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拍打着老宅的琉璃瓦,范丞丞的手指在键盘上快速敲击,屏幕上的监控录像一帧帧闪过。黄明昊盯着疤脸的半张脸,突然想起在码头时,对方脖颈处有一道月牙形的胎记。“这个标记,我好像在另一个人身上见过!”他猛地起身,撞翻了一旁的椅子。
范丞丞按住他的肩膀:“慢慢说,在哪里?”
“三天前在公司电梯里,一个送快递的男人!”黄明昊回忆着细节,“他戴着口罩,但露出的脖颈处有同样的月牙胎记。”
话音未落,窗外传来玻璃碎裂的声响。范丞丞本能地将黄明昊拽到身后,一枚带着字条的石头滚落在地。字条上用血写着:“今晚八点,单人来东郊废弃剧院,否则黄父性命不保。”
“又是陷阱。”范丞丞攥紧字条,伤口因用力渗出血迹,“他们想把我们分开。”
黄明昊却抢过字条:“这次换我去。你留在老宅继续查监控,疤脸既然能潜入公司,说不定还有内鬼!”他掏出从管家那里拿到的U盘,“这里面可能还有更多线索。”
暮色笼罩着东郊剧院,黄明昊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霉味混着铁锈味扑面而来。舞台中央,黄父被铁链吊在生锈的灯架上,昏迷不醒。“爸!”他刚要冲过去,头顶突然传来机械齿轮转动的声音,数十根钢刺从地面破土而出,将他困在中央。
疤脸的笑声在空旷的剧院回荡:“黄明昊,你还真敢来。”男人从幕布后走出,手里把玩着一把电击枪,“知道为什么二十年前那场火,我能替范老头顶罪吗?”他扯开衣领,露出胸口的纹身——范氏集团的旧logo,“因为我从一开始,就是范家的‘影子’。”
黄明昊瞳孔骤缩:“你是说,范叔叔他......”
“没错!”疤脸癫狂大笑,“当年他发现原料超标,第一时间不是补救,而是想到毁尸灭迹!我帮他杀了林悦的父亲,却换来十五年牢狱之灾!”他突然用电击枪抵住黄明昊的脖颈,“现在,该让范家尝尝失去至亲的滋味了。”
千钧一发之际,剧院后门被撞开。范丞丞举着手机冲进光束,屏幕上播放着新找到的监控片段——二十年前的化工厂门口,疤脸正与一个西装男人握手,而那个男人,竟是范家现在的律师!
“王律师,没想到吧?”范丞丞的声音冷得像冰,“你以为删除了服务器数据就能高枕无忧?”他转头看向疤脸,“当年是他怂恿你顶罪,还承诺给你下半辈子的荣华富贵,对吧?”
疤脸的电击枪微微颤抖,脸上的疯狂逐渐被震惊取代。就在这时,剧院顶灯突然坠落,黄明昊奋力推开昏迷的父亲,自己却被钢刺划伤手臂。范丞丞不顾一切地冲过去,将他护在身下,后背被坠落的铁架划出长长的血痕。
混乱中,林悦举着枪从二楼现身:“都别动!”她的眼神扫过众人,最终定格在范丞丞身上,“范少爷,你以为查出真相就能结束一切?”她按下遥控器,剧院四周燃起熊熊大火,“当年我父亲葬身火海,现在,你们也下去陪他吧!”
黄明昊挣扎着起身,却因失血过多眼前发黑。范丞丞背起他,对着耳麦大喊:“管家,立刻报警!”火势越来越猛,浓烟呛得人睁不开眼。疤脸突然冲过来,一把扯住范丞丞:“带我一起走!我知道王律师的秘密!他现在还在帮范老头销毁证据!”
范丞丞咬牙点头,四人在火海中跌跌撞撞地寻找出口。就在即将冲出剧院的瞬间,林悦的枪响了。范丞丞感觉腰部一热,却用尽最后的力气将黄明昊推出门外。
救护车的鸣笛声由远及近,黄明昊看着担架上昏迷的范丞丞,攥紧了他染血的手。远处,警车闪烁的红蓝灯光中,王律师被按倒在地。而林悦在大火中消失的背影,仿佛预示着这场复仇游戏,仍未画上句点。
医院长廊里,范父握着那份被烧毁一角的调查报告,老泪纵横。“对不起,丞丞。”他对着手术室的红灯喃喃自语,“当年我一念之差,害了这么多人......”
深夜,黄明昊守在范丞丞病床前,手机突然收到新消息。陌生号码发来一段视频:一个戴着兜帽的人正在篡改医院的监控系统。而视频背景里,隐约可见范氏集团的logo。
窗外,乌云再次聚拢。黄明昊握紧拳头,在心底发誓:无论幕后黑手是谁,他都要将真相彻底揭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