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僻野性x不服输极
腹黑单纯x不甘心禹
双救赎
张极很早之前见过张泽禹,那时他还没搬到江北,十三岁时有一次从父亲手中逃脱遇到了一个迷路的男孩,和他差不多大。
他依稀记得泪水模糊中看到一个小男孩奔跑过来的身影,“哥哥,你在马路上不安全。”
“哥哥,大人说了小孩子不要乱跑。”
“哥哥,你怎么不说话啊?”
“哥哥,那边的流浪狗好可怕!”
“哥哥,我迷路了。”
“哥哥,我带你去吃冰激凌吧!”
一开始张极拒绝和任何人交流,男孩圆润明亮的双眸弯起来像月牙,他的笑容散发着感染力,好像永远有说不完的话。
在他的坚持不懈中张极终于从马路上起来,他看着男孩拉起自己脏兮兮的手,在坐到路边前他摔了一跤,身上都是尘土。
“你不嫌弃我脏么?”
男孩转头笑了笑,他歪了歪头踮起脚摸了摸张极的头发,“哥哥,你坐在那像一只无家可归的小狗,我喜欢听话的小狗,也喜欢你。”
那天是刚下过雨天气阴冷,张极看着自己的手掌,男孩眼中的温度源源不断传送着,张极在他的眼中看到两颗燃烧的小火苗。
炽热温暖,烧在张极残破不堪的童年。
“哥哥,我要走了,你叫什么呀?”
“我叫……”
张极拿着冰激凌站在店门外,他的眼中是一个大人牵着男孩离开的画面,他没能说出自己的名字,只记得当时的冰激凌很凉,也很甜。
那时没人跟张极交朋友,张泽禹就那样毫不嫌弃地牵着张极脏脏的手,他离开后张极盯着自己的手看了许久,掌心残余的温度在他心底种下一颗种子。
种子在心脏中长出血肉,七年沉淀,破土而出。
那天巷子里遇见,脑海中比记忆先来的,是那双记忆中的眼眸。
张泽禹对他说了两次喜欢,一次是年少时的口无遮拦,一次是意味不明的调戏。
不算告白的告白,张极当真了两次。
如今见到张泽禹,难以说出口的话梗在喉咙,张极绕开张泽禹,他站起来忍着不适拿起最后的一瓶酒,混杂着苦涩和不甘吞进肚里,另一人看着逐渐减少的酒水也认了输。
空瓶子顺着桌角滑落在地上,清脆的声音落在张泽禹耳中,张极藏起内心的思绪对上张泽禹的面孔,喉中刺有飞溅的玻璃碎片,说起话来沙哑刺痛,“你……满意了吧。”
破碎的瓶子飞溅出几滴液体弄脏了裤脚,张泽禹以这个为由把醉醺醺的张极带走,临走前不忘嘱咐台上的人,“哥几个接着玩,你们今天的消费免单。”
在几声的欢呼声中两人穿过人群,张极的意识快被酒精淹没,他已经醉到从厕所吐了一圈出来还是撞到了人,他下意识给对方道了歉,张泽禹原先拉着张极袖口的手被撞散,一个女生拦住了张极的去路。
“小哥哥,撞了人光道歉可不行~”谄媚的语调让张泽禹起了鸡皮疙瘩,她带有目的性地直奔张极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