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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钥匙陷阱·雪夜围城

天哪,下属要对我图谋不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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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钥匙插入锁孔的金属声在寂静的玄关格外清脆。盛炀低头看着叶弥骨节分明的手指转动自己家的门锁,忽然觉得那枚小小的钥匙像被塞进了自己胸腔,随着呼吸在心脏上划出细密的疼。

  "叶总,其实我可以..."盛炀伸手想拿回钥匙,叶弥却突然收拢掌心。金属边缘硌在两人相触的皮肤间,泛起一片潮热的疼。

  "上次在云城。"叶弥的声音混着中央空调出风口的嗡鸣,"你凌晨三点站在酒店走廊,因为房卡落在会议室。"

  盛炀耳根发烫。那次是叶氏与移动的战略合作通宵谈判,他困得神志不清时,确实是叶弥用备用房卡解救了他。但此刻陈雨送的手工雪茄就躺在茶几上,包装丝带在穿堂风里轻轻飘动,像道随时会断的警戒线。

  "我去换件衣服。"盛炀仓皇转身,却在迈步时被玄关地毯绊了个趔趄。叶弥的手掌精准扣住他手肘,热度透过羊绒毛衣烙在皮肤上。

  陈硕的大嗓门适时从楼道传来:"盛炀!你家酱油放哪了——哦豁!"卷毛青年扒着半开的门框,眼睛在两人交叠的手臂上滴溜溜打转,"叶总亲自帮我们总监更衣啊?"

  

  凌晨的"老杨烧烤"烟雾缭绕,盛炀盯着铁架上滋滋作响的羊腰子,油脂滴在炭火上爆出细小的火星。陈硕正把冰啤酒往叶弥面前推:"叶总尝尝,这家店我们大学常来。"

  叶弥没接,指尖在玻璃杯沿划了半圈:"盛总监酒精过敏。"

  陈雨正在给鸡翅刷蜂蜜的手顿了顿。盛炀大学时确实因为ACM夺冠被灌到送急诊,但这件事他只对室友说过。烤架上升起的烟雾模糊了陈雨镜片后的眼神:"现在能喝半杯了,上周团建..."

  "上周三。"叶弥截断话头,"你抱着垃圾桶吐到凌晨两点,体温37.8℃。"他忽然伸手抹过盛炀嘴角,"辣椒面。"

  这个动作让整桌陷入诡异的寂静。盛炀僵在原地,叶弥指腹粗糙的触感像块烧红的炭,从唇角一路烫到脊椎末梢。陈硕的啤酒罐"啪"地捏凹进去。

  "我去加菜!"盛炀几乎是弹起来,却在转身时撞翻调料架。孜然粉和辣椒面雪崩般倾泻,陈雨立即俯身去接,后颈衣领滑落,露出腺体位置一道淡色疤痕。

  叶弥的眼神突然变得危险。盛炀太熟悉这种征兆——每当谈判对手触碰叶氏核心利益时,叶弥睫毛垂落的弧度就是这样精确到毫米的冰冷。

  "陈先生。"叶弥用纸巾慢条斯理地擦手,"听说你在斯坦福研究过神经拟态算法?"

  陈雨扶正调料罐的手纹丝不动:"叶总对AI也感兴趣?"

  "恰好相反。"叶弥将沾满辣椒面的纸巾折成整齐的方块,"我认为情感无法被算法模拟。"他抬眼时,路灯恰好照进瞳孔,虹膜呈现出一种非人的浅褐色,"比如现在,系统该怎样解析..."

  烤架突然爆出刺啦巨响,肥油滴落的火焰窜起半尺高。盛炀下意识抓住叶弥手腕往后拽,却在肌肤相触的瞬间被反扣住五指。叶弥的拇指正压在他脉搏上,那里正在疯狂跳动。

  

  热水从花洒喷涌而出时,盛炀还在回想陈硕那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当他提到"你当年不是暗恋——"时,陈雨用烤馒头片堵住了弟弟的嘴。但叶弥当时正在接电话,应该没听到...吧?

