓣，感受到那阵酥麻的余韵，忍不住低笑出声，声音带着几分沙哑，还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满足：“苒苒今天这么主动？”
阮卿苒羞得立刻把头埋回她怀里，不敢抬头，小手悄悄拧了一下季郁楠腰间的软肉，故作凶狠地说：“闭嘴！”
可她此刻的声音软乎乎的，动作也轻飘飘的，在季郁楠眼里只有可爱。季郁楠笑着顺了顺她的头发，纵容道：“好好好，不说了。”
她轻轻把人从怀里“挖”出来，看着她眼底还未散去的迷离，可爱得紧，忍不住在她眼皮上又吻了一下。惹得阮卿苒轻轻掀动眼皮，长睫如蝶翼般簌簌颤动。
“走吧，我们回去了。”阮卿苒的声音轻轻软软的，指尖还悄悄勾着季郁楠的衣角。
季郁楠乖乖打开隔间锁，牵着她的手走出厕所，慢慢往教室走去。阳光透过走廊的窗户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暖融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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