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直球x不服输极
腹黑傲娇x心思细腻禹
救赎/阶层差距
周六,结束了将近一个月的折磨张泽禹终于得了两天休息时间。
前几天忙得没怎么和张极发消息,聊天日期停留在张极发的那一张薯片坐在医院瓷砖上缠着绷带吐舌头,那时候张极还说它傻傻的。
之前张极都会说每天干了什么,会分享一些有趣的照片,而现在,聊天空白了好几天,打电话显示无人接听。
张极不是第一次这样,但他不会不理张泽禹,第一时间联系到方于也打不通。
醉梦后街,张极已经在这片游荡了好几天,当方于发现时已经是傍晚,他坐在地上,脚边放着一堆空酒瓶子,手上拿着一瓶正喝着,方于从没有见过张极这副堕落模样。
“极哥,你是发生了什么?”
张极低着头,眩晕麻痹神经,他把自己灌了个烂醉,说话断断续续,“我终于知道……人……为什么要依赖……酒精了。”
是在逃避痛苦和现实,意识不清醒就不会记得痛苦的事。
方于拿走张极手里的酒瓶子,意外地很好夺,一米八的大高个烂醉如泥,架着人摇摇晃晃坐进出租车,方于拿着手机在聊天记录翻找着人,在看到名字时松了一口气,“还好,有联系方式。”
另一端,张泽禹很快接听电话,“张泽禹,极哥他看起来不是很好,现在他跟我一块儿。”
“在哪?”
“快到我家了。”
张泽禹催促司机加快速度,一进门弥漫着浓重的酒气,开门的方于一脸无可奈何,透过他的身后,正好看到有个黑影窜到卫生间。
悲伤抽搐全身,混杂着干呕越发麻木,为什么喝了那么多酒还是好难过。
张泽禹帮他拍着后背,一下又一下舒缓他的情绪,今天他去了张极所有能去的地方,张极妈妈所在的医院,有人说病房里的女士在几天前已经离世,她儿子离开时差点没站稳。
张极没想联系他,其实他有些沮丧,如果早一点告诉他也许能帮他分担痛苦,张极就不会这么难受。
对于张泽禹这种记不得妈妈样貌的来说很快能恢复过来,张极不一样,他们曾经生活在一起,他没那么容易抽离。
能做到的,只是陪伴。
夜里,张泽禹耐心等张极洗完澡。
客厅,张极坐着,张泽禹在他身后拿着毛巾帮他擦头发,吹风机的热风流到张极眼角,轻微的刺痛感带着热意,酒精当头的他在张泽禹说要带他回家时主动跟着人回来。
想起家这个字,张极被情绪洪流淹没,红着眼睛,张泽禹听到抽噎声放下吹风机来到人面前,“又难过了么。”
张极起身一把将人抱住,喉咙沙哑,“我没有……家了。”
滚烫的泪珠钻进张泽禹的脖子,他轻轻拍着张极的后背,温柔轻声哄着,“那我能当你的家么?”
张极控制不住,一直反反复复重复着一句话,张泽禹不厌其烦回复着。
“我没有家了。”
“张泽禹可以是你的家。”
“我没有家了。”
“我在这呢。”
“我没有家了。”
“你还有我。”
两人相拥而眠,自始至终,到张极睡着张泽禹都没有听到他的回答。
张极像一只困兽,无论怎么挣扎,他的牢笼越收越紧,直到无法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