  "再冲要脱皮了。"

  玻璃门上的水雾突然映出修长人影,盛炀吓得差点滑倒。叶弥不知何时进来的,正倚在洗手台前拆一支新牙刷。浴室暖光灯下,他冷白的皮肤像是被热气融化了棱角,连声音都带着罕见的松散:"你家电热水器容量45升。"

  盛炀慌乱关水,水珠从发梢甩到叶弥衬衫前襟。深灰面料被浸出更深的痕迹,隐约透出底下锁骨的轮廓。某种雪松混合着龙涎香的气息在潮湿空气里膨胀,盛炀突然觉得呼吸困难。

  "我马上好!"他抓过浴巾裹住下半身,却在迈出淋浴间时踩到水渍。叶弥的手臂横拦在腰际,浴巾在拉扯中滑落大半。掌心肌肤相贴的触感让盛炀浑身过电般颤抖——叶弥的虎口正贴在他髋骨那个月牙形胎记上。

  "这里。"叶弥的声音突然低了几度,"去年团建泡温泉时还没有。"

  盛炀低头,看见自己左胯骨位置多了圈淡粉色齿痕。记忆闪回年会上那个失控的吻,香槟,还有休息室里叶弥咬着他肩膀说的那句"别动"。浴室的蒸汽似乎突然变成了固态,凝固在两人之间不足十厘米的空气里。

  "叶总!"陈硕的大嗓门拯救了世界,"你手机在客厅狂震!"

  

  凌晨一点十七分,盛炀轻手轻脚推开家门时,首先看到的是茶几上整齐排列的七个空啤酒罐——叶弥从不酗酒。然后才是沙发上那个被月光浸泡的身影,西装外套扔在地上,领带松垮地挂在脖子上。

  "叶总?"盛炀小声试探,换来一声意味不明的轻笑。当他靠近到三步之内时,沙发上的人突然暴起,天旋地转间,盛炀的后背重重砸进沙发靠垫。叶弥的膝盖卡在他双腿之间,左手掐着他下巴迫使他抬头。

  

  下颌的力道突然加重:"他看你的眼神,和五年前我在哈佛实验室看你演讲时一样。"叶弥的拇指摩挲着他喉结,"知道我当时想做什么吗?"

  盛炀摇头,发丝在真皮沙发上摩擦出细碎的响动。叶弥俯身,犬齿擦过他颈动脉:"想把你锁在无菌操作间,让那些盯着你看的人全部..."

  "叶弥!"盛炀终于找回声音,却在下一秒被咬住*********************************************

  落地窗外,今冬第一场雪开始飘落。叶弥的吻忽然变得轻柔,****************:"钥匙我拿走了。"他的声音里突然混入某种陌生的甜腻,"反正哥哥总会给我开门,对不对?"

  盛炀浑身血液瞬间冻结——这个语气不是叶弥。是只出现在他高烧幻觉里的"叶子",那个会在深夜用撒娇口吻念财报的、叶弥绝不会承认的第二人格。

  ##第五幕·晨光割裂

  翌日清晨,盛炀在沙发上惊醒。身上盖着叶弥的大衣,茶几上放着解酒药和便签:「早会推迟到十点」。字迹锋利如常,仿佛昨夜失控的纠缠只是梦境。

  直到穿衣时看见镜中***结痂的咬痕,盛炀才确信那不是幻觉。手机在这时震动,陈雨的信息静静躺在屏幕上:「雪茄盒底层有你要的线索,小心叶」

  消息在五秒后自动销毁。盛炀冲向茶几,却在触到雪茄盒的瞬间听见门锁转动声——叶弥站在晨光中,手里拎着豆浆和小笼包,西装革履得仿佛刚从董事会议出来。

  "指纹锁比钥匙方便。"他这样解释自己的出现,目光扫过盛炀匆忙拉高的毛衣领口,"疼吗?"

  盛炀捏着雪茄盒的手微微发抖。此刻的叶弥完美符合所有商业杂志的描述:理性、精准、不可战胜。但当他靠近时,盛炀分明看见他后颈有一道新鲜抓痕,藏在衬衫领口下,像雪地上玫瑰色的血迹。

  "我昨晚..."叶弥突然停顿,眉头罕见地皱起。盛炀屏住呼吸,等待他提及那个诡异的第二人格。但最终叶弥只是抬手整理好他的衣领:"今天别见陈雨。"

  豆浆在冬日阳光里冒着热气,盛炀看着杯中晃动的倒影突然明白:这不是请求,是警告。就像此刻静静躺在叶弥口袋里的钥匙,既是邀请也是囚笼。

 

  次日盛炀站在叶弥的办公室门前,深吸一口气。

  透过半开的百叶窗,他能看见叶弥正低头审阅文件,冷白的灯光打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像一尊没有温度的雕塑。盛炀的手指在门板上轻轻敲了两下,没等回应就推门而入。

  “叶总,我们需要谈谈。”

  叶弥的笔尖微微一顿,但没抬头。他的声音冷静得像冰面下的暗流:“如果是关于昨晚的事,不必。”

  盛炀咬了咬牙,直接走到他办公桌前,双手撑在桌面上,俯身逼近:“不是昨晚的事,是陈雨的事。”

  叶弥终于抬眼看他,漆黑的瞳孔里闪过一丝冷意。

  盛炀没给他开口的机会,语速极快地说道:“陈雨不喜欢我,他回国是为了顾微。”

  空气凝固了一瞬。

  叶弥的指节在桌面上轻轻叩了一下,似笑非笑:“哦?”

