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进良讨好地对着苏培盛道:“好哥哥,您也帮着弟弟通融通融,不然弟弟这实在不好办啊。”
苏培盛但笑不语,皇上现在脾气越发琢磨不透了,今日好端端的就将奏折扔了一地。
他收拾的时候趁机偷偷看了几眼那些奏折,都是很平常的请安折子,实在不明白皇上为何突然生气。
今天晚上更是违背常理地吃了许多东西,皇上可是一直认为饥饿对身体有好处,甚至时不时地就要辟谷几天净净身子,甚少暴饮暴食,今天晚上实在是出人意料。
好在他一直有让人备着消食的汤,不然皇上今夜必定难受得睡不好。
通融?这事儿他可不敢,不过要他说,皇上不想去后宫就不去呗,这种事还能强逼着皇上去吗?皇上想去的时候自己就去了,哪里用得着他们这些没根的阉人瞎操心,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
徐进良又讨好地唤了声,“好哥哥。”
苏培盛抬了抬眼皮,“说通融咱家可不敢,咱家只想说句没用的废话,你随便听听就行。”
徐进良:“您说,弟弟听着呢!”
“咱们都是皇上的奴才,”苏培盛说完拍了拍徐进良的肩膀,“徐公公,时辰不早了,你也早点儿回去歇着吧!”
徐进良还没咂摸出味儿来呢,捧着绿头牌晃晃悠悠地就走了。
苏培盛对着徐进良远去的背影轻嗤一声,“吃里扒外的狗东西,谁喂你肉骨头都敢吃,也不怕噎挺死。”
说完就走到屋子门口开始守夜。
小夏子殷勤地给苏培盛拿了个暖炉,“师父,您先去眯一会儿,我在这儿守着就行。”
像苏培盛这样的大太监,走到哪里都是一群人上赶着巴结的存在,根本用不着他亲自守夜。
再者,皇上身边可离不得人,他是要一直贴身伺候皇上的,守夜了白天精神不好哪里能伺候好皇上。
若是一个不小心惹恼了皇上那可是会掉脑袋的,便是皇上仁慈不在意,万一被别的狗东西抢了位子,那可是哭都没处哭。
“不必了,”苏培盛摇了摇头,然后又补了一句,“让人把消食的、安神的、暖胃的那些个都安排上,今天晚上都给我警醒些,别出岔子。”
小夏子自苏培盛说要守夜便一个激灵,整个人清醒得不能再清醒了,他师父可不是个空穴来风的人,做什么事儿都是有原因的,都这么明明白白地提醒他要警醒了,可见今天夜里可能有事儿发生,联想到那些汤汤水水,应该是皇上今晚会龙体不适,这样的话,那可就真的是大事了。
小夏子讨好地笑着,“师父您就放心吧,早就准备妥当了,要是hu……”
“住嘴!”苏培盛打断了小夏子的话,“管好你的嘴,别说那些没用的,你最好祈祷无事发生。”
小夏子自扇嘴巴,“瞧我这张臭嘴,师父放心,一定管好。”
苏培盛斜睨了一眼小夏子,然后踹了一脚他的屁股,“滚吧,滚回去好好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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