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僻野性x不服输极
腹黑单纯x不甘心禹
双救赎
可张泽禹没那个心思,鼻头泛红到忍不住又打了好几个喷嚏,他靠着门框揉了揉鼻子,“不是我不想让你待在屋里,实在是我过敏症状太严重,你看我身上。”说着张泽禹特意弯腰让狗看他过敏的地方。
肩膀处的衣服往下扒开,已经有了大大小小泛着红色的印子,从脖子开始发散爬上张泽禹的皮肤,抓一下又痒又疼。
偏偏白狗喜欢黏在张泽禹身边,在屋里给它喂食的时候也不忘追着张泽禹闹腾一番,狗毛掉的到处都是,张泽禹实在忍不住将它赶在门外。
当然,狗盆也放在外边。
碗里的狗粮白狗没吃多少,还剩下大半碗,在屋里的时候总是吃的干干净净,白狗伸舌头散热发出粗重的呼吸声,张泽禹叹了一口气,“别看我,大热天的你就在楼道里别出去乱跑,还凉快些。”
“吃吧,吃完了睡个午觉。”
“汪呜——”白狗耷拉着脑袋停下活泼的动作,从喉咙里发出委屈的声音,小眼神只是盯着张泽禹。
它不懂什么是过敏,在狗狗眼里张泽禹就是它认定的主人。
眼不见心不烦,张泽禹把门关上,脑海中浮现白狗可怜兮兮的场景,细听门外焦急细碎的脚步,狗狗的哈气声与凉爽的屋内大相径庭,刚刚只是开个门张泽禹就能感觉到热浪。
“算了,就当我自讨苦吃,多抹点药。”
听到开门声,白狗兴冲冲从楼道里奔过来乖巧坐下,张泽禹把它的碗拿进来特意往后看了一眼,“你赢了,进来吧。”
“汪汪——!”狗狗耷拉的耳朵又开始一蹦一跳,一溜烟窜进了屋里。
幸亏白狗不拆家,把它安顿在客厅张泽禹就进了卧室,距离开学不到两周,就像江临所说的,这一年是至关重要的一年,这个阶段是大多数学生人生中要走的一段。
很多家庭拼尽全力托举孩子考大学,无论愿意与否,这的的确确也是张泽禹人生的一部分,前半段时间再怎么疯玩,到了重要的节点也该从花花世界里抽离。
去走众人口中被称为人生转折点的高考。
张泽禹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空调的凉风吹在全身,思绪开始漫无目的漂游,他忽然想到那次张极在学校里奔跑的样子,汗珠从额头滑到下巴,张极的汗水围绕塑胶跑道干了一遍又一遍,张泽禹始终记得那抹在人群中脱颖而出的身影。
他一次次奔向终点,一次次从起点起跑,预备枪响就像是推着他往前走的鞭子,每一次信号一发出,宛若弓箭拉满往前射发,张泽禹能感受到张极把自己崩的很紧。
持续拉下去,再坚韧的弓箭也会断掉。
太拼了,让人觉得他活的不由自主。
门卫、代跑、接单、花店、服务生,张泽禹看着天花板上的灯,昏昏沉沉间闭上眼睛。
梦中下了雨,张极静静站在雨里,他身后是一辆极速冲过来的大巴车,张泽禹站在街边脚底沉重,每走一步仿佛坠了千斤重的巨石,大巴直冲张极而去,张泽禹目睹了张极粉碎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