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境就像蚌中的沙子,最终总能绽放出珍珠般耀眼的光芒。
在人生的旅途中,前行总是充满艰难的,或许总是不如意,尽是逆境。
人生如河流,有时需顺流而下,有时则需逆行而上,如此方显生命之坚韧。
顺流而下或是逆行而上,皆于心中。
逆行之路,孤独且长,然尽头之处,必有荣光。
……
“快些!快些!”
“唉唉唉!那边不准偷懒!”
“都给我积极些!这可是给圣使大人准备的!”
护卫们正在火急火燎地指挥着工人们做准备工作。
红艳的地毯直通阮府,锣鼓喧天的仪仗队时刻准备,站在两旁的欢迎人员。
欢迎人员队列内围都是熿城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为了给圣使留下好印象,此时正在练习如何笑得更加谄媚。
队列外围都是熿城的平头百姓,今日来这里大多都是为了凑凑热闹。
仪仗队人员整齐得站在红毯旁,时刻准备着。
“礼炮准备好了吗?”
“回大人,已经准备妥当了!”
“嗯……不错,今日表演卖力些,给圣使大人表演得开心了,本大人无有不允!”
“是是是。”
长符渭熠站在欢迎人员队列外围,好奇地扫视着四周。
“原本是打算提前走的……唉~可是我真的很好奇这圣使到底是什么样的啊!”长符渭熠内心暗自叹息。
“这圣使到底什么时候来啊……”一道女声在长符渭熠身旁响起。
长符渭熠低头看去,发现自己身旁有一名穿着白纱裙的蒙面女子。
长符渭熠感觉这声音有些熟悉,似乎是在哪里听到过……
蒙面女子似乎是感受到他人的视线,朝着视线望去。
“唉唉唉!你是,你是之前那个!”蒙面女子突然扯住长符渭熠的衣角,惊呼起来。
这么一叫,长符渭熠彻底想起来了,这声音正是先前那阮家的小姐——阮煜红。
“长符意义!”正当长符渭熠打算说对方认错人的时候,阮煜红喊道。
???
原来我是叫长符意义?
“您认错人了。”长符渭熠转过身去,打算重新找一个位置。
阮煜红却死死拉着衣角,不让他逃走。
“如果跟这阮家小姐交集太多的话,可能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不行!我必须换个地方!”长符渭熠如是想道。
长符渭熠加大力量,准备强行逃走。
嗯?
怎么还是走不动?
这比我还矮一个头的小东西力气这么大?!!
“嘿嘿,我可是主修力道的!你想跟我比力气的话,还是太嫩了!”阮煜红一边得意说着,一边伸出另一只手的食指,向上摇摇晃晃。
长符渭熠回头望了一眼:“……”
正当长符渭熠打算再次尝试的时候,身边突然响起一道女声。
“你到底要干什么!能不能看,不能看也不要一直挤来挤去的!”说话的是一名中年妇人,怀中抱着一名小婴儿。
长符渭熠这才注意到,刚才在与阮煜红拉扯的过程中不小心挤到了这名妇人。
“对不起,对不起,我刚才没有注意到您,是我疏忽了,还望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长符渭熠连忙赔礼道。
“哼,这还差不多,年轻人要沉稳一点,这才站了多久你就等不住了,心急是吃不了热豆腐的。”中年妇女看长符渭熠态度端正,也就没有刁难。
“是是是,您说的是。”
长符渭熠被迫回到了刚才的位置。
“嘿嘿嘿,被骂了吧,谁让你一直想走的。”阮煜红贱兮兮的说道。
“……阮小姐,好久不见,您怎么在这里?”长符渭熠无奈说道。
“我父亲那边太无聊了,还是这里人多,我来这里凑凑热闹。”
阮家,熿城中绝对的龙头家族,当代阮家家主阮意弘更是被封为“镇北王”,即使是放眼整个极荒,那么也是鼎鼎有名的大人物。
