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僻野性x不服输极
腹黑单纯x不甘心禹
双救赎
“我还什么都没有说。”张泽禹不清楚他在否认什么,今天算是摊上个这么个人,出门没看黄历,自认倒霉。
得,今天铁定玩不了,张泽禹老老实实在第二节上课前赶回了教室,离开店时丝毫没注意到身后的目光。
“哎,极哥,你看啥呢?吧台这边还是你来吧,有规定不能随便换位,门口适合我,视野开阔还能抽空抽根烟。”先前门口的安保过来搭着张极的肩膀。
他叫方于,比张极小两个月,也是辍学打工,不同于张极,他是高中才辍学,是个留着中式前刺发型的话痨,一来二去就熟络了起来。
“哦,他啊。”
“你知道他?”闻言张极掀了下眼皮。
方于是本地人,知道关于张泽禹的一些事。
“他舅舅,贼有钱那种,几辈子的打拼都不一定赶得上人家钱生钱的速度,听说他们家多少跟道上沾点边。”方于描述的绘声绘色,浮夸的表情和动作张极早已习惯,“哇靠,真想体验有钱人的人生啊。”
“我说的不是他舅舅。”张极打断他的白日梦。
“噢噢,张泽禹啊,”话题回归到张极想听的部分。
“他好像没有父母。”
张极陷入了沉默,一字一句听着别人口中的描述。
“我高二上学期才辍学,那时候我跟张泽禹在一个班,跟他接触也不多,只知道校园榜上的三好学生、优秀生、道德标兵、学生会副会长、运动健儿都是他,几乎没有缺点。”
“哦对了,有一次在厕所他被人泼了水,还哭了。”
“哭?”张极有些难以置信,回想起那盛气凌人的干哭模样,有什么惹得他哭么。
“昂,哭的可惨了,当时有几个男的把他堵到厕所,我寻思着都是一个班的看见了就帮他一下,等我把老师叫过来,你猜怎么着?”方于故弄玄虚,张极的一记眼刀飞过来,方于很识趣又讲了起来。
“张泽禹就在他们中间蹲着,他的左胳膊上多了一条长长的印子,脸上都是眼泪,还好我当时见义勇为叫了老师,都见血了。”
“后来那三个人被劝退,他们连带着他们的父母在一次升旗仪式中当着全校师生的面,给张泽禹一个人念道歉信,态度好的不得了,平时开家长会只能看见张泽禹的舅舅,从来没见过他父母,从那之后,学校就有了张泽禹舅舅混黑道并且没有父母的传言。”
“极哥,怎么突然对他感兴趣了?”方于在张极的沉默中变得正经起来,“不管怎么样,不要去招惹他,我总觉得,那时候他胳膊上的伤不是那三个人干的。”
那时候,方于第一个冲进厕所,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张泽禹背对着他,那三个人明显一个比一个惊恐,有一个人说了句。
“张泽禹,你有手段,藏的真好。”
地上的小刀方于见过,曾经张泽禹用它来削过铅笔,而那三个人,平时上学连书都不带,笔?更是不可能。
后来的话张极没再认真听,想来想去都没想象到他哭的场景。
——
阿嚏!张泽禹坐在座位上转着笔,书上多了一个铅笔画,是一只凶狠的狼。
黑灰色的毛发,身形健壮有力,目光炯炯像是在盯着猎物一样蓄势待发,狼踏风而来不惧一切,张泽禹写实的刻画让它看起来栩栩如生,猛一看,它快要从书本里冲出来。
张泽禹坐在最后一排偏头去看窗外的风景,日子平平淡淡的已经又过去了一个月,今天又是个大晴天啊。
太阳刺下耀眼的光芒,热烈的快要把地面点燃,光线爬到狼的眼睛里,那火,透过狼的眼睛烧到张泽禹的双眼,张泽禹被刺的眨了眨眼,用橡皮将狼的眼睛狠狠擦掉,直到狼的眼神不再刺眼。
星河高中是一所重点高中,师资力量在江北算得上数一数二,学校注重对学生们的全面培养,考虑到身心健康发展,允许学生们自己选择在学校住宿或者走读,更加注重人性化发展教育模式,没有什么实验班和普通班,分班依次按照成绩往下排列,每个班实力相对均匀,所以,张泽禹被均匀的分到了高三(3)班。
中午的铃声按时响起,枯燥无味的一上午宣告结束,班里人都快走完了张泽禹才出教室,他不喜欢拥挤的人群。
路过(1)班,张泽禹的蓝牙耳机已经没电了,前几节课的知识已经基本掌握,最后一节课全程听歌,取下耳机的一瞬间(1)班后门传来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