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睡得迷迷糊糊，半梦半醒间，单意涵觉得脸上痒痒的，往后躲了躲，却被什么东西挡住，头磕到马嘉祺的下巴
单意涵“痛...”
马嘉祺“不痛不痛，睡吧。”
温热的掌心轻轻覆在单意涵额角，指腹带着薄茧却动作轻柔，小心翼翼避开她的伤口
单意涵睫毛颤了颤，意识还陷在混沌的梦境里，鼻尖却先捕捉到熟悉的檀木香气
是马嘉祺身上的味道
他半跪在床边，另一只手撑着床垫，俯身时衣摆轻轻扫过她的手背
见单意涵眉头微蹙，马嘉祺放轻了呼吸，拇指在她额角红肿处极轻地打了个圈
马嘉祺“不痛小宝，没事了，都结束了。”
马嘉祺眼底漫开温柔的笑意，指尖顺着她的发梢轻轻滑落，替她掖了掖被角，动作细致，怕惊扰了她的浅眠
单意涵“不要过来...”
指尖悬在她发顶半寸处，眼底的温柔瞬间被担忧取代。马嘉祺放低了身子，声音压得更低
马嘉祺“不怕...是我，嘉祺。”
单意涵眉头皱得更紧，睫毛上沾了层细碎的湿意，颤抖着缩起自己
单意涵“别...别碰我...”
她像是陷入了某个不好的梦境，身体微微蜷缩起来，额角的红肿在阳光里格外显眼
马嘉祺心口一紧，没有再靠近，只是维持着半跪的姿势，掌心悬在她能感受到的范围，檀木香气轻轻萦绕在她鼻尖
马嘉祺“好，我不碰你，”
马嘉祺“我就在这儿陪着你，小宝不怕。”
他就这么静静守着，目光落在她不安的睡颜，见她身体还在微微发颤，马嘉祺试探着伸出手，轻柔地替她拂去额前汗湿的碎发
马嘉祺“都过去了...”
马嘉祺低声呢喃
马嘉祺“有我在，没人能再让你受委屈。”
单意涵似乎是感受到了这熟悉的安抚，颤抖的身体渐渐平复下来，眉头也舒展了些，只是依旧紧紧闭着眼，小手无意识地攥住了身侧的床单
马嘉祺看着她攥得发白的指节，眼底的温柔更甚，俯身时在她发顶印下一个极轻的吻，声音轻得只有两人能听见
马嘉祺“睡吧，我一直都在。”
马嘉祺“未来，也是。”
单意涵一觉睡到下午五点，中间大家去市场看花她也没醒。暖气开得足，单意涵出了一身汗，浑身黏糊糊的，本是条件反射叫出马嘉祺的名字，转念又想到他们已经分手了
喉咙里的名字刚滚到舌尖，又被单意涵硬生生咽了回去，只剩一声模糊的喟叹闷在枕头里。
她缓缓睁开眼，窗外的阳光已经染上暖橙色调，透过纱帘洒在地板上，映出细碎的光斑
浑身的黏腻感让她很不舒服，单意涵下意识想抬手扯扯衣领。她撑着床垫坐起身，被子从肩头滑落，露出汗湿的后背
房间里很静，只有暖气运行的细微声响，檀木香气不知何时淡了些，却依旧残留在被褥间
马嘉祺“醒了？”
门口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单意涵浑身一僵，转头看去
马嘉祺倚在门框上，手里拿着一条干净的毛巾和一杯温水，目光落在她汗湿的发梢上
他身上换了件浅灰色的针织衫，袖口随意挽着，露出手腕上熟悉的红绳
那是马嘉祺高考那年单意涵送给他的
他不是...摘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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