据长符渭熠打听,阮家众人都是在红毯尽头等待的,这阮家小姐竟然出现在这里……
“真巧,我也是来这里凑热闹的。”长符渭熠说道。
“唉唉唉,先前我二哥让你在我们阮府住下你怎么不住啊?”阮煜红问道。
“阮小姐说笑了,在下有手有脚的,怎么好麻烦你们呢,先前在寒界深处的时候就已经给你们添麻烦了。”
“这有什么的,我阮家向来都是这样的!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说到这里,阮煜红挺了挺胸膛,很是骄傲。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嘛,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阮煜红与长符渭熠说话并不向先前紧张了,不知不觉中越发轻松了。
“呵呵,在下承蒙阮家大恩,日后待在下有出息了,一定报答。”长符渭熠笑道。
“报答?嗯……”正当阮煜红思索时,仪仗队的乐器响了起来。
圣使到了。
阮煜红与长符渭熠立即将目光投至城门。
鼓严千队肃,嵩祝万声齐,颂声交作,协气横流。
轿子上铺着厚厚的锦缎,颜色鲜艳得像调色盘。前面有一队士兵,手里端着长枪,个个一脸严肃。
只见仪仗队伍中车驾齐整、阵仗鲜亮、旌旗飘扬,好不威风。
“这便是圣使的阵仗啊!如若是圣主亲临,那该是怎样的风景啊!”长符渭熠无比向往。
“终有一日,我要我的出行阵仗比这更大!比这更恢宏!”
“终有一日,我要完成与爷爷的承诺!我要长符渭熠的名字响彻这古渊大陆!我要我的双眼看透世间一切!我要我的双手执掌天下风云!”
长符渭熠心中暗暗发誓,他一定要完成这个梦想!
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一片天空,梦想是那片天空的星辰。
……
使团已然到达阮府。
阮家众人都在门口迎接圣使,除了阮煜红……
“阮家恭迎圣使大人!”阮意弘带头喊道。
旋即,阮家其余人也开始喊。
阮家众人跪于车轿前。
一炷香……
两炷香……
直至三炷香的时间都快到了,使团中的护卫队长看着轿子内还是没有丝毫动静,不禁冷汗直流。
“按理来说,跪一下就行了,圣使大人就该下轿让镇北王他们平身,然后就传圣谕了啊!这都三炷香了!圣使大人怎么还不下来?!!”护卫队长内心无比紧张。
“圣使大人不会睡着了吧?唉……无论如何,我还是提醒一下圣使大人吧,毕竟这跪的可是极荒的镇北王啊!希望圣使大人勿怪。”护卫队长终于下定决心。
“还请镇北王稍等,下官去看看。”护卫队长谄媚笑道。
阮意弘冷笑道:“呵呵,那就劳烦大人您了。”
“这绝对是生气了啊!!!”护卫队长压下内心的恐慌,登上车轿。
掀开帘子,进入其中。
“圣使大人?还请您先下轿吧,镇北王还在等着您呢。”护卫队长看着紧闭双眼的圣使。
沉默良久,无言。
“圣使大人?”
护卫队长猛地想到什么,顿时心惊肉跳,连忙使用侦查手段查看圣使情况。
生机断绝、元神湮灭……
“圣使大人!”护卫队长惊呼。
“嗯?!”阮家一行人皆是大感不妙。
下一刻,护卫队长直接从车轿中飞出,跪于阮意弘面前。
“镇北王大人!圣使大人遇害!还请您下令关锁城门!彻查真凶!”
“!!!”
“!!!”
阮家众人皆是大惊。
“这护卫是干什么吃的!!!圣使死了他们都不清楚!!!”阮意弘心中怒吼。
“不好!!!圣使死了!!!还要关锁城门!!!”长符渭熠跟随人群站在阮府不远处,他的侦查手段了得,轻易就听到了护卫队长说的话。
“我就不应该好奇……”长符渭熠欲哭无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