  盛炀知道他不信,干脆拉开椅子坐下,摆出一副“你爱听不听,但老子今天必须说完”的架势。

  “陈雨和顾微从大学就在一起了,只是没公开。”他顿了顿,“他们打算结婚。”

  叶弥的眉梢微不可察地动了一下。

  盛炀乘胜追击:“陈雨这次回国,是因为顾微在国内的工作稳定了,他想陪她。他们俩感情很好,陈雨连婚戒都订好了。”

  叶弥的视线落在盛炀的指尖上——那里正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的一粒纽扣,这是他撒谎时的小动作。

  “所以?”叶弥的声音依旧平静。

  盛炀深吸一口气,决定把戏演到底:“所以,你没必要对他有敌意。他对我的‘关心’,纯粹是因为我们认识太久,他把我当弟弟。”

  叶弥忽然笑了,笑意不达眼底:“弟弟?”

  盛炀硬着头皮点头:“对,就像陈硕对我那样。”

  叶弥没说话,只是向后靠进椅背,修长的手指交叉搭在膝盖上,目光沉沉地看着他。

  盛炀被他盯得发毛,下意识舔了舔嘴唇,补充道:“而且……顾微很介意陈雨和我走得太近,所以他才刻意保持距离。”

  叶弥的指尖在膝盖上轻轻敲了两下,终于开口:“盛炀。”

  “嗯?”

  “你撒谎的时候,语速会比平时快30%。”

  盛炀的呼吸一滞。

  叶弥站起身,绕过办公桌,走到他面前。盛炀不得不仰头看他,喉结微微滚动。

  叶弥俯身,双手撑在椅子扶手上,将他困在狭小的空间里,声音低沉:“再给你一次机会,说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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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炀的指尖蜷缩了一下,但很快又强迫自己放松。

  “我没撒谎。”他直视叶弥的眼睛,“陈雨真的要和顾微结婚了。”

  叶弥没动,只是眸色更深。

  盛炀继续道:“如果你不信,可以去查他们的航班记录。陈雨每次回国,都会先飞顾微所在的城市,而不是直接来A市。”

  叶弥的睫毛微微垂下,似乎在思考这句话的真实性。

  盛炀趁机加码:“而且,陈雨这次回国,其实是想在国内定居。顾微不喜欢国外的生活,所以他放弃了硅谷的高薪职位。”

  叶弥终于直起身,但没完全退开,仍然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所以,他送你雪茄,帮你整理领带,只是因为‘兄弟情’?”

  盛炀干笑一声:“那盒雪茄是顾微挑的,她爸喜欢抽这个牌子。”

  叶弥的唇角微微绷紧。

  盛炀知道他在动摇,立刻乘胜追击:“至于整理领带……叶总,你难道没发现,陈雨对谁都这样?他从小家教就很严格,习惯性照顾人。”

  叶弥沉默了几秒,忽然伸手,指尖轻轻擦过************他昨晚咬下的痕迹。

  盛炀浑身一僵。

  叶弥低声道:“那他知不知道,这里被我碰过?”

  盛炀的耳根瞬间烧了起来,但他强撑着没躲:“……知道。”

  叶弥的指尖一顿。

  盛炀咬牙继续编:“他看到了,但什么都没说,因为他根本不在乎。”

  叶弥的呼吸似乎滞了一瞬。

  盛炀乘胜追击:“叶弥,你对我有占有欲,我能理解。但陈雨真的不是你的假想敌。”

  叶弥终于退开一步,转身走向落地窗。

  窗外是A市繁华的夜景,霓虹灯的光影在他轮廓上投下细碎的光斑,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盛炀看着他的背影,心跳如擂鼓。

  他知道,叶弥在思考他的话。

  而他现在只需要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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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漫长的沉默后,叶弥终于开口:“盛炀。”

  “嗯?”

  “如果让我发现你在骗我……”

  盛炀的指尖微微发颤,但声音很稳:“你可以把我调去南非分公司,一辈子不让我回来。”

  叶弥侧过头,目光沉沉地看他一眼,忽然低笑了一声。

  “记住你说的话。”

  盛炀长舒一口气——他知道,叶弥暂时信了。

  至少,冰封的雪松终于有了松动的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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