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电监护仪刺耳的警报声撕裂病房的死寂,黄明昊死死攥着范丞丞的手,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消毒水混着血腥味在空气中弥漫,医生们穿梭忙碌的身影里,他听见一句“情况危急,准备电击”,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
“等等!”管家举着平板电脑撞开房门,“解药配方找到了!”泛黄的文档在屏幕上展开,正是二十年前化工厂违规原料的解毒剂研发记录——当年为了掩盖问题,这份配方被封存进范氏集团的地下档案室。
护士颤抖着将针剂推入静脉,范丞丞的睫毛终于微微颤动。黄明昊长舒一口气,转头看向管家:“你怎么......”
“是老夫人。”管家红着眼眶,“她临终前留给您一封信,说总有一天会用到这些。”
黄明昊接过泛黄的信封,信纸边缘还带着水渍。字迹娟秀如昔:“丞丞,若你卷入那场大火的真相,记住地下室第三排保险柜......母亲唯一后悔的,是没能在你父亲犯错时阻止他。”
与此同时,范父正在警局与警方对峙。“当年我确实想隐瞒事故,但纵火的真凶不是我!”他将一叠录音文件拍在桌上,“这是王律师被捕前的自白,幕后主使另有其人!”
录音里,王律师沙哑的声音回荡:“是他承诺给我整个律所,让我帮他销毁证据......他说范总不过是个替罪羊,等风声过去,会扶持我上位......”
深夜的范氏老宅,黄明昊和范丞丞带着警方撬开地下室。保险柜里除了解毒剂配方,还有一本皮质日记本。翻开扉页,赫然是林悦父亲的字迹:“1998年7月15日,检测到原料超标,约见范总商讨整改。但他态度坚决,似乎另有谋划......有人跟踪我,我嗅到了危险的气息。”
“这些证据足以证明我爸的清白。”范丞丞握紧拳头,“但真正的幕后黑手......”
话音未落,黄明昊的手机响起。匿名号码发来一段直播视频:林悦被绑在废弃水塔,面前的男人戴着黑色面具,手中的匕首抵在她咽喉。“想要真相?明天中午十二点,独自来南山采石场。”男人的声音经过变声器处理,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机械感。
“不能去,明显是陷阱!”范丞丞挣扎着要起身,却因体力未恢复跌回轮椅。
黄明昊按住他的肩膀:“这次我必须去。如果能救林悦,也许能问出幕后黑手。”他掏出从实验室顺来的微型摄像头,“而且,我不会孤军奋战。”
南山采石场,烈日炙烤着嶙峋的山石。黄明昊刚踏入场地,身后的铁门轰然关闭。数十架无人机从空中掠过,投射出刺眼的探照光。戴面具的男人从阴影中走出,身后站着一排手持枪械的黑衣人。
“黄明昊,你比我想象中更有勇气。”男人扯下面具,露出的竟是范氏集团的首席财务官张明远,“当年我父亲是化工厂的投资人,事故发生后血本无归,跳楼自杀。我蛰伏十年,就是要让范家万劫不复!”
黄明昊举起手机:“你的罪行已经被直播出去,警方马上就到!”
张明远却冷笑:“你以为就凭这些?”他按下遥控器,林悦脚下的地板突然裂开。千钧一发之际,黄明昊纵身一跃抓住她的手,两人悬在百米高空。
“救......救我......”林悦眼中的仇恨化作恐惧。
远处传来警笛声,张明远慌了神,举枪对准黄明昊。就在这瞬间,范丞丞坐着改装轮椅冲破铁门,手中的电击枪精准击中张明远手腕。“我说过,别想动他。”他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狠厉。
警方迅速控制住局面,黄明昊将林悦拉上地面。女人泪流满面:“对不起......我被仇恨蒙蔽了双眼......”
夕阳西下,警车的红蓝灯光中,这场持续二十年的恩怨终于画上句点。范丞丞握住黄明昊染血的手:“以后换我守在你前面。”
黄明昊笑了笑,指着天边的火烧云:“不如,我们一起看明天的日出?”
然而,在城市的另一角,某个神秘人的手机亮起新消息:“任务失败,是否启动B计划?”对方回复的只有一个字:“杀。”
危险的暗潮,仍在平静的水面下翻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