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就是这样,吃掉它们,成为蛊王!”
“这里只需要存在一只最强者,便足够了。”
蛊惑人心的低语在五只巨型毒物的耳畔不断回响。千仞殇冷眼旁观,看着五只巨型毒物彼此缠斗、撕咬,不断游走在它们中间。她总能把握时机,恰到好处地利用死亡蛛矛时不时地给它们补上一刀,让这场战局不到最后,永不停息。
千仞雪五指紧紧握住手中的天使之剑,目光始终凝视着眼前的一片墨色,耳畔回荡着此起彼伏的诡谲嘶鸣——或似凶狠的缠斗之声,或似痛苦的临终震颤,又或是刀剑相击的铮鸣。
千仞雪眉心微蹙,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剑柄上细密的纹路,心中焦急难安,却又只能强自按捺,默默等待着那未知的结果。
不知过了多久,夜空中的两轮紫月终是收敛了最后一抹锋芒,浓重的魔气渐渐散去,一道有些酿跄的身影从黑暗中疾退而出,千仞雪连忙上前,将那道摇摇欲坠的人影一把扶住。
“没事吧?”眼见妹妹的脸色略显苍白,千仞雪不禁关切地问道。
千仞殇轻轻摇头,借着姐姐的搀扶站稳身形。然而,她的目光却如鹰隼一般,紧紧锁定前方这团尚未散尽的墨色。她的语气淡然却透着几分疲惫,“这几个家伙的精神力强度不容小觑,激发它们的杀气,控制它们彼此缠斗,当真费了我一番工夫。”
说话间,千仞雪的注意力已经被面前这个渐渐显露形状的奇异生物完全吸引了——似龙非龙、似蛇非蛇。
它的身量与金鳞毒蛇相仿,身体的主体呈现着蛇类特有的修长与柔韧,周身却泛着还在不断变幻的诡异色彩。它的腹部已隐隐生出数只形态诡异的附肢——前两只小爪形似癞头蟾蜍的蹼足,而后方那只在血光中蠕动,更似斑纹壁虎的足肢,表面覆盖的细密鳞片在血光中闪烁着秘银般的光泽。
令人讶异的是,这个奇异生物的尾部并非蛇尾,而是蝎子般的毒刺尾钩,末端锋芒毕露,闪烁着与碧眼毒蝎一模一样的幽绿毒芒。不多时,这奇异生物的头颅顶端竟生出了两条虬结的触须,状若百足蜈蚣的节肢。
此刻,这奇异生物双目紧闭,身躯正在经历一场惊心动魄的蜕变。某些伤口似是正被什么无形的力量撕扯,不断扩大,而另一些伤痕却又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着。死生交替,既是生命的凋零,亦是生命的重生。
“这……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千仞雪双眸瞪得浑圆,左手不自觉地抓住了千仞殇的胳膊,言语间难掩惊诧,“蜈蚣的触须,蛇的头部和身体,壁虎、蟾蜍的爪子,还有蝎子的尾钩……怎么像是用那几个家伙的身体胡乱拼凑起来的怪物一般!”
千仞殇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面前这个正在蜕变当中的奇异生物,语调低沉,与千仞雪细致解释道,“养蛊之术,最关键的一步便是让最后那只毒物吞噬其他所有毒物。在这个过程中,蛊体会因此发生形态和颜色的异变。形态越是奇异、颜色越是艳丽,便越是极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