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十一個小時舞:赵霁轻轻拥住她时,长发缠着她,身上有干燥温暖的香气,虽然她没被母亲抱过,但如果她有母亲,应该也是这样温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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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被鬣狗吞吃掉一半,剩下一半摇摇晃晃地挂在半空中,柔晕散发着金黄色被煎烤过的油香。
褚子惠费力地背着一个军绿色的双肩包,手里扛着箱子,少女十几岁的身体因为营养不良而显得过分瘦弱,远远看去,像用骨头顶着厚重的纸箱。
新房子是已经装修好的,她没太多东西要拿着,所以也没叫搬家公司。
房租很便宜,和她之前的房子相比,不过是从一个废旧老破小,搬进了另一个老破小。楼道很窄,楼梯的木板不堪重负,踩上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原木色的墙皮有的已经脱落了,斑驳的印在墙上,像人类被烧伤的皮肤。褚子惠上楼的时候没注意,墙灰蹭花了胳膊和T恤。
等褚子惠最后一趟把所有东西搬上楼时,本就不算宽敞的楼道站了另一个人,她没仔细看,直到那人开口叫住她:
“小朋友,你是新搬来的吗?”
她住的四楼,一层两户,眼前人应该就是她的邻居。
褚子惠终于抬头,视线落在眼前人身上,他蓄着长发,穿着洗的发白的T恤。他家的门没关,他站在门口,身后是万里的阳光,照得他黑发像金丝,灿金色在他身侧嵌了圈柔晕,他眼睛带着温和的笑意望向她,仿佛倾泻的天河。
褚子惠看晃了神,半晌才呆呆地点头。
“……嗯。”
她没见过这样好看的人,温和美丽,像她小时闻过的百合花。
虽然看起来就和她不分上下的穷,全身唯一的饰品是手腕上一块钱三根的黑色皮筋。他衣服洗的很干净,虽然已经有些褪色,但隐隐闻着有些洗衣织物的香气,黑色长发衬得人更加出挑。
褚子惠目光汇聚成一个呆滞的小亮斑,愣愣的停在他手腕上,白,自然垂下时,透着黛青色的血管。
那支皙白的、带着皮筋的手忽然伸过来,接过了她手中的纸箱。
“我帮你吧。”
他回过头朝她笑了下,嘴巴和眼睛都漂亮的不得了。
他就抱着纸箱站在原地,看起来像是在征求她的同意,褚子惠愣了愣,还是开门把他带进去。她低头走在前面,将近一米七的身高,高挑却瘦削,身型相对于常人却狭窄得多,像小巷子里被两面墙压缩的月光。赵霁跟在她身后,目光忽的变得复杂。
她闷声说了句:“谢谢。”
“没事,都是邻居嘛。”
“不过你爸妈怎么不和你一起过来?让你一个小孩自己跑上跑下的。”
褚子惠没有回答,声音被阴影吞吃掉。
赵霁奇怪地看了她好几眼,嗯,孩子有点小脾气,不爱理人。
往屋内走去,越来越阴黑,一墙之隔,但不像赵霁家那般有阳光直射,因为房前不偏不倚地竖着一栋高楼,挡住了她所有的阳光,房租也是因为这点而便宜。褚子惠倒是不以为意,黑暗对她来说并不是难以接受的大事,小时候的经历倒也让她熟悉无光的环境。
“你的房间好暗啊。”
褚子惠终于又说话了,“嗯,被工业违规建设挡上了。”
“啊,”赵霁声音轻轻的惊叹了下,“那违规建设不能举报吗,这挡的你房间里一点阳光都没有怎么行。”
“举报了我就没有这么便宜的房租了。”
褚子惠声音平平,赵霁难得沉默了会,褚子惠兀自往里屋的杂物间走,直到发现身后的脚步声消失了。
她回头看去,赵霁正抱着纸箱子,呆呆地站在离门口不远的地方,大件的纸箱挡住了他大部分身形,她视线落在他托着纸箱的纤细的手腕。
“太重了吗?”
赵霁摇了摇头。
褚子惠夜视能力比常人好点,她清楚地看见赵霁站在原地,眼睛不知道在看哪,然后对着空气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抱歉啊,”他浅浅微笑着,瞳孔花骨朵似的散开,“我有点夜盲,好像看不见路了,能扶我一下吗?”
“……”
褚子惠哽住了,所以说根本看不见,对着空气傻笑什么啊。
她走过去,赵霁听见渐进的脚步声,朝她的方向偏过头,只是视线依旧有些不聚焦。褚子惠停在他身侧,距离很近,赵霁眼底飘进一截红色发丝,黑发和红发一时交叠垂落在他腰际的衣服上。
褚子惠的红发还是当时理发店雇人试色,染完给500块钱,她为了500块染的。
赵霁穿的很薄的家居短袖,她轻轻搭上他的胳膊,掌心贴着有些温热的皮肤。距离被倏地缩短,赵霁身上干燥温暖的香气扑面而来,萦绕着轻轻拥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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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十一個小時舞白切黑双面温柔男妈妈×美强惨沉默悲观女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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